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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注意到邵騁的目光,傲狠下意識側過身,從正面進攻改為右勾拳,可邵騁卻沒有改變方向,似乎做好了他會躲避的準備!

    狹路相逢勇者勝,在傲狠意識到自己上當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眼前驟然一白,一記鬼魅般的空拳狠擊上他的太陽穴,那樣的力道讓傲狠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巨大的眩暈以及生理性的作嘔讓他狠狠踉蹌兩步,巨大的身軀不露痕跡地抖了抖。等傲狠回過神來的時候,邵騁已經用極其可怖的力道控住他失血過多的腦袋狠砸向地面,頭骨碎裂的聲音顯得悶重又清晰。

    邵騁在與傲狠戰(zhàn)斗之前已經消耗過一輪體力,然而此刻他卻站到了最后。

    傲狠動了動嘴,發(fā)現自己出不了聲,血把喉嚨堵住了,嗆住了血管。邵騁看著他血淋淋的臉,低聲說:“我說過。”邵騁的臉上同樣淌著血,目光中卻透出一股瘋狂,他扼住了傲狠的后頸,胸膛因為發(fā)力而重重起伏,但這并不妨礙他讓傲狠陷入更深的窒息,“我要站到最、后。”

    傲狠被掐住了腺體,四肢本能似的掙扎起來,他喉間發(fā)出短促的低吼,邵騁再次把他的腦袋狠狠慣向地面。

    “我......殺......”

    還沒等他說完,隨著一聲清晰的骨裂聲,傲狠的脖子就被扭斷了。他的表情永遠停在了一個詭異的姿態(tài),就像方才他也用同樣的手段弄死了一只狗。到最后一刻他似乎都不敢置信自己輸了,他健碩的身體如今就像一塊軟肉,邵騁在巨大的煙塵中把他扔下高臺,看剩下的幾只獒犬咬住了他,把他分吃。

    然后邵騁抬頭,看向穩(wěn)坐在高臺上的兔子,眼里的殺意未褪,看著宛如修羅。

    兔子看著這一切,臉上仍是那副表情,在與邵騁對視后他忽然輕輕一笑,在爆炸過后的喧鬧聲中開口:“你真的很特別,我們的新狼王�!�

    不知道是誰的信息素在慌亂中炸開,邵騁敏銳地聽見了文天越的聲音,他猛地回頭,只見從后門處突然沖上來十幾個戴面罩的高大Alpha,把文天越和陸甘棠圍住。

    “不著急走,我的主人請你們來做客�!蓖米釉谏砗笥朴普f話,語氣神態(tài)沒有絲毫殺意。

    邵騁冷眼回身,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回頭鎖住了兔子的脖頸�;靵y中無人在意鐵籠內的變故,現場的尸體和肉沫讓氣味變得無比難聞,邵騁的手掌用了力,兔子很快就感到了可怖的窒息,但他沒有慌亂,說道:“不要緊張,你們的同伴和想找的人,主人都幫你們安置好了。”

    文天越把陸甘棠護在身后,聞言皺起眉激活通訊器,卻發(fā)現通訊不知何時被切斷了。

    邵騁:“你們的主人是誰?”

    “反正不是錢家人�!蓖米游兆∩垓G的手臂,他其實是怕的,沒有人能在剛殺完人的Alpha面前保持鎮(zhèn)定,何況他還是個Omega,但他仍然笑著,“我們無意傷害你們,只是想尋求合作�!�

    邵騁見遠處的Alpha沒有動手的意思,這才緩慢放開了那節(jié)脆弱的脖頸。

    兔子落地的時候忍不住咳了兩聲,他歪著頭對自己這邊的Alpha擺擺手,隨即朝他們的方向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我們會盡量滿足狼王的要求,客人們,請�!�

    第60章

    他們都沒想到,拳館的底下居然藏著錯綜復雜的密道。

    邵騁跟在兔子身后,陸甘棠走在中間,文天越和戴著面罩的Alpha走在最后。這里環(huán)境昏暗,Omega的視力險些要看不清腳下,但走在最前面的兔子卻輕車熟路,帶著他們走了約莫五六分鐘,才停在一個大廳前。

    拳館的主人相當謹慎,陸甘棠雖然視力沒有Alpha們優(yōu)越,方向感卻不差,她從進入地下開始就在辨別方向,猜到兔子有可能是故意帶著他們在密道繞圈,這個大廳的位置應該距離觀賽臺不遠,叢林的地下構造并不支持它往外擴充太多,挖出這個地下的主人當初想必也花了不少功夫。

    兔子開門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三人走進大廳,只見各處華麗的裝潢與上方截然不同,每一處都寫著“有錢”。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人見到他們,其中一個站了起來,他留著一臉絡腮胡,長相粗獷,卻衣著講究精致,尤其是看到邵騁的時候,他豆大的雙眼頃刻就亮了起來,長開雙臂迎了上來:“我們的新狼王長得相當俊朗!”

