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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她誠懇地建議：“你在手上戴滿寶石戒指，然后不停地穿越空間裂縫，就有概率遇到那些沒腦子還愛偷東西的東西�！�
林傲欣然：“感謝你的建議，我會努力嘗試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處理黑山白鳥內(nèi)部的叛徒，順便從調(diào)查局那里接走我被囚禁的手下，再去和仿生人工廠談一談生意。唉，你是大主教，手下管理著一座城市，你應(yīng)該懂得我的忙碌�！�
哈特的表情微不可查地裂開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就是想說我的效率可能沒有那么快�！绷职琳f，“最近沒空，你們教會有空的話你們先融合。”
“教會哪來的人去融合？”哈特太陽穴跳了跳。
“龔洚一個編外眷屬都有【融合】，你們教會這么多人，沒一個有【融合】？”林傲充滿疑惑地問。
“龔洚五年前就沒有【融合】，她是失蹤以后才獲得了這個異能的，可能是仿生人喂的�！惫卣f。
“所以你們教會里還有別人有【融合】。”林傲立刻說。
哈特不由輕輕地抽了口氣。
“你在隱瞞什么？反抗什么？抵觸什么？”林傲不解地問，“不是你說的，我們黑山白鳥冷酷無情，你們教會團(tuán)結(jié)友愛？你們要舍棄那t?些滯留在智慧之國的‘家人’了？”
哈特面如霜雪，沉默了很久才說：“你猜的沒錯，我們教會內(nèi)確實有人擁有【融合】異能，而且是兩位�！�
“一位，是二十一年前宣布不再擔(dān)任教宗職務(wù)的教宗閣下�！�
“另一位，在二十一年前正式擔(dān)任教宗職務(wù)。”
林傲跟著沉默了一下，緊接著說：“所以有融合就能當(dāng)教宗嗎？”
那她當(dāng)年要是沒暴露，豈不是......
“停止你不該有的幻想。”哈特斬釘截鐵地說。
“好的�！绷职两o面子地說，“所以偉大的教宗閣下能夠融合異能，等等，這不是正好嗎？教宗她肯定有S級的精神異能和空間異能吧？就算沒有她也能現(xiàn)點現(xiàn)吃�！�
哈特語氣艱澀無比：“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林傲�！�
“這是為了全人類的命運(yùn)啊�！绷职羾@息著說，“我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就拜托教宗閣下努力了�！�
說完林傲不給哈特任何機(jī)會，直接結(jié)束了【溝通】，她在溫暖的帳篷里翻了個身，了卻心事地閉上了眼睛，陷入酣甜的夢鄉(xiāng)。
身處貪婪神國的哈特吹著冷風(fēng)，感覺人生從來沒有這么艱難過。
良久，她從懷里摸索出一枚銀色的鏡子，撫摸著冰冷的鏡面，用近乎絕望的語氣喃喃道：“賈斯汀......”
冰冷的鏡子上沒有浮現(xiàn)出任何一張人臉。
賈斯汀拒絕通話。
第
212
章
這他爹的誰敢發(fā)誓？
中州市，
寂靜的總教堂。
沒有窗戶的房間，房門緊緊地關(guān)著，透不進(jìn)一絲的風(fēng)。
天花板上垂下數(shù)個巨型的三層圓形吊燈，
吊燈的燈架上插滿了正在燃燒的蠟燭�；椟S的燭光照亮四周，而四面的墻壁上，也是一排接一排插滿蠟燭的壁燈。
幾百根蠟燭在這個房間里安靜地燃燒。
忽然間，某個燈架上燃燒到三分之一的蠟燭上竄起了一簇火焰，光芒瞬間變亮，橘紅的火焰中浮現(xiàn)出了一張陌生猙獰的人臉。
幾秒后，火焰熄滅，人臉消失。
原本正在緩慢融化，
滴淌著蠟油的蠟燭凝固了。
“第十六個。”
一只蒼白的手握住了這支熄滅的蠟燭，
將它從燈架上拔下來，放進(jìn)了厚重的鐵盒里。
這個黑青色的鐵盒里整整齊齊地碼著十六根長短不一，
燃燒過的蠟燭。
“這是今天的第十六個。”穿著黑袍的看守者嘆息著說。
每一根熄滅的蠟燭背后，
都是一條被“智慧”殘害的生命，僅僅是今天一天而已，
她們就失去了十六個同胞。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再過兩天她們潛伏在智慧之國的教徒就要死光了。
“坐標(biāo)真的解決不了嗎？”看守者合上鐵盒的蓋子，
低聲問道。
站在對面的賈斯汀搖了搖頭，
“這不是我能解決的問題�！�
