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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我……你看不起我。”
陸離有些頭疼:“我怎么會看不起你?我……”他覺得說那些情情的話實在太過婆媽肉麻,但又無法,只得硬著頭皮放輕聲音,“我你尚來不及……”
林馳帥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坐起來:“我不要回a城了。”
陸離詫異:“那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美國�!绷竹Y帥說,“你別想把我圈養(yǎng)在你的一畝三分地里。”
陸離哭笑不得:“哪有這么容易就創(chuàng)業(yè)的?”
林馳帥倔得不行:“不要你管�!�
陸離哄他:“好,等我們回了家再做打算,好不好?”
林馳帥又繞回了去:“你不信我……”
陸離皺眉,有些無可奈何:“你要我怎么做才好?帥帥……公司經營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你至少得讓我跟在身邊,我們一起打理�!标戨x說著,摟住他。床鋪大而柔軟,懷中人帶著酒氣的芬芳,一切都令人想入非非。他啞著嗓子問:“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嗯?”
林馳帥驟然施力,反將對方壓在床上:“先讓我爽爽�!�
這實在是中了陸離心懷,陸離正自難捺興奮,林馳帥又緊接著說:“我要做1。”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天更得太慢了……擼主謝罪
☆、各懷心思
陸離詫異又無措:“什么?”
林馳帥撩起他的衣服,拿手悉悉索索地摸著他的腰腹,然后將手探進去:“做1。”
陸離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縮了縮:“癢。”
林馳帥昂起脖子,十分自得地安慰道:“沒事,待會就是痛了�!�
陸離心中蹭得燒起一把浴火,咬住對方脖子,然后細細舔舐:“是么?”
林馳帥被他舔得哼了兩哼:“你要是不愿意……說明你沒誠意�!�
陸離瞇起眼睛,眸中有光迅速閃過:“什么沒誠意?”
林馳帥騎在他身上,斷言道:“不但不信我……而且連上都不肯讓我上,分明是不愛我�!�
陸離莞爾:“你是喝醉了么,怎么變得精明起來?……還學會挾持了。”
林馳帥開始努力扒他褲子:“這不是挾持,這是試驗。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和你回去。”
陸離捉住他的手:“帥帥,鬧夠了么?”
林馳帥換一只手,繼續(xù)脫:“還沒干,怎么夠?”
說著一拍陸離的屁股:“快點翻過身去!”
陸離臉色變得很難看,但還是慢騰騰地翻過身,一副咬牙認命的樣子。
林馳帥十分興奮,雙手揉搓著對方的臀部,然后啪地一拍,感覺爽翻了。
陸離咬牙低語:“快點!”
林馳帥搖頭:“不行,前戲怎么能不做足?”
說著便俯□,一口叼住對方屁股蛋,濕漉漉地啃了起來。
身下人身子緊繃,身材高大強健,每寸肌膚每寸肌理都充斥著力量,泛著年輕而強悍的
光澤。
林馳帥咬得十分過癮。
陸離趴在床上,皺著眉:“我證明了,你就得乖乖跟我回去�!�
林馳帥命令:“你配合一下�!�
陸離低喝:“我還不夠配合嗎?!”
林馳帥有些委屈:“你連床都沒有叫……”
陸離鐵青著臉,十分難堪地叫了一聲:“啊。”
林馳帥十分得勁地偏著頭舔著對方的腰眼:“不行,好沒誠意,分明是敷衍我的�!�
陸離不悅:“你功夫不到家,叫我如何有誠意?”