    邵騁拒絕了他過于熱情的禮節(jié)性擁抱,眼睛掃過他的后頸,辨別出對方與自己不是同類,隨即直直看向他身后的人:“王釗�!�

    被點名的Alpha聞言看向他,沒有否認。

    陸甘棠從進門以后也一直在注視他,他們在第一區(qū)做過許多準備,對王釗進行過不少了解。

    錢家原本定下的聯(lián)姻對象,錢云舒的未婚夫,陸甘棠曾設想過許多可能,卻沒想到他居然就藏身錢紹森的眼皮子底下。

    察覺到陸甘棠的視線,絡腮胡對他們笑道:“王先生和你們一樣,都是我尊貴的客人�!�

    邵騁不吃這一套:“看來你在叢林手伸得很長�!�

    這話帶了森然,不僅僅是絡腮胡,就連陸甘棠都感受到了。倘若絡腮胡早早就知道他們是從第一區(qū)來,那其他人的行動也等于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下,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就算是為了其他兄弟,邵騁也要滅他們的口。

    絡腮胡聞言卻十分放松得笑了笑,他似乎并沒感覺到Alpha的殺意,或者是不懼怕,他見邵騁等人沒有坐下好好聊天的意思,干脆也站著,和邵騁說:“叢林不是我的地盤,是屬于雜種的,我聽說頭狼也來自叢林,應該明白我說的不是假話。”

    邵騁冷冷瞥他,沒有回應。

    絡腮胡說:“叢林里都是賤種,賤種沒有服從一說,為了活著什么都可以做,但也不懼怕死,這種生物最難掌控。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但對頭狼你卻是早有耳聞,當你第一次出現在鏡頭前我就知道你和我們是同類人,我也猜到你遲早會來�!�

    “至于其他人......”絡腮胡看了眼邵騁身后,笑得無害,“一切都聽從你的意思,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我們這里新的頭狼,我就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文天越瞇起眼睛站上前半步,擋在了陸甘棠身前。邵騁站在他們之間,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Beta。他話里藏話,前后都在誘惑邵騁脫離第一區(qū)的掌控,只要邵騁點頭,一個純種,他可以悄無聲息替他解決干凈。

    上一個說要替他除掉頸圈的人已經被邵騁拒之門外,邵騁沒有動怒,他問絡腮胡:“你想要什么?”

    絡腮胡說:“地下現在被錢家弄得一團糟,我們需要強大的頭狼庇護。傲狠被你弄死了,鐘四又在我的手里,這個消息很快也會被傳到上面,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和我們站在了一起。”

    頭狼不僅代表著擁有權力,也代表著庇護的力量,在叢林里,頭狼的一句話比地下那個形同虛設的政府更有號召力,這也意味著要入侵這里首先得經由頭狼的同意。

    絡腮胡看著邵騁,他們的新頭狼年輕強大,看著十分自律,他的眼神逡黑有神,不像傲狠只會沉溺在腐爛的錢肉中,把勝利當做單純斗爭的工具。從在軍演第一眼看到邵騁開始,絡腮胡就知道邵騁會是最適合叢林的領導者,他不僅適應了地上的生活,不屑于與純種同流合污,并且出身在地下,最明白叢林的苦處。有一句話絡腮胡沒有說完,叢林里的賤種是不好調教,但那都是在一切不變的前提下,這里是被拋棄的地方,大家覺得生死無所謂是因為活著和死一樣無意義,但如果有誰能夠讓他們見到真正的太陽,那人就會是這里真正的狼王。

    邵騁聽著這些話,表情沒有絲毫改變,一旁的王釗像是局外人,靜靜看著他的側影。

    “既然這樣,我要鐘四。”

    邵騁跳過這些跟絡腮胡要人,絡腮胡明白他的意思:“鐘四我可以給你,但你的同伴暫時不能讓你們見面。在你給出選擇之前,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彼坪鯙榱吮憩F誠意,絡腮胡朝旁人揮揮手,有人把鐘四帶了上來,鐘四身上捆著繩索,看著十分狼狽,“你如今的位置很多人可以取代,還是你認為雜種能與純種共進退?這里才是你生長的地方,這個位置也非你不可�!�

    邵騁點了點頭。

    然而變故驟生!

    槍聲響起的一霎,邵騁忽然伸手精準掐住絡腮胡的脖頸,他們原本距離就近,邵騁的驟然出手,微型手槍精準射中挾持鐘四的Alpha,讓絡腮胡預料不及,與此同時一直其貌不揚讓身邊人不自覺忽略的文天越突然朝自己最近的Alpha開了一槍,他看著比邵騁要矮小瘦弱,沒曾想爆發(fā)力這么強,三秒時間就來到了鐘四身后,往他的膝彎踹了一腳讓他跪趴在地,手里的微型手槍對準了離陸甘棠最近的Alpha。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數秒之間,邵騁和文天越一語不發(fā),配合地卻像是一個人。陸甘棠自始至終沒有動,也沒有驚慌,她相信這兩個Alpha有平衡局面的能力。

    絡腮胡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他是Beta,沒有腺體,但他知道自己的死穴被拿住了,十幾分鐘前眼前這個Alpha擰斷傲狠脖頸的畫面還清晰映刻在腦海:“我向你表達了我全部誠意,狼王當真不考慮嗎?”