看守者的眸光瞬間變得黯淡，她把手里的鐵盒遞到了賈斯汀手里。蠟燭在鐵盒里滾動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恍惚之間，
賈斯汀甚至摸到了鐵盒內(nèi)部透出的溫?zé)帷?br />
那是剛剛熄滅的蠟燭所散發(fā)出的余溫。
“希望這一切早一點結(jié)束�！笨词卣哒f。
就在這時，她身后的蠟燭上再次騰起了一簇火光。
她驚愕地轉(zhuǎn)身，目光死死地鎖定火焰中的臉龐，像是要將這張臉龐刻入自己記憶最深處。
然而沒等這一簇火光熄滅，
下一簇火光又騰了起來。
“欻欻欻”
十三支生命蠟燭幾乎是同時產(chǎn)生了變化。
十三簇升騰的火焰將這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跳躍的火焰中，幾張重疊的臉龐映入二人眼底。
“這！”看守者后退半步，眼睛瞪得幾乎要滴出血。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賈斯汀沉聲說，她右手一拂，剛剛蓋上的鐵盒蓋子翻開，十三支熄滅的蠟燭依次飛進(jìn)了盒子里。
她沒有耽擱，抱著這個盒子往身后走了一步，穿過空間裂縫直接來到了卡蒂雅大主教的議事廳大門外。
議事廳的門沒有完全關(guān)上，此刻已是深夜，門縫內(nèi)依然透著明亮的光。
賈斯汀捧著盒子在半闔的門上輕輕敲了一下。
大門無聲地朝內(nèi)打開，露出了議事廳的全貌。
穿著深紫色長袍的卡蒂雅大主教獨自位于長桌的盡頭，她坐在嵌滿黃金與寶石的高背椅上，右手撐著自己低垂的腦袋。
而在長桌的兩側(cè)，零散地坐著幾位穿著紅袍或紫袍的主教。
桌上擺放著各種散發(fā)著彩色華光的神學(xué)物品，還有幾卷攤開的帶有淡淡翻閱痕跡的羊皮卷軸。
賈斯汀的目光在寫滿字的羊皮卷軸上頓了頓。
局勢已經(jīng)危急到這種地步了嗎......她心情頗為沉重地捧著手里的鐵盒，將她送到了卡蒂雅主教的身邊。
卡蒂雅主教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間，示意賈斯汀不要發(fā)出聲音。
賈斯汀默然幾秒，跟隨著卡蒂雅主教的目光，看向正在舉行某種儀式的紅衣主教。
紅衣主教正雙手托著一個閃耀著紫色光芒的水晶球。
她的雙手在水晶球上來回?fù)崦�，嘴里念著拗口的咒語，水晶球內(nèi)的紫色光芒時而明亮?xí)r而黯淡，緊接著，水晶球內(nèi)浮現(xiàn)出了一個充滿象征意義的符號。
卡蒂雅見狀，微微坐正了身體，撐著腦袋的手也放了下來。
下一秒。
水晶球內(nèi)的象征符號突然膨脹扭動，水晶球內(nèi)綻出了刺眼的光芒。
“嘭！”
它像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干擾與壓迫，由內(nèi)至外地炸開了。
“我找不到方法�！奔t衣主教停頓了兩秒，說，“我看不到破解的希望......我只能看到她們黑暗的必將死亡的命運(yùn)，而且不止是她們，還有我們�！�
賈斯汀臉部肌肉忍不住抽了一下，她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么，但這里到處都是大主教和樞機(jī)主教，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
“不�！弊陂L桌另一側(cè)的一位紅衣主教忽然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是沒有破解之法的。命運(yùn)可以被干擾，時間可以回溯，你的占卜只能看到原本的命運(yùn)軌跡......”
上首的卡蒂雅主教左右看了一眼，道：“再試一試占卜，用血占卜效果會更好，不要吝嗇你的血�！�
說完她看向賈斯汀的方向，“你有什么事？”
賈斯汀猶豫了一下才說：“哈特剛剛來找我�！�
卡蒂雅眼神微瞇，臉上閃過一絲極淺的不耐，“現(xiàn)在誰有功夫......”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謙卑地低下了腦袋。
整個議事廳一瞬間變得幽暗深沉，充滿壓迫，像是有一位難以抵御的強(qiáng)大存在從未知處無聲無息地降臨了。
扭曲的空間里，傳來了教宗沒有起伏的聲音。
“去極州市，請哈特大主教�！�
��？
眾人不敢抬起，低垂著的臉上閃過震驚與茫然。
......
