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行,這真的不行,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背叛先生。”盡管只是一個干了沒幾天的臨時工,白言還是大義凜然地拒絕了。
這兩天他早看明白了,男主人就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小心眼。劉逵就因為一句話讓他不悅,才成了那個被挑選的‘幸運兒’,為了避免他的下場,立場問題必須要堅定。
“算了。”劉小姐只是順口一挖,也沒指望能成功:“既然如此,你今晚就在這陪我吧�!�
說罷,劉小姐紅唇一勾,暗示非常明顯。
白言遲遲沒有動作,劉小姐媚眼一凜,不耐煩地揪住他的領(lǐng)子一拉,就把他按倒在床,手開始不老實的解他的衣服,動作無比之純熟。
看來這種事她以前沒少做過。
劉小姐的豪放讓白言不由一僵,看他青澀的樣子,劉小姐不由噗嗤一笑,手里的動作更不客氣了。
在劉小姐動手動腳的時候,白言的腦子也在飛快的轉(zhuǎn),為了避免沖突,他在想要不要從了?
且不論劉小姐確實很漂亮,在這個要命的游戲中丟掉節(jié)操賣個腎真不算大事,然而,白言略思考了下,還是覺得這腎不能賣。
萬一真讓劉小姐得逞,今晚任她為所欲為,在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敲門鬼進(jìn)來了,那時候他閉眼還有用嗎?
被壓在床上,眼看就要被迫賣腎,白言花了十幾秒想了一個靠譜的主意。
于是,他先抓住劉小姐不老實的手,用適中的力道捏了兩下,再反客為主,坐起身一把把劉小姐圈到懷里,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看到他這樣‘大逆不道’的舉動,劉小姐這個老司機(jī)果然沒有生氣。她順勢往白言的胸前鉆了鉆,曖昧地道:“白管家,你想通了?”
“我想通了,像劉小姐這樣的美女,錯過了不是男人�!�
劉小姐咯咯一笑,眼中寫滿了躍躍欲試:“那白管家,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
“別急。”眼見劉小姐還要動手,白言反射性拍掉了她的手。
“你什么意思?你反悔了?”劉小姐臉上寫滿了不悅,很有白言再敢作妖,就不管不顧先上了再說的架勢。
“在開始之前,我說個有意思的事給您助興如何?”
白言說的神神秘秘,劉小姐挑眉,倒真起了幾分興趣。
于是,她故作不滿道:“好,我就聽聽你想說什么,如果沒你說的有意思,我今晚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保證會很有意思�!卑籽該崦鴦⑿〗愕男惆l(fā),臉上寫滿了為你想的真誠:“我知道劉小姐您很喜歡先生的書,也很喜歡砍頭的滋味,現(xiàn)在這棟別墅里就有一個地方藏了一顆人頭,您想不想知道它究竟藏在哪兒?”
劉小姐是個狂熱的頭顱愛好者,一聽此言,果然興奮地道:“哪兒?藏在哪兒?原來俱樂部那顆不是老顧砍得第一顆!我就說他怎么這么大膽,砍得如此熟練!”
見白言笑得瞇起眼,劉小姐推了推他,急道:“別賣關(guān)子了,你快說,到底藏在哪兒?你可千萬別唬我!”
“哪能呢?先生一直交代我要照顧好客人,我哪敢忽悠您。”白言握住劉小姐的手,深情款款地道:“那顆頭就埋在別墅下面的花園里,先生特意在上面種了月季,您沒發(fā)現(xiàn),這里的月季生得很好看嗎?”
第36章
“是嗎?”劉小姐半信半疑:“誰知道你是不是唬我,頭埋在月季底下,我又看不到,還不是憑你一張嘴編。”
“我可沒有胡編�!卑籽孕攀牡┑┑溃骸敖裉旆蛉俗寛@丁半夜把第四棵月季挖了,這棵月季底下就埋著人頭。我和園丁關(guān)系好,可以讓他今晚不用來了,您想不想親自試試看?”