林馳帥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收到了嚴重挑戰(zhàn),他將手指湊在自己的嘴里吮吸了幾下,然后向對方那里探去。
陸離的后穴緊緊閉合著,林馳帥用指腹沿著肉穴周圍壓了壓,然后迫不及待地鉆璇進去。
里面緊密而濕熱,讓人浴火賁張。
林馳帥抽出手指,扶著自己的那玩意,有點顫巍巍地頂了上去,心里咚咚直跳,只覺得胸膛像破鼓,而那使勁捶著的錘子力大到無以復加,心肝跳得幾乎要蹦出自己的嗓子眼了。
陸離埋首于床上,雙手緊緊揪住被單,身子繃得像緊弦的弓。
林馳帥當然沒頂進去,在外頭急匆匆地蹭了兩下竟然泄了精關,立馬濕漉漉地糊了兩人那里一大灘。
陸離一愣,轉過頭來看他,然后忍不住嘴角一抽,竟是笑了出來。
林馳帥大怒,拿過枕頭埋住對方的頭,大聲道:“不許笑,不許笑!再來一次!”
說著便急吼吼地擼著自己剛發(fā)泄過的兄弟。
可愈是著急,兄弟愈是耷頭拉腦,沒半分精神氣。
林馳帥懊惱地大吼一聲。
陸離將枕頭拉開,反身抱住林馳帥:“我來。”
林馳帥十分警覺地看著他:“你來什么?”
陸離俯□含住他那玩意,用舌緩緩擠壓,不急不緩地逗弄。
林馳帥保住他的頭,昂頭舒服地咕噥了一聲。
陸離口活很好,挑逗得林馳帥的兄弟漸漸又起了興頭。
林馳帥唯恐自己又一個把持不住失手,連忙推著陸離,示意他立馬張嘴松口趴下。
陸離哪肯就范,當下舔弄得更勤,然后用舌尖劃過對方肉冠,輕輕一吸嘬。
林馳帥只覺脊背一麻,電流蹭蹭直往頭頂上竄去,又再次泄了出來。
已經第二次了……
他覺得身體又軟又累,沉沉得只想睡去。
陸離的手摩挲著滑至林馳帥身后,大力揉搓。
林馳帥腦中依舊空白一片著,喉嚨里咕噥一聲。
陸離伸指,直接粗暴地開拓了幾下。
林馳帥腦中閃過霹靂,堪堪清醒起來,陸離已然扶著他的腰讓他沖著自己的那玩意兒重重坐了下去。
一舉中的。
林馳帥啊的一聲,瞪大眼,十分不可置信。
陸離已然挺腰抽動起來。
林馳帥扶住他的肩:“不對……等等,不對!”
陸離惡意地深深挺入,頂在那個點上,聲音沙啞而低沉:“是嗎?”
林馳帥渾身一個哆嗦,嘴里磕磕絆絆:“是……是……不……”
兩人顛簸起來,欲海沉浮。
林馳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昏睡過去的,夢境昏沉而冗長。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邊隱隱響起爭執(zhí)聲。
他掙扎著睜開眼,房間空空蕩蕩,床鋪亂七八糟,門是虛合的,爭執(zhí)聲正是從門外傳來。
然后他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說:“如你所愿�!�
是陸離的聲音。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門便被倏然打開。
他訝異地瞪大眼,看著門口筆直站立的宋瑾瑜。
陽光在門口斜飛,兩人大眼瞪小眼,傻看了半晌后,林馳帥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胸膛滿是荒唐印記,然后往后一縮。
宋瑾瑜冷著臉,終于轉過身,大步離開。
林馳帥憤怒地叫一聲:“陸離!”
陸離已經關了房門,口中無奈,而面上卻帶著溫柔笑意:“他非要進來,我攔不住他�!�
林馳帥憤恨地磨牙。
陸離說:“我們已經到岸了,趕快去洗漱一下,趕中午的飛機。”
林馳帥低頭想了想,半晌才慢吞吞地穿起了衣服。
他覺得他應該給陸離一點顏色看看,他不想再被他捏在他掌心里了。
他想要他回a城,他偏偏不回去。
林馳帥仰起頭,想了想。
那就去美國吧。
加利福尼亞,聽說那里陽光很好。
陸離上前幾步,微俯□,認真地凝視著他。
林馳帥別過目光,并不看他。
陸離吻了吻他的額頭:“生氣了?”
林馳帥躲了躲,沒有躲過:“還行。”
陸離對他笑了笑:“我得去見我爸爸一面……你一個人先回去,我隨后回來找你?”