    邵騁的手如同合金制成的鐐銬,無情地隨著他的意愿縮緊,邵騁俯視著他,說出的話毫不留情:“你的誠意就是知道我要來,提前抓走鐘四引我上鉤,我最恨別人算計,也最恨有人自作聰明,打亂我的計劃�!�

    這話不僅僅是對絡腮胡說的,早在對方把主意打在陸甘棠身上的時候,邵騁就對他失去了耐心:“大概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僅相信雜種和純種能夠共進退,我也正走在這條路上。剛才比賽時的爆炸想必是錢紹森的手段,他為了鐘四把地下攪得混亂不堪,為了解決他,你倒是要把我推到最前面�!鄙垓G冷笑,“為了叢林?你這兒是用多少尸體壘起來的銷金庫,我們的情報又是你跟誰換的?你說著為這為那,卻也利用現在第七區(qū)的混亂局面和上面的人做著交易,為了利益,你也能與純種稱兄道弟。”

    絡腮胡忍氣吞聲,卻越說越藏不住憤恨:“我承認是為了自己,但也是為了叢林!頭狼爭奪賽最初舉辦的意義你以為是什么?正是為了找到能拯救叢林的英雄!你有這個能力,當初肯定也參加過頭狼爭奪賽,難道你不明白?!”絡腮胡狠狠看向一旁的王釗,“他要的是錢云舒,和我們的目的不謀而合,我和他是有合作,卻不是同生共死的交情!純種看我們就是垃圾,怎么可能與我們共情?!你被純種圈養(yǎng)了兩年,腦子是被權力浸透了嗎?!”

    王釗聞言沒有動怒,他對眼前的變故仿佛看得很淡,也沒有替自己反駁。陸甘棠聞言看向邵騁,邵騁注意到視線,卻沒有看她。

    邵騁說:“不用這么激我,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彼粗奶煸桨宴娝膯问痔崞饋�,緩緩走向陸甘棠,這時候陸甘棠身邊的Alpha輕輕動了一下,邵騁看也沒看,手槍方向一轉,子彈立刻穿透Alpha的膝蓋,對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后面的人見狀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下去他們三個真的會帶著鐘四全身而退,絡腮胡咬牙:“你是不管你另一個兄弟的命了嗎?”

    “野火沒有廢物,更沒有孬種。”邵騁用槍頭頂在絡腮胡的額前,語氣沒什么起伏,像是篤定,“你要是真的抓到我的兄弟,我叫你一聲爺�!�

    絡腮胡臉色青紫,他把牌都丟了出去,本想詐對方來個請君入甕,卻沒曾想對方早就有信心全身而退,來這里就是為了帶走鐘四!

    他們的戰(zhàn)斗力相差太多,野火的隊員個個都不是浪得虛名,就連他方才覺得隨時都可以解決掉的文天越居然都如此棘手,和他豢養(yǎng)的打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絡腮胡本來就虛胖,一緊張就有汗沿著額邊滑落,邵騁看在眼里,沒有開口催促。

    這時候王釗忽然站了起來,對邵騁說:“你既然有心合作,何必把人逼到這個地步,我們的確沒有捉住你的同伴,但我們可以拋開感情談合作�!�

    王釗看向他們之間唯一的Omega,他似乎知道陸甘棠是誰,說:“你要找鐘四,我也需要鐘四,我們利益一致�!�

    陸甘棠見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淡淡道:“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帶走鐘四,不需要合作,現在是你們需要提供更多籌碼,我們才能坐下好好聊�!�

    王釗沉默半晌:“第七區(qū)發(fā)生的事情太蹊蹺,我愿意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我不要別的,只要帶走云舒�!�

    邵騁看向陸甘棠,等待她的選擇。

    過了半晌,陸甘棠在一眾Alpha的視線中對絡腮胡說:“讓你的人都出去吧�!�

    這是愿意坐下來談的意思,絡腮胡知道陸甘棠是誰,只是他沒想到邵騁在聽見她的話后似乎沒有一點質疑,這個Omega看似沒有參與進談話中,卻無形中決定了局面的走向。邵騁瞥下來的目光讓絡腮胡感覺到脅迫,被逼無奈下,絡腮胡讓身邊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邵騁這才收起了槍回到陸甘棠身邊,像是......

