第22章
“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嗎?”
“蘇如月,今晚來希爾頓,我等你�!�
“不見不散,你不來我不走�!�
那晚我們很瘋,從客廳到臥室再到窗臺,72種姿勢,我提出的所有過分要求她全都沒有拒絕。
結(jié)束后,她拿著戒指向我單膝下跪,
“卿塵,畢業(yè)后我們就結(jié)婚,好嗎?”
我同意了,畢業(yè)后我如愿娶了她了。
可沒想到,再醒來,我卻失憶了。
“蘇總,您老公自殺了!”
我醒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腕上便傳來刺骨的疼。
剛緩過來一些,耳邊就聽到一個焦急的女聲。
隨即,我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我站著,正在打電話:
“蘇總,沈卿塵現(xiàn)在在醫(yī)院,您要過來看看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無情的女聲:
“死了沒?沒死就別來煩我!”
電話被掛斷,女人唉聲嘆氣,回過頭來一看,怔了一下。
過了會,她走到我面前:“您醒了?”
“……你是?”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你在叫我嗎?”
“你不認(rèn)識我了?”女人臉色一變,“我是陳昭,蘇總的助理�!�
“……蘇總是誰?”
陳昭皺眉看著我,表情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沈卿塵,蘇總現(xiàn)在工作很忙,您就算鬧自殺都沒用,更何況是鬧失憶!放棄吧,蘇總不會來看你的!”
我更加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見我不說話,陳昭又上前一步,苦口婆心地道:“沈卿塵,您跟蘇總結(jié)婚五年,也鬧了五年,蘇總都沒能愛上您,您是不是也該自我反省一下,不要總是給蘇總?cè)锹闊┝�?�?br />
雖然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這幅樣子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看著她的嘴臉,我有種莫名的反感。
等等……
“你說……五年?”
我猛地沖進(jìn)病房里自帶的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那的確還是我,一模一樣的臉,但卻比我更成熟了,還帶著一絲揮散不去的憂郁。
難道剛才那個叫陳昭的人說的都是真的?
現(xiàn)在是五年后?
我真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
事實證明,我真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而且已經(jīng)結(jié)婚五年。
我并沒有穿越,也沒有做夢,而是失憶了。
我現(xiàn)在的記憶還停留在18歲,也就是剛進(jìn)入大學(xué);我有個暗戀的學(xué)姐,叫蘇如月。
那是個無論樣貌、家世、能力,都無可挑剔的冰山美女。
她從小跳級,雖然是我學(xué)姐,卻比我還小幾歲。
而我現(xiàn)在,跟她結(jié)婚了。
根據(jù)陳昭的話σσψ,我是在22歲的時候跟蘇如月結(jié)婚的,閃婚,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
那會我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只領(lǐng)了證,沒有婚禮。
結(jié)了婚之后,我發(fā)現(xiàn)蘇如月的心不在我身上,倒是跟她身邊那個男閨蜜易千陽走得很近。
據(jù)說那是她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不被愛的我,開始在我們的婚姻里作死。
我用盡各種奇葩手段,吸引蘇如月的關(guān)注,但只換來她對我的日漸厭惡。
她身邊的朋友都把我當(dāng)成一個笑話,只看我們哪天會離婚。
易千陽也從來不把我放在眼里,他是他們那個圈子里的小少爺,我每次歇斯底里的作、鬧,在他們眼里都跟小丑差不多。
最后,我用自殺來威脅蘇如月,讓她不要再跟易千陽有任何聯(lián)系。
但她沒答應(yīng),甚至讓我去死。
然后我就自殺了。
這就是我醒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我覺得很魔幻。
為愛自殺,根本不像是我能做出的事情!
我可是最討厭舔狗的!
不可能做任何女人的舔狗!
等我搞清楚這一切,我已經(jīng)在婚房的主臥了。
醫(yī)生說我沒什么大礙,陳昭就直接把我送了回來,臨走前還似警告似勸告地讓我不要再鬧了。
我看著眼前偌大的別墅,也沒了要鬧的心思,整個人都被這潑天的富貴給震撼了。
只是一個小小的衣帽間,都比我原來的房子大!
正當(dāng)我眼花繚亂地看著我跟蘇如月的臥室時,門口傳來一陣響動。
我猛地回頭一看,跟一臉冰雪冷然的蘇如月對上了視線。
【第四世】第2章
雖然已經(jīng)知道我跟蘇如月結(jié)婚五年,但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她的臉。
不得不說,她成為我少年時期的女神還是有原因的。
那張臉只是擺在我面前,我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哪怕她對我冷著一張臉,我也沒有多討厭。
可見陳昭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我可能就是個妥妥的顏狗。
似乎是見我不說話,她微微蹙眉,“沈卿塵,你又在鬧什么?”
說話間,她款步走到衣帽間,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腳步都沒停一下,隨即挑了一件睡袍出來。
我側(cè)身看她,“鬧?”
從她剛才突然回來到現(xiàn)在,我一句話都沒說,她說我鬧?
蘇如月那雙漆黑的眼眸睨著我,“以前你哪一次不是在我回來的時候撲過來,現(xiàn)在又改招數(shù)了?”
我有些吃驚。
我跟蘇如月結(jié)婚之后,這么急色的嗎?