正其實正中林馳帥心懷。
林馳帥已經穿好了衣服。
他軟著腿強行站起:“好�!�
☆、聚首
但心中開始默默地糾結,要是陸離奔到美國哭著鬧著求自己回去,那么自己該不該答應他。
他想到這里,滿懷糾結地看了陸離一眼,正巧陸離看過來。
兩人一時目光交纏,然后林馳帥板著臉將視線挪開。
“你在想什么?”陸離問,“這么苦惱的樣子�!�
林馳帥往外走:“還行�!�
“帥帥,”陸離在他身后喚,“還記得我以前說過什么嗎?”
林馳帥止住腳步:“什么?”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去美國,在加州,辦一場婚禮�!�
林馳帥忍不住回頭看去。
陸離正對著他微笑。
他長著一張很不錯的臉,以至于情深款款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很有殺傷力。
林馳帥艱難地轉回頭,努力讓自己顯得無動于衷的樣子:“哦�!�
塵埃落定,也不知何時才能塵埃落定。
況且陸離給的愛情,和自己想要的南轅北轍。
這叫做什么?哦,叫三觀不和。
簡直是致命傷。
林馳帥不免又開始糾結了起來。
陸離一直送著他到了機場。
在機場大廳,當然又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宋瑾瑜。
宋瑾瑜看著兩人點頭微笑:“好巧,我正好也要回a市�!�
陸離倒也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地對他道:“既然同路,麻煩照顧一下我家?guī)泿洝!?br />
林馳帥撇了下嘴,低聲抱怨:“什么叫你家?”
我堂堂男兒郎,自然是得自立門戶的。
陸離柔聲對他說:“我入贅,也就是一家人嘛。你家即是我家,不算說錯吧。”
這句話哄得林馳帥有些高興,哼了一聲,倒是過了一把意癮。
宋瑾瑜顯得別有所思:“陸兄,怎么,不一起回去嗎?”
陸離點頭道:“我要去見一下父親,很擔心他老人家�!�
林馳帥嗤道:“他身體素質好得很,海里淹了好一陣子,沒過幾天又活蹦亂跳了�!�
他一邊說著便一邊往安檢處走去。
宋瑾瑜笑著和陸離道了別,匆匆跟上。
兩人一同過了安檢。
林馳帥頭也不回地問:“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宋瑾瑜說:“當然是一起回a城了�!�
林馳帥挑眉:“誰跟你說我要去a城了?”
宋瑾瑜覺得十分詫異:“什么?”
“陸離想要我去,我就偏不去�!�
宋瑾瑜微笑著問:“那你不擔心馳宇嗎?”
林馳帥低頭看著自己锃亮的皮鞋,踢了踢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不要了。他想要就給他吧�!�
宋瑾瑜斂住笑意,皺起眉頭勸道:“那是你爸爸的心血。”
林馳帥長長呼出一口氣,卻是滿臉不以為意:“我爸爸的心血是一個人,一段感情。不是馳宇�!�
他說著,對宋瑾瑜笑了一笑:“知道啥叫心血付之東流不?嗚呼哀哉,一命西歸,心血東流�!�
宋瑾瑜滿是關懷之色,擔憂而又溫情地喚他:“帥帥……”
林馳帥擺了擺手:“我沒事,去a城的登機口在那邊,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
宋瑾瑜想了想,溫聲說道:“我不放心你,我跟你一起去吧�!�
林馳帥說:“那架航班已經滿了,我定的機票是最后一張�!�
“那我們一起乘下一班航班去吧�!�
林馳帥笑笑,不置可否。
宋瑾瑜說:“那我現(xiàn)在去定機票�!�
“等一下�!绷竹Y帥叫住他,“我先去便利店買一瓶水,你在這里等我。”
宋瑾瑜點頭:“好�!�
林馳帥慢吞吞地轉身,朝不遠處的便利店走去。
店里頭有個女孩也在買水,黑發(fā)黑眸,是亞洲人的長相,挺漂亮的,讓林馳帥側目看了好幾眼。
女孩大概也有所察覺,耳朵紅了紅,忍不住嬌嗔地回瞪了一眼。
林馳帥嘞嘴一笑,燦爛得過于絲:“嗨,美女�!�
姑娘纖纖手指猶豫地劃過冰柜上得一排礦泉水,并沒有理林馳帥。
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聽不懂中文。
林馳帥腆著臉靠近去,依舊是滿嘴的普通話:“美女,我來是為了我哥們�!�
女孩有些訝異,終于抬起臉看他,臉頰紅撲撲的:“�。俊�
是聽得懂的,異國遇同胞,好事。
林馳帥嘞嘴,指了指不遠處站立的宋瑾瑜:“你認識他嗎?”