“這能行嗎?”到底是在別人家,劉小姐有些猶豫,不過她閃閃發(fā)亮的眼睛暴露了她的心思:“那我就試試了,以我跟老顧的關(guān)系,知道是我干的應(yīng)該也不介意,都是一個俱樂部的人,誰不知道誰啊,我又不會出賣他。”
話說到這兒,劉小姐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劉小姐對挖人頭的事很急,但白言可不能讓她立刻就這么過去。
眼看離半夜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白言就緊緊攬住劉小姐的腰,說了一些甜言蜜語拖住劉小姐,還犧牲了一些色相,等還差幾分鐘凌晨,他才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松開了手,順便找了個理由,說什么也不跟劉小姐一起去挖。
“那好吧,你先去洗澡,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一顆新頭,回來后還有一個美人在床上等著,劉小姐就高高興興地下去挖月季。
而見到劉小姐出門走遠(yuǎn),白言也開開心心地從被扒下的衣服里翻出手機(jī),給李豪發(fā)了個短信。
[有個客人自告奮勇幫你挖月季,你把鏟子交給她,就可以回來了。]
發(fā)完短信,白言按照承諾的那樣去浴室洗浴�,F(xiàn)在這房間里沒有別的玩家,洗完他也不用再上粉底,然后他就上床躺平,望著天花板等待結(jié)果。
能對付鬼的只有鬼,如果劉小姐能活著回來,這等厲害的女鬼他反抗又有何用,還不如老實點躺平,配合點還能死的痛快些。
但如果她沒回來,今晚他就能度過愉快的一夜。劉小姐是很漂亮,但不管再大的床,一個人睡還是比兩個人舒服,這幾晚他被李豪的夢話折磨的不行,白言衷心的希望劉小姐別回來了。
……
在劉小姐接過鏟子,哼哧哼哧挖月季的時候,隔壁蘇曉倩那里也出事了。
跟品行不端的劉小姐一樣,在跟蘇曉倩聊了一會兒后,趙老板也很沒有素質(zhì)的對蘇曉倩動手動腳。
蘇曉倩脾氣火爆,誰敢對她不尊重,哪怕是鬼她也要甩個巴掌試試。
于是她拼命抵抗,把趙老板撓得滿臉開花,讓他大為光火。
“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還裝什么清純烈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這行的,不就是圖這個嗎?”趙老板從皮夾里抽出一沓錢,狠狠甩在蘇曉倩臉上:“老顧叫你過來就是為了陪我,伺候好了老子,明天錢少不了你的,老子可不是個小氣的人!”
“去死吧,流氓!”
蘇曉倩晃頭晃掉臉上的錢,繼續(xù)拼命掙扎。見女仆如此不識相,趙老板真火了,他不再憐香惜玉,準(zhǔn)備動真格的,但他才剛動手,就聽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這么大晚上的,誰��?”趙老板不滿地松開了蘇曉倩,轉(zhuǎn)頭往門口望去,但門外沒有傳來任何一聲回答。
聽到連綿不斷的敲門聲,蘇曉倩想到了什么,頓時心頭一震。
現(xiàn)在,她也不管趙老板會不會對她動手動腳了,她立時放穩(wěn)呼吸,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裝死,即使趙老板以為她服軟了,開始在她身上揩油也拼命忍著,就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死了。
第23章
蘇曉倩已經(jīng)‘服軟’,但接連不斷的敲門聲還是引起了趙老板的不悅。
等門打開,趙老板一看來人,不由驚愕地道:“顧夫人,這么晚你來我這兒干嘛?”
顧夫人沒有回話。
她散著頭發(fā),啪嗒帶上了門,一步一步的朝床前走來。
顧夫人一聲不吭的進(jìn)來,趙老板以為她跟老顧鬧別扭了,可能正趁自己老公睡著,悄悄來找自己解悶。
顧夫人是個中年美婦,望著她風(fēng)韻猶存的臉蛋,趙老板不禁想入非非,露出了幾分得色。
可隨著時間推移,顧夫人一直都不說話,趙老板漸漸感到了不對勁。
他看著慢慢靠近的女人,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發(fā)現(xiàn)――女人穿著暴露的睡衣,秀發(fā)披散,但她的脖子上,卻有一道遮掩不住的猙獰切口。
要是普通人,可能以為這是縫合后的傷口,但對他這種有豐富砍頭經(jīng)驗的專家來說,有這樣一道切口的人,絕不可能活著。
站在他眼前的顧夫人,真的還是活人嗎?
不知不覺間,趙老板收回了放在蘇曉倩身上的手,身子也不由往里側(cè)挪了挪。
“你,你別過來!”