    像是訓練有素,又忠心耿耿的狼狗。

    第61章

    等人全部退了出去,文天越面無表情地壓著鐘四跪了下來。鐘四剛才被文天越那一下弄傷了膝蓋,正疼著,額頭不斷冒著冷汗。他被捉來這不久,還和幾只兇猛的獒犬關了幾天,又餓又心慌,說話聲都比平時虛弱,此刻面對一屋子人只能當一條待宰的魚,這里隨意一位都能決定他的生死。

    陸甘棠的問話也單刀直入,她看著鐘四:“錢紹森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要捉你?”

    鐘四囁嚅著唇,他總感覺這個Omega的目光雖平靜卻犀利,有一種能看透人的感覺。半晌說:“因為他母親的出身......錢家是做買賣生意的大頭,錢......錢兆,就是錢紹森的父親是我們最大的客戶,他和正妻是商業(yè)聯(lián)姻,本就沒有多少情誼,生下孩子后更是很快就被拍到分居,這在第七區(qū)里也不是秘密,之后錢兆迷上了別的......”鐘四怯怯的,這事情原本就不體面,一直都是地下的勾當,“他不知從哪里聯(lián)系上了我們,剛開始的一年他單獨找過我們兩次,分別買走了兩個Omega,后來......每兩個月我們就得從各處給他搜羅好看的孩子�!�

    這個情報基本和杰西查到的相吻合,可詳細聽卻更讓人膽寒,這個數字下隱藏的龐大犯罪事實讓陸甘棠當即冷了眼,就連王釗也抿起了唇。

    陸甘棠冷冷看了鐘四一眼,這點情報還不足以打發(fā)她,文天越加重了力道,讓鐘四跪著痛喊出來,說話的語速也變快了:“這事兒其實在黑市人牙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有件事別人不知道!就是錢兆不僅喜歡Omega,他......他是喜歡所有好看的孩子!”

    陸甘棠捕捉到了這個“所有”,她和邵騁對視一眼,王釗皺起眉頭,問:“繼續(xù)說�!�

    文天越松了力道,鐘四疼得彎著腰,幾乎要趴在地上,哆嗦著說:“我們帶過去的的確是Omega居多,大部分都是十二到十八歲的孩子,但......錢兆有留下過Alpha小孩,他喜歡腺體剛分化,信息素還不是太穩(wěn)定的孩子,每次去送人,丟出來的尸體都要我們幫忙處理掉......那些孩子......那些孩子......”

    越說,鐘四的頭越低下去,他似乎不敢接受對面的目光,因為這聽起來太荒謬了,可發(fā)生在第七區(qū)卻又變得合理起來:“那些孩子不管性別,生殖腔和腺體都被摧殘地不成樣......Alpha還會被戴上腳銬,錢兆會像豢養(yǎng)牲畜一樣把他們圈在一起,給他們注射特制的抑制劑,讓Alpha能保持生理特征卻大大降低信息素的排斥反應,而且因為Alpha比較稀少,被選中就會被玩弄地很慘,有時候甚至會長達三四年,直到Alpha的腺體完全長熟為止才會被拋棄......”

    鐘四的一番話讓錢紹森下定決心滅口的那個可能逐漸顯露出來,陸甘棠覺得手指有點麻,她生在純種家族,知道純種家族中的確存在不干凈的一面,卻不曾想會滋養(yǎng)出這樣的怪物。

    鐘四在沉默中繼續(xù)說:“......李欣當年是我經手的,她們那個畫室是第七區(qū)中升學率比較高的一家,一些家境比較好的孩子都會被送去那學習,我們經常在那里蹲點,用老人或者Omega的求助騙取同情,帶到巷子里敲暈帶走。這個叫李欣的Omega剛被送到錢家的時候我原本以為她的結局也會是一樣,沒曾想錢兆好似很中意她,強制標記完也沒有立刻弄死,后來她懷上了孩子,我再去送人的時候就聽說錢兆把她養(yǎng)在了另外一套莊子里,直到孩子出生�!�

    這個孩子就是錢紹森,母親在花一樣的年紀被拐到一個魔窟,卻懷上了純種的孩子。錢紹森是惡魔與無辜少女誕下的雜種,也是純種家族中的異類,不僅僅是血統(tǒng),更是因為他是錢兆在鬼迷心竅中留下的,沒有人知道錢兆當初做下這個決定的企圖,他甚至為了錢紹森還對外謊稱李欣的存在,把李欣“抬”到了外遇對象的位置上,也把錢紹森光明正大地接進了錢家,以私生子的身份養(yǎng)育。

    可讓人毛骨悚然的還不只是這個。

    錢紹森坐在書桌前。

    這里是錢家主宅的書房,大班椅是褐色真皮,皮質油滑光亮,經過了許多年也沒有開裂,保養(yǎng)得極好。這里原本是上一任當家錢文姝的位置,是錢家歷任家主坐過的地方,在他控制住了錢云舒后,這個位置第一次被雜種占領。

    錢紹森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還沒干透的發(fā)微濕地垂落著,顯得他的五官更溫潤柔和。跟大部分Alpha比起來,錢紹森其實長得相當俊秀,他的五官和氣質看似沒有一絲攻擊性,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這個Alpha把獠牙藏得極深,他或許不是狼,卻也是毒蛇。

    跟前有人向他匯報,卻發(fā)現錢紹森意外在走神,可他不敢提醒,一直低著頭,嘴里也沒有停。

    “新的一批合金什么時候到?”