女孩搖搖頭。
林馳帥低聲道:“他可認識你,他想跟你說一句話,送樣東西給你,但又不敢親自上,我只能為我哥們排憂解難了�!�
女孩望向宋瑾瑜,有些懵懂:“啊�!�
恰好宋瑾瑜也向這邊看過來,然后對著林馳帥微笑。
他身材修長,模樣又很英俊。西裝革履的,正是十分優(yōu)雅高貴的派頭。
女孩紅了臉。
林馳帥催促她:“快過去吧�!�
女孩腳步遲疑地走向宋瑾瑜,低下頭,不敢看對方:“你……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宋瑾瑜看著眼前的女孩,訝異道:“我們?”然后禮貌地笑笑,“小姐這么漂亮,我見了一定不會忘記。我現(xiàn)在卻沒有印象,大概是沒有吧�!�
女孩開始驚慌:“可是那位先生――”她說著便轉過頭向來時的方向看去。
可便利店已然空無一人了。
宋瑾瑜一驚,快走幾步,四顧之下,行人匆匆,卻不見了林馳帥身影。
林馳帥登了機。
飛機很大,卻只勉強坐滿了一半的旅客。
頭等艙更是只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人。
他隨便挑了個位子坐下,抽出一本雜志,翻看起來。
里面全是蝌蚪符,根本看不懂。
林馳帥煩躁地又將雜志重新放了回去。
美麗的空姐在一旁用溫柔的聲音勸他系好安全帶。
林馳帥滿臉迷惘地看著她。
空姐又用英語說了遍,見林馳帥已然一臉迷茫,于是彎□替他系好。
美女十指纖纖,芬芳撲鼻,十分讓人受用。
林馳帥抽了抽鼻子,忍住了想打噴嚏的沖動。
飛機開始緩緩滑行起來。
他將開始一個人的旅行。
肆意而行,不知何日終止。
林馳帥在飛機上狠狠睡了一覺,美國也到了。
他走下飛機。
加州的機場很大,人也很多,他順著人流,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忽然聽見有人在喚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側了側頭,認真聽去。
真的有人在叫他,而且聲音十分熟悉。
“拉轟,看你右邊!”
林馳帥扭頭向右邊看去。
竟然是猴子。
那個精神科醫(yī)生也陪在他身邊,兩人一齊對著林馳帥笑著。
猴子的笑容尤其燦爛,像白撿了一大串香蕉似的。
林馳帥皺起眉,十分不安地嘖一聲,擠開人群走過去:“哎,你們怎么在這里?”
猴子呵呵笑著:“緣分緣分,好巧好巧�!�
林馳帥滿臉狐疑:“好端端的,你們怎么也來美國了?”
“楊起錚來美國做什么學術交流,我閑著沒事就一起過來了�!焙镒又噶酥干磉叺哪腥�,“幸虧你遇到我們,不然語言不通,你得被黑人賣到紅燈街去當鴨子了哈哈哈!”