女人還在走近。
她終于走到了床邊,把冰涼的手,放到了趙老板的頭上。
趙老板的心跳得厲害,以為女人想要自己的命,害怕的閉上了眼。
嘀嗒…嘀嗒……
趙老板感到一陣眩暈。
好在,數(shù)秒過去,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看不見顧夫人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趙老板心里十分害怕,他驚懼萬千,想要逃出這棟別墅,卻覺得自己的腿不聽使喚。
他嚇得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第37章
于是,他想要張口求救,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趙老板在腦中尖叫,叫喚自己一定要冷靜。他艱難地試著轉(zhuǎn)動眼珠,才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中,他的視野已轉(zhuǎn)了180度。
他看見女仆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好似早已睡著。
而他的屁股,則緊緊靠著女仆,他的手心滿是汗?jié)n,把床單都染濕了。
呼,萬幸他還活著。
但是,他什么時候能把脖子轉(zhuǎn)這么遠(yuǎn)了?
趙老板心里起疑,他覺得他的心跳得厲害,他慢慢把眼球上移……上移……一直上移到看見自己的脖頸上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什么也沒有……
他這才意識到,他的頭,已經(jīng)被摘了下來。
……
花園里,劉小姐還在賣力挖月季。
李豪把鏟子交出去后,早一溜煙跑回別墅,躲在里面暗中窺視,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所以,雖然劉小姐挖到一半后悔了,她覺得一個人挖起來太傻,可周圍沒有半個人影,她又懶得再跑上去叫人,只好稍歇了歇,繼續(xù)往下挖月季。
挖了沒一會兒,劉小姐就把月季挖到了底。
除了褐色的土壤,她的鏟子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把月季根鏟斷,又往下挖了兩下,果然看見了一個圓滾滾的,屬于人的頭顱。
“人頭,是人頭,他真的沒有騙我……”
劉小姐懷著激動的心情把月季丟到一邊,開始專心挖頭。但在挖頭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頭緊緊連著什么東西,很難把頭直接挖出來。
“頭下面到底有什么,怎么這么難挖?”
劉小姐不死心,勉力又深挖了幾下,把頭旁邊的土都挖掉,才發(fā)現(xiàn)原來頭顱還連著尸體。
這顆頭顱的主人被整個埋進(jìn)了土里,死后也在土里直挺挺的站著,到現(xiàn)在頭還沒有完全腐爛完。
“埋。尸體哪有光埋頭方便,這顧老板真不講究�!�
遲遲鏟不出頭,劉小姐不由抱怨了兩句。她用鏟子狠砍了兩下,但頭顱紋絲不動,仍然緊連著尸體,就是不肯乖乖地被劉小姐挖出來,任她把玩。
無奈,劉小姐只好繼續(xù)往下挖。
頭顱的頑固激起了劉小姐心中的一股兇勁,她也不管只挖頭了,一門心思跟這具尸體較上了勁。
沒了月季礙事,她使勁揮動鏟子往下挖。
她憋了一股勁,一口氣往下挖了半米,卻仍然沒有半分進(jìn)展,只挖出了好長好長,好長好長的脖子。
“怎么還挖不出來?我就不信了,今天我挖不出來它!”
劉小姐挖紅了眼,此時,她渾然忘卻了挖月季的目的,死命不停的鏟土。
她一鏟一鏟的往下挖,把土鏟到一邊,直到自己沒入了土中,仍然在向上面扔土,繼續(xù)一門心思往下挖。
“脖子,怎么還是脖子,這人的脖子怎么這么長!”
劉小姐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后突然愣住了,對啊,這人的脖子怎么這么長阿?
意識到這點,劉小姐不由后背發(fā)涼。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黑漆漆的,原來她挖的太深,把自己也陷進(jìn)了土里。
周遭靜悄悄的,沒有鳥叫,甚至連蟲鳴聲也沒有。劉小姐試著呼救,但半響沒有人來。
等了兩分鐘后,等不到人的劉小姐決定自救。
她往上揮動鏟子,想把鏟子鏟進(jìn)土里,做一個落腳點。
在這之前,她打算轉(zhuǎn)身找個合適的位置。但她一動腳,就發(fā)覺她的腳好像被什么東西拉住了。
有東西攥住了她的腳脖子。
劉小姐背對著另一顆頭,她的頭頂著另一顆腦袋,在這等詭異的情況下,她對這顆頭再也生不起半分喜愛之心,只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具尸體的脖子為什么這么長?
為什么她一直在挖,之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劉小姐僵硬地低頭往下看,一雙冰冷的手拖住了她的腳踝。沒等她再次呼救,她就被鬼手拉進(jìn)了土里,整個人隨著那段長長的脖子,一起消失在沉郁的土坑中……
……
白言等了半個小時,沒有等到凱旋而歸的劉小姐,卻等到了李豪的短信。
[她死了。]
收到劉小姐的死訊,白言刪掉兩條短信,終于放下心來,可以安心睡個好覺。
對于劉小姐的死,他沒有半分愧疚。
在游戲里,npc不算人,難道不是嗎?