    屬下匯報了一堆事情錢紹森也沒聽進去,他慵懶地單手撐著側頰,打斷了對方,徑直問道。

    這個下屬是錢紹森對接黑市的負責人,聞言道:“那邊說要過一周,已經跟研發(fā)所那邊發(fā)過通知了�!�

    “什么原因?”

    “第一區(qū)收緊了船貨的管轄,現在黑市那邊運貨過來越來越難,加上叢林那邊......我們?yōu)榱俗界娝囊鹆怂麄兊牟粷M,現在關系鬧得很僵,底下扣著我們的貨,如果繼續(xù)下去相當于斷了一條交易的路子�!�

    說到鐘四,錢紹森的表情更淡:“供給了底下那么多物資,別說捉一只耗子,就算是砸到水里也該看到水花�!�

    那人背后開始冒汗:“叢林不受地上管轄,有自己的一套管理體系,獨立軍那邊人手不夠,他們?yōu)榱水敵醢研旖粼诘谝粎^(qū)的事分成了兩派,您遲遲不露面,已經引起部分人起疑�!�

    錢紹森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面,似乎對此無所謂,淡淡道:“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買賣,他們收了我的錢和貨,現在還能坐守第七區(qū)擴大勢力,有仇報仇,是不夠痛快?不過就是幾百條人命,還想找我討債,一群貪心的廢物�!�

    對面人不敢接話,錢紹森扔掉手里的東西站了起來。

    他一起身,膝蓋以下浴袍擋不住就都露出來了,屬下余光掃到那過于白皙的腳踝上有一圈明顯的痕跡,也沒等看清,頓時心跳如擂,猛地閉上眼,不敢讓眼前人發(fā)現自己偷瞥的視線。那個地方于錢紹森而言是禁區(qū),整座宅子誰敢盯著多看兩眼,下場不是剜眼就是活剮,久而久之就成了比錢紹森這個名字更可怖的存在。

    當年知道那些事的人已經都被錢紹森送到了地獄,只剩一個鐘四。錢紹森陰沉著眼,看著窗外的庭院,如今第七區(qū)亂得很,只有這里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有他從中斡旋,獨立軍只拿那些錢家敗類開了刀,卻把這里留著當做之后可以用來威脅第八星系政府的工具。但錢紹森知道這里遲早也會被夷為平地,不是獨立軍就是第一區(qū),只是時間先后順序的問題。

    可他不在乎,包括整個第七區(qū)錢紹森也不在乎,他只想純種付出慘痛的代價,為了他們的傲慢與貪婪。

    “派出更多的人去叢林,在第一區(qū)的人來之前,我要鐘四�!卞X紹森沒有回頭,可語氣讓人聽了就毛骨悚然,“我要活的,只剩一口氣就行。”

    ......

    鐘四把他知道的說完了,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除了絡腮胡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甚至喝起了酒,沒有打破這樣詭異的寂靜。

    王釗說:“我和云舒是指腹為婚,雖然很小就認識,但因為我不在第七區(qū)長住,其實小時候來往并不多,是在高中到這里讀書后才熟絡起來,因為婚約的關系也在有意相處�!蓖踽摲路鹣萑肓嘶貞�,“我第一次見到錢紹森是在十六歲,當時李欣已經去世了,他在錢家的地位很尷尬,好像很受重視,卻頂著私生子的名頭因而不被本家親戚待見。錢兆與正妻生的孩子在八年前意外去世,他是那會兒才開始被當做錢兆的繼承人培養(yǎng),原本以為錢兆會續(xù)弦,可他那會兒身體已經不行了,純種旁支里也沒人愿意嫁他。”

    陸甘棠問:“是什么��?”

    王釗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清楚,他生病后深居簡出,一直都由錢紹森伺候,我也沒刻意打聽過�!�

    當時錢云舒已經開始接觸家族管理的學習,錢文姝沒有余暇去管這個弟弟,王釗和錢云舒也正好處于情竇初生的年紀,哪還會關注其他。

    想到剛才鐘四的話,王釗的表情有些不好,他緊緊捏著拳,似乎是想象到錢云舒或許在面對著什么,這比他得知這些事之前想象過的要可怖百倍:“錢紹森現在控制了錢家,沒有云舒的名義卻也什么都辦不到,他如果真的......”