林馳帥一臉黑線地看著他。
猴子親熱地拉住他:“走走,我們先去酒店好好休息�!�
酒店是很高檔的,但酒店里的食物,就不能恭維了。
當初在海上,雖然自己被陸欽那個老頭整得很慘,但廚師的技術還是很一流的。
林馳帥手握叉子將盤里的意大利面戳得一片狼藉:“這面實在太難吃了,生嚼干脆面都要比它香脆好吧,真不如咱們那里街頭十塊一碗的拉面。”
叉子是金色的,非常锃亮,盤子更是金燦燦輝煌一片。
侍者又奉上金色的盤碟,單手負背,另一只手優(yōu)雅地將蓋子輕輕打開。
白色的熱氣騰起,在锃亮的盤子中間躺著一塊軟趴趴的爛肉,澆著黑椒汁。
旁邊還綴了一朵西蘭花。
樣子看起來還不錯。
碗碟之間金色的光輝相互映照著,十分堂皇氣派。
猴子很淡定地哦一聲:“我以為你會很喜歡這個酒店的格調�!�
楊起錚低笑:“是因為你也喜歡吧。”
猴子十分得意地說:“我跟拉轟,那是過命的兄弟,審美品位當然一致的高雅�!�
林馳帥覺得這句話說得實在有些臊,細想了一下卻覺得十分有道理,自己看得上陸離就是個很好的證明嘛�;貞浲糸g,林馳帥深有感觸,帶著些憤懣地說:“拉轟,你說得太好了。那個徐梓謙,竟然說我像菲律賓的農場主�!�
楊起錚立刻便笑了出來。
猴子卻深有同感:“那個徐梓謙自己品味差,還好意思說別人�?此炎约旱臅^轉型得亂七八糟就知道�!彼f著,用十分夸張且嫌惡的語氣說,“你知道嗎,他還在自己辦公室搞了一套燈光音響設備,每晚夜深人靜之時,竟然穿起戲袍唱戲!”
楊起錚有些吃驚:“他竟然喜歡唱戲?!”
猴子一拍桌子,桌上燃著的長燭也抖了三抖:“不僅唱,而且說,那個感情豐富,抑揚頓挫��!”
林馳帥點頭:“我看到他唱過,還披著白袍子�!彼f著,瞇起眼,顯出一副認真回憶的樣子,“是唱一出關于希臘男人的戲。”
猴子對著楊起錚說:“你看吧,我沒誆你吧。”
楊起錚卻變得更狐疑:“希臘――男人?”
林馳帥嘿嘿笑著,眼神閃著別有深意的光:“內容十分地十八禁。希臘人挺沒節(jié)操的�!�
“這是戲劇�!蹦腥死淅涞穆曇魪呐赃厒鱽恚肮畔ED的偉大著作,怎么十八禁了?”
三人一同吃了一驚,循著聲音望過去。
徐梓謙竟坐在隔壁桌上,金絲邊框的眼鏡折射著金光,同杯盞的金色融為一體:“普羅米修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直這么黑他?”
☆、i
do
林馳帥一下子站立起來,神色防備之中帶著激動:“你怎么也在這里?!”
徐梓謙不急不緩地舀起餐巾,慢吞吞地擦著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細細擦拭過去。
細白修長的手指在紅色絲綢中穿梭隱現(xiàn),十分優(yōu)雅,又有些神經質。
林馳帥看得難受,走上前去一把摁住他的手:“神神叨叨的你干什么?”
徐梓謙抬眉,好笑道:“我有叨嗎?”
然后反握住他的手:“你這么動手動腳的,倒是做什么��?”
林馳帥臉氣得泛紅,梗了半晌,氣沖沖地抽回手,坐回原座。
徐梓謙倒站了起來,含著笑,別有深意:“真不知道?”
林馳帥警覺:“知道什么?”
徐梓謙嘆了一聲:“真是當局者迷。”然后慢條斯理地取出薄薄一沓美鈔,放在桌上,撣了撣西裝一角,悠閑離去。
林馳帥有些咬牙切齒:“這個小白臉怎么一直是這種作死的做派?放這么多錢,沒地花嗎?”
