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論挨多少的打，也依然如此，這讓他的征服欲幾乎升騰地蔓延到全身，燎原的火還怕燒不化一塊水凝結(jié)的冰？
“聽你的計劃�！�
“那我現(xiàn)在改變計劃了�！敝芰桥牧伺那卣康哪槪澳阕屛覍λ钟悬c意思了�！�
“我不喜歡她�！鼻卣款┝艘谎鬯氖�，他抓住了周燎的手腕，讓對方骨頭都變得生痛起來，“所以沒必要�！�
“你不喜歡她，也許只是感激她們那一家人，可不重要，你從站在這聽，就已經(jīng)是你對她的表態(tài)了�！敝芰谴笮α顺鰜�，他甩開了秦湛的手，扯著他的領(lǐng)口抵到了對方喉結(jié)上，語氣玩味，“你的喉結(jié)上是我給你烙的印，今天之后我不介意多幾個�！�
潰爛的水泡如今只留下一個圓弧形的印子，是燙傷后重新生長的血肉。
陳羨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他不想?yún)⒑先魏魏颓卣坑嘘P(guān)的事，也不敢阻攔周燎的行為，最多只會在對方玩脫的時候提醒，可現(xiàn)在周燎玩脫的時候根本不會叫上自己。因為秦湛被霸凌的每一次，他都沒有在場，也明白周燎的態(tài)度和意思。
靜謐的走廊里，只站著他們?nèi)齻�人。秦湛看著周燎沒有說話，可眼神卻依然輕飄飄的，比起周燎對白苓的計劃，他似乎對周燎話語里將會如何折磨自己沒有任何感想，甚至懶得開口。
“哦對了，住院費你還沒還呢，你不會覺得我真請你的吧？”
“我沒有讓你把我送去�！�
“那你死我面前了怎么辦？我女朋友又那么擔(dān)心你�！敝芰且е亓伺笥讶齻�字，“我不得做做樣子？讓她知道我對她’朋友‘有多好。”
“那別打臉充胖子。”
周燎似乎沒想到秦湛敢說出這樣的話，他聽到后反而笑了出來，這句話讓秦湛至少看起來像個活人。
“那可惜了，我做都做了，你也該還了�！敝芰潜е�，“我看你最近手頭也緊吧，那就下下周再還吧，給你點時間，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
周燎轉(zhuǎn)過身，提起了地上放的包，隨后又轉(zhuǎn)過頭提醒了一遍秦湛。
“哦還有一件事，我的計劃你就不用告訴白苓了，好像不會實現(xiàn)了，因為……”周燎歪了歪頭，嘴角掛著嘲弄笑意，“拖你的福我現(xiàn)在感覺很喜歡她�！�
白苓一直沒有回復(fù)消息，秦湛也只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試探，他知道可能已經(jīng)被周燎發(fā)現(xiàn)了，但至少做過了，周六他還會去白苓家。
下了班后他提著黑色塑料袋，路過附近城河時，有人突然慌張地跑上前叫他救救掉進(jìn)河里的小孩，還說是附近哪家當(dāng)爸爸出軌后和小三一起親自丟進(jìn)去的，媽媽因為長期遭受家暴也不要這個小孩了。
秦湛垂下眸看了眼前瘦弱的中年婦女一眼。
“你快救救他啊，年輕人！這小孩才多��！”
“你叫他沒用啊，萬一人家不會游泳，不是多一個人溺水嗎！等警察來吧！”
“這警察過來也要時間啊！這小孩現(xiàn)在都凍失溫了！多可憐�。∥易霾坏娇粗矍暗娜嘶钌厮廊�，還是小孩！”
秦湛側(cè)過頭，河面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頭。
“我?guī)湍隳弥赡贻p人，你會游泳嗎，求你去救救他吧！”
中年婦女說著就要拿走他手里的口袋，秦湛沒反應(yīng)過來，袋子被搶過去的時候，里面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是一條啞光銀的狗鏈。
“對不起對不起�！睂Ψ姐读艘幌拢芸旖o他撿起來重新裝了回去，“請問你會游泳能去救救他嗎？”
秦湛會游泳，而且水性很好，他看著即將消失在水面上的頭顱，和周圍一群圍觀出主意的中老年，面無表情地重新看向了眼前的婦女。
“不好意思，我不會游泳。”
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被愛的人，不如去死。
作者有話說:
高亮提醒：該文無三觀無道德