    陸甘棠明白王釗的意思,在純種家族中最講究的就是血統(tǒng)的話語權,錢紹森不會讓錢云舒死,因為如今錢家的當家是錢云舒,可要控制錢云舒似乎只有一種方式,那不管對于錢云舒還是王釗而言都注定會十分痛苦。

    以牙還牙。

    邵騁的語氣有些冷漠:“錢兆的病和死肯定不是意外,他生養(yǎng)出來一條毒蛇,最后毒蛇把他吞噬,錢紹森是要整個錢家來給他與母親殉葬�!�

    沒有Alpha能忍受這樣的恥辱,可錢紹森卻活到了現在,他不僅是雜種,更是純種在罪惡與亂倫中生出的怪物。

    第62章

    鐘四和王釗的話讓陸甘棠陷入深思。

    鐘四是距離當年那些事最近的人,也是如今唯一知道錢紹森遭遇過侵害,并且參與進錢家人口買賣交易鏈的人。錢紹森手里的情報多半是從當初和鐘四一起做買賣的人口販子嘴里逼問出來的,他利用這些信息給了第八星系和純種極重的一刀,也用這些人的命凝聚了如今第七區(qū)獨立軍的人心,這幾十年來第七區(qū)不停有家庭失去至親,無人遏制的犯罪早已讓第七區(qū)積怨頗深。

    陸甘棠想起幾個月前在雷修那把自己抵在墻上的Alpha,調查資料顯示他曾經是退役特種兵,他曾為第八星系效力,把命豁出去,含著血汗保護著身后的第七區(qū),可第七區(qū)政府背刺了他。錢家人讓他失去了妹妹,陸甘棠想象不到他得知此事的那一刻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只記得當日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枯枝中燃起了最后的火,里面燒的全都是仇恨。

    見沒有人說話,絡腮胡把酒放下,說:“這些事根本沒有什么稀奇的,在叢林多的是。人一旦握著權力就容易走歪路,更何況純種握了千百年,這樣的畜生難道就在少數?”絡腮胡仰躺在沙發(fā)上,姿勢愜意,臉上卻沒什么表情,“這世上很多人的命比狗賤,你們純種坐在高處,哪用得著挨餓抗凍,只要你們想,太陽都能被你們造出來,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就像我們頭頂的這個穹頂......人命從出生起啊,就分了三六九等�!�

    王釗沉默下去,邵騁看向陸甘棠,后者沒有接話。

    “或許你們沒錯,但我們難道就活該這樣活著?這個什么李欣,錢紹森,他們算可憐嗎?可我們這兒,”絡腮胡比劃了一個圈,看向他們,“比比皆是。食父棄母,信息素一旦失控就是一次次慘劇,可誰能管?沒人管。你們總覺得捂著眼睛,把我們丟在這兒就可以假裝無事發(fā)生,但哪怕現在不亂,以后不亂,總有一天,這里尸體腐蝕的臭味污水還是會溢出漫上去,我們已經不能變得再糟了,而你們的反噬也才剛剛開始。”

    這樣的話有些過于直白,可陸甘棠似乎沒有覺得被冒犯,她等絡腮胡說完,才開了口:“我同意你說的部分,可有一點你說錯了。”

    邵騁垂眸,看向陸甘棠的眼睛,在這個角度陸甘棠的側臉顯得無比嚴肅冷靜,她沒有看他,只看著絡腮胡:“我們并非什么都沒做,地上一直在努力通過叢林修整的法案,這是純種們也在做的事,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很多純種都在守護著第八星系,沒有有意放棄任何人。”

    “可你們看不到這些,你們對于純種的不信任和敵視讓你們始終無法接受我們伸手,這里之所以變得無人管轄,是因為你們在最初就無視法規(guī),不信任政府,加重地方勢力的構建與所謂的‘純種’政府打擂臺,于是我們從黑市著手整頓,數年前才終于搭建好了黑市連接各大區(qū)叢林的道路,加強了這里的貿易渠道窗口,下一步就是要加強管控�!标懜侍恼f,“你們也看不到許多純種在努力打破門第與血統(tǒng)的門楣,培養(yǎng)和接納更多人才進入中央,不然上面的反純種派是怎么來的?各區(qū)如今的上級官員多是投票選舉,純種已不再能像過去那般掌控全局,各方制衡的結果都是一代代有人退讓并且試驗出的結果。兩邊都有人在努力,你們卻顧影自憐,拒絕了所有人,這里的惡性循環(huán)歸根到底有一半都由你們本身造成�!�

    叢林并非從遠古時期就有,純種戰(zhàn)勝了大多數人成為了頭狼,制定生存規(guī)矩,在獲得糧食與□□權的同時也在庇護同類更好地存活,這是叢林法則促使的,他們只能這樣做才能使大多數人活下去,但總有人不愿服從,掉下隊伍獨自尋求生存之道。

    純種從不要求所有人都認同并且跟隨,就像人雖然無法決定基因的強弱,卻可以自由選擇生存方式。可漸漸地,脫離隊伍的人們也顯出了極大的弊端,無節(jié)制的標記與生育使這個群體逐漸陷入死局貧窮、爆發(fā)疾病......他們與狼群脫節(jié),變得難以管理,于是選擇進入地下茍活,沒有制度注定會發(fā)生這樣的悲劇,這也變相加大了純種與雜種之間的差距,或許從一開始誰都沒有錯,但他們終究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一開始無視叢林法則的人最終也要受困于叢林法則。