猴子在一旁幽幽的說:“都作了半輩子了,目測下半輩子得繼續(xù)作下去�!�
林馳帥皺眉道:“我怎么老有種不詳?shù)母杏X�!�
楊起錚在一旁溫和地笑:“或許是件好事�!�
林馳帥舀起外套:“不行,那個小白臉這么神秘兮兮,肯定沒好事,我得問清楚。”
說著就大步沖了出去。
猴子在后面喊:“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林馳帥已經跑遠,并沒有聽見。
楊起錚將一份沙拉推到侯俊面前,微笑著問:“侯俊,要不我們也在這里把事給辦了,如何?”
猴子翻了個白眼:“不行,我會把拉轟的風頭搶去的,陸離會不高興的。”
楊起錚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侯俊,那你實在是多慮了吧�!�
猴子啪地一下拍了桌子:“誰多慮了?!”
楊起錚笑得更具深意:“我覺得是不會的�;蛟S你可以證明一下,看風頭會不會被你搶去。”
那廂林馳帥已經追了出去。
外頭車水馬龍的,早沒了楊起錚的身影。
酒店豪華的旋轉玻璃門映照出林馳帥孤零零的影子。
他躊躇了一下,忽然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戴著兒臂粗的金項鏈,挽著一個金發(fā)女郎,金項鏈和金發(fā)的光芒相互映襯,十分土豪爆發(fā)的模樣。
林馳帥大喊一聲:“馬哈!”
馬哈一愣,回頭看過來。
林馳帥追上前去,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十分激動:“你們怎么全在這里?!”
馬哈眼神閃動,顯得心虛:“你不知道?”
林馳帥疑狐:“我知道什么?”
馬哈眼睛轉了一溜:“這里的特別有名,我早就想過來嘗嘗滋味�!�
林馳帥一推他:“去你的,就你這嫩蔥似的小細牛別給中國男人丟臉了!”
馬哈當場勃然大怒:“你這是對我的人生攻擊!毫無事實依據(jù)的胡說八道!氣死我了,虧我還千里迢迢地趕過來捧場!”
林馳帥立刻問:“捧什么場?”
馬哈哽了一下,摸了下洋妞的屁股,訕笑:“當然是捧美妞的場�!�
林馳帥嘴角抽了抽,瞅了瞅他,忍不住說:“你這金項鏈太丑了,竟然還鑲鉆……美洲土著都要比你洋氣�!�
馬哈毫不客氣地回嘴:“你還好意思說我,才多久沒見,變得又瘦又黃,像是暴曬過的白宰雞。哎,那個,我知道你因為林伯父的事傷心,但好歹要注意身子。走,兄弟我?guī)闳コ院贸缘�。�?br />
林馳帥不屑擺手:“剛吃過,美國菜難吃死了。”
馬哈神秘地說:“你知道我們去吃什么嗎?美洲野牛鞭,補腎壯陽,你盼乙牛
林馳帥以前或許會對這個很感興趣,但是現(xiàn)在對這個提不起任何勁頭來:“還野生……養(yǎng)殖的吧�!�
馬哈將美女甩開,然后一把勾住林馳帥的肩:“這你就不懂了,這家店是我朋友介紹的,沒這層關系,你還吃不著�!�
林馳帥甩了甩肩,勉強將他甩開,試圖扯開話題:“你找個了洋妞,會說洋文嗎?”
馬哈大笑:“何必說,活口好就行�!�
林馳帥嫌棄地一咧嘴。
馬哈拍拍他的肩:“那我吃牛鞭去啦�!�
林馳帥拉住他:“你還沒說你干啥來美國呢�!�
“不是說來吃牛鞭的嗎?”