第17章
倉庫
不顧中年婦女失望的眼神，秦湛提著黑色口袋很快回家了。
到倉庫門口的時候，有附近路過的大爺認(rèn)識他隨口問了一句：“你這倉庫不要了？”
秦湛側(cè)過了頭。
“哦，我看你這窗戶里面最近像全黑的，以為你搬走了�！�
“窗簾。”
“是嗎？”
大爺撓了撓頭：“怎么弄個黑色的窗簾�！�
秦湛沒再理他，大爺看他這個人氣質(zhì)太陰森，也不敢多做停留，眼神惺惺地往旁邊瞟，一邊說著明天吃什么一邊很快就離開了。
等人徹底離開后，他才打開了倉庫門，里面很快傳來一股陰濕的味道。秦湛按開了燈，在每一扇黑色的膠帶后都訂上了兩塊鋼板，確認(rèn)縫隙和窗臺完全貼合才算完成。
他用手機把音樂開到了最大聲，隨后走出倉庫關(guān)上門靠近了窗戶，他把耳朵貼在了上面，外面聽不到任何音樂聲。
周六那天，秦湛補習(xí)完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白苓。
杜麗在廚房里給他們做飲料，看秦湛像是瞄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她擦了擦手：“白苓今天不回來呢，約會去了。”
秦湛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
“你也認(rèn)識，白苓說他上次還幫你治療身上的傷口呢，他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秦湛眼皮跳了跳。
“我上次就說她在談了吧，她還躲躲藏藏，好像兩個人都幾個月了，昨天還是那男孩把她送回家的�！倍披愓f著臉上還掛著笑，“又高又帥，還特別有禮貌，白苓說對她也很好，感覺那男孩家庭條件很好，一身的名牌，因為天氣涼了還送了白苓一件maxmara的大衣，但是她沒收說這樣不大好，自己送不起對等的禮物�！�
興許是見秦湛沒有說話，杜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說了，才想起秦湛的情況，她一下覺得有些失言：“你也是又高又帥，而且自身這么優(yōu)秀，以后肯定也大有作為。”
秦湛過了半晌才開口：“他們昨天也在一起嗎？”
“嗯，去看電影了吧�！�
杜麗話音剛落，秦湛就收到了一個陌生手機號發(fā)來的短信，上面內(nèi)容很簡短：親愛的，你打算今天和白苓還有她媽媽說什么呢？
對面很快發(fā)來了幾張白苓父親同小三在一起的照片，又是一條新的信息彈了出來：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可她媽媽是全職婦女，家里還有個弟弟誒，爸爸進(jìn)了監(jiān)獄這個家豈不是就毀了？以后誰來幫你？
秦湛垂著眸，他看著屏幕上的信息面上毫無波瀾，也不好奇對方為什么知道他手機號，過了一會兒他抬眼重新看向杜麗：“讓她保護(hù)好自己�！�
“�。俊倍披愩读艘幌�，畢竟秦湛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沉默的，看著也沒什么感情，她第一次覺得這孩子有些悶騷，居然也暗暗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她笑了出來，“肯定的，女孩子談戀愛嘛，保護(hù)好自己肯定最重要�！�
“我的意思是，我和那個人關(guān)系并不好。”
秦湛離開后，杜麗琢磨了很久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兩句話看起來毫無關(guān)聯(lián)，再加上秦湛很少會主動開口說這些，讓她不免有些好奇秦湛突然這么說的意義。
她一開始還懷疑過是不是秦湛喜歡白苓，但一想到對方平時的言行舉止就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到晚上丈夫回家了，她去盛梨湯的時候才突然有點反應(yīng)過來，意思是那男孩經(jīng)常撒謊？所以他才想讓白苓保護(hù)好自己？
夜晚，酒吧經(jīng)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把自己叫去另一個包廂的時候，秦湛基本不意外。