    陸甘棠想起了父親,母親,祖父與外祖母,甚至還有周放......包括她自己,血統(tǒng)是刻在基因里的驕傲,可同樣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有些東西也像是本能一般烙印在他們心里。

    他們?yōu)槭裁磿䦟Φ谄邊^(qū)發(fā)生的事如此在意,因為太奇怪了。叢林一直以來都是塊硬骨頭,就像人身上的沉疴頑疾,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第八星系走到如今這個階段,他們在背后花費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時間,也做出過無數努力。

    這些年上面想過很多辦法去管理,不僅僅是第一區(qū),各大區(qū)都在這么做,這一次第七區(qū)的災禍爆發(fā)地過于突然,當中有許多他們想不明白的地方。

    “錢紹森要殺鐘四,直接把叢林炸掉是最快的方法,但他沒有這么做,說明他要鐘四活著。鐘四知道錢家最大的丑聞,錢紹森要利用他點燃最后一把火�!彪m然仍有迷霧,但陸甘棠思路很清晰,“這么多年了,你們寧愿埋頭等待所謂頭狼的拯救,也不愿意相信我們,這一次,叢林能否信我們一次呢?”

    絡腮胡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純種Omega,似乎在掂量,他瞇著眼,語氣仍舊不正不經,懶懶散散:“你說的話值多少分量?”

    “我的話只能代表我自己。”陸甘棠的目光沒有躲閃,“我無法說純種人人都在做這樣的事,但我們也不是你們的敵人。邁出第一步很難,也要用很多東西做賭注,但如果誰都不走出這一步,什么都不會改變。這是一條很長的路,我們缺的是溝通與信任的機會�!�

    絡腮胡忽然說:“那如果你死在這兒呢?”

    他話音剛落,邵騁冷眼掃了過來。他就站在陸甘棠身后,方才絡腮胡見識過他的力量,那會兒邵騁哪怕扼住他的命門也沒有露出明顯的殺氣,此時此刻撲面而來的威壓卻驟然暴漲,好像只是一個字就踩中了他的尾巴。

    陸甘棠坐在對面,聞言說:“那陸家就踏平這里,包括叢林,就像如今被仇恨利用的獨立軍一樣,純種也有家人,他們同樣會被怒火吞噬。所以你沒有選擇,只能配合我們,唯一的區(qū)別只在于自愿或脅迫�!�

    陸甘棠話說得坦蕩,連帶威脅也是,她骨子里延繼了純種的霸道,不像Omega喜歡掩藏,卻也不像Alpha咄咄逼人。

    絡腮胡忽然哈哈大笑,他仿佛被取悅了,笑聲粗獷爽朗,回蕩在這個地下大廳里。

    “純種里居然會有你這樣的Omega�!苯j腮胡笑完了,擦擦眼淚,一口悶掉了杯里的酒,“我仍然不信純種,但我可以信你,陸家的小Omega,我愿意走出這一步,來賭我們這些雜種的以后�!�

    絡腮胡說的沒錯,如今第七區(qū)已經變得不能再糟了,純種需要改變,需要削骨去毒,第七區(qū)的平民需要一條路,叢林的賤種也需要一個機會重新活在地面上。他們在場的人都不清楚這到底是必然的循環(huán)還是叢林法則再次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就像千百年前它給予了還未開化的先祖?zhèn)兺瑯拥木駬褚粯�,這一次他們選擇合作。

    “我把你們送到地上,獨立軍的研發(fā)所就在原來的科技院,他們占領政府后直接就征用了原來的,只是缺少材料。他們一直從黑市進貨,有一個負責人,應該是錢紹森手底下的,叫庫魯,我和他打過交道�!苯j腮胡喝了不少酒,但他沒醉,表達出了自己的誠意,“最近他們進叢林的貨被我們扣下不少,傲狠為了錢曾打算轉賣,我給偷偷留下了�!�

    絡腮胡吹了口哨,兔子開門探頭進來,絡腮胡朝他擺擺手。

    邵騁說:“帶上鐘四,錢紹森哪怕覺得有異樣也不會拒絕,對他來說,報復才是優(yōu)先級最高的事,其他的他不會在乎。”

    鐘四聞言哀嚎一聲,他在一旁磕頭求饒,知道自己要是到了錢紹森手里就是死,不僅會死,錢紹森只要把他推到最前面,他做過的那些事就能讓三邊人馬把他撕成碎片。

    絡腮胡忽然走過去一拳把鐘四砸暈,他太聒噪了:“鐘四的死活我不管,我把他抓來本來就是為了跟你們做交易,既然選擇了成為盟友,這個人我就交給頭狼處置�!�

    鐘四說出的話足以給第八星系帶來軒然大波,是滅口還是用來當誘餌,絡腮胡交給他們選擇。

    兔子走過來把鐘四捆得結結實實,像一個粽子,起身的時候他忽然看向邵騁,他只到邵騁胸口高,問話的時候卻大大方方沒有畏懼:“我們的頭狼選擇站在哪邊?”兔子歪著頭,表情天真,不像方才在角斗場那般魅惑,好似在認真詢問,“是純種,還是雜種?”