一夜無夢,第二天白言精神奕奕的醒來,照常去廚房準(zhǔn)備早餐,卻碰見了正與男主人辭別的王老師。
“昨晚住的還愉快吧?”
“不錯,我休息的很好�!�
儒雅男子的鞋上沾著血,手上還掛著一絲牙印。對于這明顯不對勁的一幕,男主人毫無表示,仍然笑容可掬的送走了儒雅男子,目送他離開別墅。
見狀,白言明知故問道:“先生,另外兩名客人也走了嗎?我今早用不用準(zhǔn)備他們的早餐?”
“不用,他們也走了。”男主人困惑地問:“你難道沒看見嗎?他們是和王先生一起走的,你們招待的不錯,剛才王先生還跟我夸你們了�!�
白言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剛才站在那里的只有王老師一人,但男主人非說三名客人剛才都在那兒,他也不好反駁男主人的話。
白言把這件事默默記住,繼續(xù)回廚房去處理一菜板的耗子肉。
第38章
當(dāng)主人們吃完早餐,別墅里剩下的人又進(jìn)行了一次小聚,結(jié)果眾人驚愕的發(fā)現(xiàn),楊琪不見了。
“不對,劉逵死了,老朱死了,我們不是還剩六個人,楊琪去哪了?”
“楊琪昨晚和我一起去陪客人了,她怎么還沒出來?”蘇曉倩驚訝地道:“不會有事吧,客人們應(yīng)該都是人。昨晚我陪的那個猥瑣男想沾我便宜,我沒打過他,差點被他得逞,幸好半夜敲門鬼來了,猥瑣男還叫它顧夫人,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怎樣了。”
說到這兒,蘇曉倩又補(bǔ)充了一句:“反正我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猥瑣男不見了,就是床單上濺了點血,我猜他被敲門鬼宰了,真是大快人心�!�
“趙老板也死了?但今早男主人說,他和王老師、劉小姐一起走了,我當(dāng)時也在場,只看見王老師一個人站在那里,沒看到另外兩個。”白言道:“男主人的樣子不像是記錯,他反而很疑惑我為什么沒看到,以為是我記錯了。”
“劉小姐也在?她昨晚替我挖月季,我眼睜睜瞧著坑里沒動靜了。今天早上我收起月季悄悄往坑里看了一眼,坑里什么也沒有,難不成她還活著?”李豪也糊涂了:“你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室內(nèi)陷入了靜默,在思索了片刻過后,安晴猶豫道:“我有個不好的猜測,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崩詈来叽俚馈�
“我覺得楊琪……她會不會也死了�!卑睬缬弥腹�(jié)敲著掌心,一邊組織語句:“昨晚用餐的時候,那位王老師的吃相很兇狠,仔細(xì)看去,跟小少爺?shù)某韵嗪喼币荒R粯�,就算男主人和女主人也沒有吃成他們那樣,到底要點面子。而且白言剛才說了,男主人好像有認(rèn)知方面的問題,說不定他真以為昨晚他們吃的是企鵝肉�!�
“所以,我覺得王老師是和小少爺一樣的鬼,楊琪恐怕兇多吉少了�!�
安晴說完,白言恍然想起早上看見王老師的樣子。王老師的手上多了一道牙印,當(dāng)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忙于工作,就沒多注意,現(xiàn)在想想,說不定就和安晴推測的一樣,楊琪昨夜真的被王老師殺害了。
第24章
四天死了三個人,這讓眾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而且減員三人,最直觀的問題就是死人的工作需要其他人頂替。
楊琪死了,蘇曉倩就頂了她的活,代替她打掃房間。
好在,接下來的兩天,別墅風(fēng)平浪靜,女主人沒有再安排別的工作。
第七天的上午,白言找到機(jī)會,向女主人問了他一直想知道的一個問題。因為怕女主人想起什么,所以這個問題他不敢早問,直到今天才試著提出。
“夫人,那些提前離開的員工,他們都去哪了?”
“我不是早說了嗎?他們都被解雇了�!迸魅丝戳丝窗籽缘哪樕詾樗靼琢怂囊馑�,不由笑道:“你放心,你們都干了七天了,我不會不給錢的,就算今天有人犯錯,我也不會趕他走。那些被解雇的人,只要沒小偷小摸,我也給了他們一點錢,說不給報酬是嚇唬你們的,怕你們工作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