Ollie在旁邊擦酒杯的時候，聽到包廂號時明顯抖了一下，光是耳朵里傳來那個名字都讓他生理性恐懼。
那天之后兩個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他也不敢再開口找秦湛，他不會忘掉被對方面無表情踹到一旁的狼狽，也不會忘掉秦湛拎著一只死貓時詭異可怖的樣子，更何況他也沒臉再和秦湛說話。
聽到外面的人叫他端酒水，Ollie才垂著頭從秦湛身邊走過。
到包廂時，迎面打開就是嗆人的煙霧，里面坐的人沒有前幾次多，但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周燎雖然坐在沙發(fā)卡座上，但翹著二郎腿眼神依然居高臨上，見他進(jìn)來了，才勾著嘴角向前彎下了腰，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你那天找白苓有什么事？”
“沒什么�！�
“不像沒什么啊？”周燎知道秦湛什么也做不了，“哎，我最近有點無聊，正好你身上這傷好像都好了吧？”
秦湛看著他一字未發(fā)。
“去把上次那個男的叫進(jìn)來。”
“誰？”
“上次喂你酒的那個啊�！敝芰切α顺鰜恚澳惴判�，我不打你，打了你有人還不放心，我還得花錢裝好人，咱們找點其他樂子�！�
秦湛站在原地沒動，周燎也不介意，他按了下服務(wù)鈴，很快包廂的門就被經(jīng)理親自推開了。
“誒，周少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嗎？”
秦湛第一次看見如此狗腿的經(jīng)理，也許從上次周燎掏錢買下他開始，對方早就知道一切了。
“把你們那個男生叫來，長得比較瘦小，有點小白臉�！�
酒吧經(jīng)理在腦子里抓了一圈：“Ollie？他在服……”
“我就要他。”
“好的好的，我馬上幫您去叫�！�
經(jīng)理看也沒看秦湛一眼，鞠了個躬就合上門退出去了，很快Ollie就垂著頭走了進(jìn)來。他頭幾乎快埋到胸口，只能看到凸起的頸椎骨和因為害怕劇烈抖動地肩胛骨。
秦湛看了Ollie一眼，面上平靜得連一絲漣漪也看不見。
“好久不見，你叫Ollie是吧�！�
Ollie緊張得快把手抓爛了，他吞了吞口水，抬起頭時眼睛都是紅的，但依然不敢不回答周燎：“是�！�
“Ollie，這名字真好聽，上次打給你的錢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
“爸爸手術(shù)做完了嗎？”
“…..做完了�！�
“還想不想要錢啊？”
Ollie沒說話了，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一樣，周燎沒忍住嗤笑了出來：“我又沒打你罵你，你在這抖什么呢？”
“客人….我可能暫時沒那么需要錢了�！�
“那你需要什么？”
“我現(xiàn)在暫時什么都不需要�！監(jiān)llie連正視周燎的勇氣都沒有。
“你需要男人啊�！敝芰桥牧伺乃绨�，“你是同性戀吧�！�
Ollie窒住了呼吸。
“其實很好猜，上次我讓你幫秦湛的時候，你的下……”
“客人！”O(jiān)llie連脖子都是通紅的。
“你想不想讓他為你服務(wù)一次？嗯？”
這次連秦湛也瞪大眼睛倏然看向了周燎。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人用力地推了一把Ollie，讓他三兩步跌坐了沙發(fā)上，很快一瓶酒就從男生頭上淋了下去。Ollie顫抖著開始掙扎，卻被旁邊的幾個人全部壓住，和上次自己的情形一模一樣。
“周燎�！�
“誰怪你不老實，還想和白苓發(fā)消息呢�！敝芰菦]理會秦湛，“你同事上次都那樣幫你了，你幫幫他怎么了？”
“客人…..求你了！我現(xiàn)在真的不缺錢了！”O(jiān)llie聲音里都是嘶吼的哭腔，“求你了！放過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周燎沒理會他的求饒，而是笑著看向了秦湛：“要么現(xiàn)在還錢，要么就在他面前跪下。”
……..