但我面上不顯,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哦,以后都不會了�!�
我原本以為,蘇如月會松一口氣。
沒想到她眉頭皺得更緊,反而越發(fā)不耐地看著我,“我最近工作很累,沒工夫陪你作妖�!�
我:“……”
見我不說話,蘇如月眼神突然冷冽了下來,“沈卿塵,不要再試圖對千陽做什么,他什么都沒做,就算你用自殺來威脅我也沒用�!�
我愣了一下,心情有些復(fù)雜。
我跟蘇如月之間的事情,陳昭都跟我說得差不多了。
無非就是我愛蘇如月,蘇如月愛易千陽,而我這個愛情中的小丑,只能不斷地去找易千陽的麻煩,越發(fā)招來蘇如月的厭惡。
這次鬧自殺,也是因為我嫉妒蘇如月對易千陽的百般照顧,所以私下瘋狂打擊易千陽的公司,抹黑他們的藝人,蘇如月卻毫不猶豫地選擇給他撐腰——
這無疑是在告訴圈里所有人,我這個蘇總的丈夫有名無實,在蘇如月心里還比不上易千陽一根手指頭。
所以我心態(tài)失衡了,企圖用自殺來挽回蘇如月的心。
結(jié)果可想而知,一個本來就厭煩我的女人,不會因為我的自殺而回心轉(zhuǎn)意,只會覺得麻煩。
見我不說話,蘇如月也失去耐心,直接去了洗漱間。
我松了口氣,往大床上一倒,腦子里亂亂的。
畢竟失去了這幾年的記憶,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瘋狂成這個樣子。
18歲的我,可是最鄙夷戀愛腦的存在,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這么一天!
我思緒紛雜,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現(xiàn)在究竟該怎么做,旁邊的被子被人掀開,一具軟溫婀娜的身體就躺在了我身邊。
撲面而來的香氣讓我整個人一激靈,我一扭頭就看到蘇如月正用那雙漆黑的眼眸看著我,一貫的冰雪冷漠,此時又多了一抹壓抑的深色。
我支支吾吾起來,“我、你……你干什么?”
雖然我失去記憶,但是按照我已知信息的推斷,我跟蘇如月應(yīng)該感情很差吧?
說不定都還分床睡,她怎么就這么自然地躺在我身邊了?
蘇如月像是沒有看到我的不自在,軟臂一纏,就纏住了我的腰肢。
她沒有任何言語,就撲到了我身上,無比細(xì)嫩的手指輕車熟路地挑動著我難以忍受的地方,前所未有的感覺——
“蘇如月!”
我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別碰老子!”
【第四世】第3章
似乎是我眼里的抗拒不像做戲,蘇如月眼里也閃過片刻的怔愣。
但很快就被不耐煩給取代,“沈卿塵,別給我鬧脾氣。”
我不喜歡她總是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連帶她那張讓我暗戀多年的臉,都開始減分。
“我是你的丈夫?qū)Π�?我自殺住院,你回來沒有一句關(guān)心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咄咄逼人地指責(zé)我,蘇如月,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我的憤怒似乎也點燃了她的火線。
她用力握住我的手腕,語氣冰冷,“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的力氣很小,只是剛好握住了我割腕自殺的傷口。
我有些疼,卻強忍著沒有出聲。
蘇如月突然收回手,像是沒了興趣,側(cè)躺背對身去,語氣冰冷:
“這次就算了,以后不準(zhǔn)假裝自殺來威脅我�!�
我躺在她身邊,心情五味雜沈。
第二天醒來,蘇如月已經(jīng)不在身邊。
我隨便穿了件衣服下樓,就看到她已經(jīng)在餐桌旁邊吃早餐。
管家在她身邊,跟我打招呼,“沈先生,早上好。”
我站在那沒動作,蘇如月頭也沒抬,“下來吃早餐。”
雖然只是早餐,但豐盛程度也讓我咋舌。
我忍不住想,不愧是豪門啊,吃個早餐都這么大排場。
我就坐在蘇如月對面,看到管家給我上了一盤西米露。
我一陣無語。
哪個男人大早上吃這玩意?
聞到芒果的味道,我皺起眉,“怎么有芒果��?”
管家道:“這是易少特意送過來的,也是易少的最愛,從歐洲那邊空運過來……”
我一下就沒了胃口,“不吃了�!�
銀質(zhì)刀叉碰撞瓷器,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蘇如月抬眸看我,聲音清冷,“沈卿塵,適可而止。”
我憋了一肚子氣,“不吃芒果也礙著你了?”
“你不就是因為這是千陽送過來的,所以才不吃?”
蘇如月臉色冰冷,“沈卿塵,你什么時候能收斂下你的嫉妒�!�
我?
我嫉妒易千陽?
我不知道27歲的沈卿塵在蘇如月面前是什么樣子,估計是又卑微又小氣的形象。
但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夫妻,她連我芒果過敏都不知道嗎?
我剛要開口,管家突然道:“先生,易少到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如月,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門口,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不論是管家還是阿姨,都對他很是熟稔,一看就知道經(jīng)常來往。
我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易千陽。
我注意到管家的稱呼,我是蘇如月的老公,他只喊我沈先生,喊他卻是易少。
其中的親疏程度,一聽便知。
難怪27歲的我會這么針對易千陽,我跟她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卻始終比不上她對另一個男人明晃晃的偏愛,還打著青梅竹馬的幌子,誰都會心態(tài)失衡。
易千陽很是關(guān)心地看著我,“沈先生,聽說你割腕……現(xiàn)在還好嗎?”
我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對他不假辭色。
我不知道27歲的我在他們面前是什么樣,或許很窩囊,或許因為太愛蘇如月,所以任由他們頤指氣使——
但現(xiàn)在的我,是18歲的我。
我根本不愛蘇如月。
所以也根本不需要忍氣吞聲。
易千陽有些為難地對蘇如月道:“如月,對不起,沈先生好像不想看到我,我或許不該來……”
“你知道那還來?”我直截了當(dāng),“是來看我笑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