林傲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精力充沛地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十號早上的九點多了，距離她提前定好的十二點會議，只剩下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
林傲在白鳥集團(tuán)的內(nèi)網(wǎng)上簡單查了一下外勤組的打卡記錄，發(fā)現(xiàn)外勤組百分之八十的成員已經(jīng)到崗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只是遲到，并沒有外勤申請。
表面上看都很聽話。
至于調(diào)查局那邊。
林傲拿出智腦看了一眼，看到調(diào)查局以逐夢科技的名義給姜淵的郵箱發(fā)了一大堆的郵件，她按照時間順序從早到晚一封一封點開。
第一封郵件格式工整，調(diào)查局官方而客氣地表示“不要動我們的神像，大家還能做和平的好朋友”，在三千多字的郵件下方還附帶了一份和平協(xié)議的初版模版。
林傲看了眼這份郵件的時間，發(fā)現(xiàn)那個點她已經(jīng)睡了，因此沒有回復(fù)。
第二封郵件和第一封相隔了十五分鐘，郵件內(nèi)容明顯短了不少，措辭也更客氣了，不僅提出了調(diào)查局可以提供的條件，甚至還溫和地詢問了白鳥集團(tuán)的需求。
第三封、第四封......林傲一目十行地看過去，等從第六封郵件開始，郵件里的內(nèi)容已經(jīng)精簡得像短信了。
“你不會已經(jīng)把我們的神像吸干了吧？”
“別裝了，你拙劣的計謀已經(jīng)被我們識破，你根本寄生不了神像。”
“差不多得了，你真以為我們怕你？”
“姜淵和收藏家還在我們手上��！請你好自t?為之��！收到請回復(fù)��！”
過了半個小時。
“好了，我們已經(jīng)停止對寄生之種的研究了，可以好好談?wù)劻藛�？�?br />
“人呢？白鳥？”
“你到底想怎么樣？冷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
凌晨三點。
“一定要先放人，你才肯回復(fù)嗎？世界上沒有這樣的談判方式，你實在是太傲慢了�！�
“你把神像送回原來的地方，我們立刻放了白鳥集團(tuán)所有人！說到做到！”
“你把神像送回原來的地方，我們不僅可以放人，還可以簽訂原來說好的條約，讓你們同洲市成為我們唯一的尊貴的盟友，成為世外桃源。”
“我們可以送你的人回同洲市，這總可以了吧！坐標(biāo)的移動是無法停下的！！我們沒有秘密！”
凌晨四點。
“你不會已經(jīng)睡了吧？”
“扣1，我們現(xiàn)在就把你的人完好無損地送回公司�！�
林傲終于看完了所有的郵件，她冷漠地打字發(fā)送：
“放人�！�
林傲發(fā)了郵件，還沒等放下智腦，對面的回復(fù)就到了。
“看新聞�！�
林傲在智腦上點了一下，切換到了南B市的本地新聞。
智腦虛擬屏幕上的畫面一轉(zhuǎn)。
“現(xiàn)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林傲面無表情地看著畫面里，略有些憔悴的姜淵和李秘書，還有那只白色的鸚鵡。
她閉上眼細(xì)微地感受了一下，試圖以寄生的菟絲子為媒介，與收藏家【溝通】。
溝通失敗了。
畫面里的鸚鵡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變形的冒牌貨。
林傲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她不打算和調(diào)查局繼續(xù)做這樣低效率的溝通了。
談話沒有意義，威脅才有。
她給還在睡懶覺的小灰留了個紙條，從帳篷里爬出來做了個簡單的洗漱，隨后撕開了空間裂縫，出現(xiàn)在熱鬧繁華的A市市中心。
早上九點半，這里到處都是人。
林傲突然出現(xiàn)在人群里，周圍的監(jiān)控立刻捕捉到了她的存在，無聲地掉轉(zhuǎn)攝像頭的方向，從各個角度對準(zhǔn)了她。
林傲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深吸一口氣。
“唰”她在A市市中心掏出了兩層樓那么高的神像，并將它高高地舉過頭頂，借著高大的神像藏匿自己的身影。
撲通撲通撲通。
在那無法言喻的威壓中，周圍響起了一大片膝蓋跪地的聲音，人來人往的市中心，幾百號人齊刷刷地跪下。
她們在一瞬間被奪去了自我意志，被神像深深地震撼，跪在地面上如潮水般爬向林傲高舉的神像。
甚至連半空中巡邏的懸浮車都直直地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林傲咬牙托著沉重的神像，十秒后她再次將神像收入隨身空間，在天上的白光降臨之前，不慌不忙地穿過空間裂縫消失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