同性戀的行為，周燎沒有任何興趣觀賞，他只對折磨秦湛有興趣，但看著Ollie的模樣，尤其是他那張有些女氣的臉，有點口渴倒是真的。
過了一會兒，他手機震動了兩下，是兩個人同時發(fā)來的。白苓問他到家了沒有，周燎很快回了一個到了的寶貝，還發(fā)了一張以前在家拍的照片過去。
而點開另一個對話框，是兩張穿著不同款式白紗香肩半露的照片，問他選哪一款好看。周燎看著伶洋的備注，他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回道：再透點就好看了。
第18章
跟蹤
白苓并沒有發(fā)來其他的照片，而是欲拒還迎地發(fā)了一條暗示周燎：“現(xiàn)在沒有誒。”
“那怎么辦，可我想看姐姐穿�！�
“可我沒有，也不知道你想看哪款。”
周燎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會兒：“我給姐姐買�！�
“你這周末要和女朋友約會嗎？”
“怎么了？”
“我想去一家店打卡，姐妹把我鴿了�！�
周燎了然她的用意，但卻不正面回應(yīng)：“啊…..好可惜�！�
“我也不想一個人去，太尷尬啦�！�
“你其他朋友呢？”周燎逗她。
“都沒空誒，怎么辦啊周少？我不會真的要一個人去吧……”
對方說著，還發(fā)來了一張照片，是她趴在床上癟著嘴欲哭的樣子，配著那垮到肩下的衣服，周燎實在看得心癢癢，下腹也有些熱。他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后抬起頭看了一眼Ollie流著淚滿臉通紅的樣子。
“不玩了，走了，剩下的你們隨便玩。”周燎看著秦湛高大的身軀跪在卡座和桌子狹小的間隙中，和對方聞言斜視而來的陰冷目光，他笑了笑，“別打人就行，上次差點殘了�！�
他一回跑車就關(guān)上了門，很快就駛向了白苓家樓下。
夜晚小區(qū)外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周燎連著藍(lán)牙給白苓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還沒睡嗎，寶貝？”
“沒有，怎么了？”白苓似乎很意外周燎會現(xiàn)在給自己打電話。
“想你了。”
“啊……”白苓一下臉紅得有些結(jié)巴。
“我在你家樓下�！�
“你怎么跑來了？”
“想你了啊�！敝芰鞘执钤诜较虮P上，現(xiàn)在找酒吧的女的沒興致，伶洋也不會給睡，白苓都是他女朋友了，也該有點進(jìn)展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點，你現(xiàn)在能出來嗎？”
“能是能，家里人都睡了�！卑总咝呐K跳得快，她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因為還沒和周燎在深夜共處過。
“那我現(xiàn)在能見你嗎？”
“那你等我一下，我穿個外套�！卑总咧乐芰情_車來他們這要很久。
其實周燎沒等多久，白苓就穿著睡衣和外套下來了。這件睡衣是天藍(lán)色的厚絨，配上上面的小熊圖案看起來有些幼稚，周燎想了想之前那些女人穿的真絲睡衣，一下覺得興致缺缺了起來，但看著對方臉紅撲撲應(yīng)該是才從被窩里鉆出來，又覺得心情好了一點。
“你怎么大半夜跑來了，也沒提前給我說�！�
“想見你，就來了�！敝芰侨鲋e從不打草稿，他拉了一把對方把白苓拽到了自己腿上，好在四周寂靜無人，“你不想看見我？”
“沒有…..”白苓覺得心臟快跳出擂鼓了，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戀愛的正常進(jìn)度是什么，坐在周燎懷中身體也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放那。
周燎幫她理了一下耳發(fā)，隨后親了親她的側(cè)臉，看著對方生澀的反應(yīng)像是有些好笑：“怎么這么緊張？”
“不習(xí)慣…..”
“習(xí)慣一下不就好了，我們都談了這么久了�！�
對方說著就又輕吻到自己唇上，很溫柔也不強迫她，給自己留足了后退的空間。
白苓聽過周燎很多傳聞，說他私生活很亂，腳踏很多只船，喜歡亂約，玩過的女人很多，但就自己和他相處而言，覺得傳聞都不像真的，不過她還是留足了疑慮。
也許是看白苓并不拒絕，周燎逐漸變得強勢了一些，白苓被他吻得很舒服但是有些出不上氣。周燎的肩背很寬，把自己壓在方向盤上幾乎快蓋住，一直到對方溫?zé)岬牡氖謙an進(jìn)自己睡衣，白苓才覺得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
“跟不跟我走？”
“走哪…..”
“你覺得呢？”周燎咬了一下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