    邵騁垂眸看他,他能注意到有許多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唯獨沒有陸甘棠。

    “我是雜種,”邵騁淡淡道,“但我也有主�!�

    兔子深深凝視他,隨后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一圈白痕,邵騁的回答表明了立場與忠誠。

    “但愿你不會背叛我們�!蓖米游⑽⒁恍Γ安贿^我們也沒什么可以輸的了,希望我們都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到這里,文案才算真正點題了。

    這本書圍繞的主題其實一直都是“叢林法則”性別的強弱,與社會人群的強弱。我把性別強弱放在明,把社會強弱放在暗,寫的真的又累又爽。書的前半段我知道大家關注的肯定大部分都在狗花的感情線,但其實我也暗戳戳埋下了很多,像是陸爹媽一直在外忙碌協(xié)調,甚至連子女都被迫忽略,像周放一邊找人一邊深入黑市做著搭建和調整的工作,像甘棠其實一直有接觸社會底層卻有著才華的人,還有劉岑把兒子送到邊境、陸勉放棄軍功等等,都是為了表現其實純種并不是大家以為的那樣和古代所謂的封建“皇權”相似,是那種階級大惡人,因為這種套路有點太膩了,既然都寫架空了,我就不想再去設定一個無用且高高在上的階級群體,去擴大所謂的階級斗爭,包括議會的結構、就連逐魄都要被牽制等等等等,這些設定其實都是和一開始所謂的“純種”掌握話語權是相矛盾的,我藏著的信息說明其實純種一直在退讓,他們并不是沒有發(fā)現階級對立的問題,并且有在努力做出協(xié)調和改變,當然自私的純種也是有的,畢竟人性就是這樣,不可能處處完美,而陸家人、劉家人等等,這些純種都在雜種的不信任與同為純種的不理解之間選擇了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這些一點一點的改變,真的很難看出來,就像你上網老會看到評價我國很多扶貧工作好像根本沒啥用,窮的地方還是那么多,貪的人還是那么多,上面永遠不會在意底下人的苦,可在上網以外的地方,做著實事的人永遠不會多說一句,他們只會默默做,上面頂著各方面壓力在支持,下面也親力親為在做,這些改變可能十年二十年看不到,可五十年一百年,總會有結果

    想表達的東西很大,以我的功底其實也托不住,等我寫完回頭再看或許會覺得自己寫得還很嫩,也很理想主義,到時候再修吧,但已經是目前為止我能寫到的最好的水平了,不過這沒有什么所謂的zz正確這么偉大的價值觀,一切都是書里的設定罷了,趕緊打完這個副本給狗花一個he我就可以解放了,兩年內都不想再寫大正劇......

    第63章

    絡腮胡把他們送到地下的另一個出口,沒曾想剛出來就看見了聞邵一。

    聞邵一給了邵騁一個眼神,邵騁點了點頭,和他到一旁低聲說話。陸甘棠和絡腮胡并肩走著,感覺到絡腮胡的走神,陸甘棠佯裝不知,繼續(xù)說道:“......研發(fā)所的地點距離錢家很近,想要不打草驚蛇需要準備充足。”

    絡腮胡看見聞邵一的第一時間有些意外,同時心里也暗自慶幸沒有輕舉妄動,他在地下的時候沒有抓到聞邵一,被他跑了,原想用屏蔽器造成兩邊的信息差和邵騁談判,沒想到邵騁如此干脆果決。

    邵騁敢發(fā)難的背后是對隊友的絕對信任,他留在叢林里的人都是野火中的精銳,哪怕他和文天越苦戰(zhàn)出去也會有隊友支援,他絲毫不懷疑聞邵一等人能找到地下的出入口,這些人的戰(zhàn)斗素質和錢紹森手底下的獨立軍一比簡直天差地別。

    絡腮胡的心緩緩放了下來,他此刻已經一點都不懷疑第一區(qū)能贏,擔心的都在以后,只是他臉上不顯,說道:“研發(fā)所的都是錢紹森策反的技術員,他沒有把這部分全部交給獨立軍,獨立軍里大多是平民和退役士兵,其他監(jiān)測和研發(fā)的都是錢紹森的人,就是因為這個獨立軍才需要一直依賴藏在背后的錢紹森。”

    那就是說研發(fā)所的防備人員不會很多,那是錢紹森伸手獨立軍的底牌,以他的謹慎,看守研發(fā)所的大概率就是錢家自己培養(yǎng)的打手或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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