林馳帥冷哼一聲:“剛還說是為了,果然謊言就容易拆穿�!�
馬哈尷尬地笑著,摸了一下頭,倒顯出三分憨樣:“美女,壯陽,都是需要的嘛。互相補充,互相扶持,缺一不可�!�
林馳帥知道問不出什么,只得郁悶地回了酒店。
入住的房間很豪華,床大而柔軟,勾得人只想上去狠狠睡一覺。
大概因為時差倒不過來,林馳帥遲遲難以入眠,索性半夜爬起來。一個人孤零零的很是寂寞,他突然很想聊天,就索性打了猴子的電話。
等了很久,猴子才接,聲音啞得厲害。
林馳帥有些不滿,絮絮叨叨起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在地中海的狗血經歷。
猴子聽了半天,插話感概道:“那個陸欽和你爸爸,真是兄弟情深,愣是搞成一副失偶的排場�!�
林馳帥正想回話,卻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林馳帥心一跳,對猴子說一聲稍等,就走過去鬼鬼祟祟地將眼湊向貓眼。
門外是一個儒雅俊朗的男人,穿著睡衣,正笑微微地看過來。
麻痹,竟是那個精神科醫(yī)生。
林馳帥心中懊惱又失望,把門猛一下打開,很沒好氣:“你找我什么事?”
楊起錚脾氣倒好:“你睡不著?”
林馳帥懷疑地將他打量一遍:“你怎么知道?”
楊起錚溫和地笑著說:“哦,你打擾到我和候俊的溫馨的一夜了�!�
林馳帥立馬臉色變青。
楊起錚說:“我隨身帶了很溫和的安眠藥,帶著輕微的致幻作用,吃了以后很有心靈的滿足感,副作用也不大,你要不要嘗一下?”
林馳帥皺起眉頭:“什么東西?我可不愛吃藥�!�
楊起錚對他一笑:“不是藥。”
林馳帥問:“那是什么?”
楊起錚低聲哄道:“張開嘴�!�
他這樣溫和輕柔說話的時候,倒有種溫暖的情人般的致幻感覺了。
像是被催眠似的,林馳帥不由自主地張開嘴。
楊起錚快速舀出一小瓶噴霧,對著他的嘴巴噴了一下:“還是香橙味的,口感很不錯。”
林馳帥有些目瞪口呆。
楊起錚微笑,顯得心情很好:“。”
然后體貼地e他將門給關上了。
林馳帥暈暈乎乎地躺在了床上,渾身泛起了溫暖的飄忽的感覺,還帶著香橙味的。
眼前是一陣溫暖的白光,照得人通體舒暢,好像徜徉在綿軟的云中。
林馳帥暈乎乎暈乎乎,只覺得滿足得不得了。
待重新睜開眼,妖嬈的紅色爭先恐后地涌進眼中,花香幾乎熏著自己厥過去。
香橙味徹徹底底變成了濃郁的玫瑰香味。
紅玫瑰艷麗而芬芳,竟充斥了整個房間,而自己躺在花海中心。
有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身邊傳來:“帥帥�!�
林馳帥驚得一顫,然后緩緩扭過頭。
陸離跪在床邊,眉眼溫柔深情,手中捧著打開的戒盒。
耀眼的鉆戒靜靜躺在白色的天鵝絨布上,折射著玫瑰艷紅的霞光。
“嫁給我吧�!标戨x說。
林馳帥昏頭漲腦地想,這哪是輕微的致幻作用,分明是要將人搞出精神病的節(jié)湊了。
陸離想了想,又改口道:“你娶我吧,好不好?”
林馳帥搖搖晃晃地試圖爬起來,結果一腳踩到放在床上的玫瑰,被玫瑰花刺一刺,疼得又重新跌了回去。
陸離跪行一步,滿眼渴望,情深款款地將手上的戒盒又往前遞了遞。
林馳帥指尖微微顫著,摸上那枚鉆戒:“好吧……我勉強收了你�!�
既然是幻覺,那就實在不需要顧慮舀喬了。
人總會有做春夢的時候。
林馳帥心中有些懊惱,后悔拒絕了馬哈吃牛鞭的邀請。
不過dd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的。無論在現(xiàn)實中,還是在春夢里。
“媳婦啊,”林馳帥說,無限渴望,“既然我收了你,就讓我上你吧。”
陸離笑而不答,只將那枚鉆戒套到了林馳帥指上。
周圍卻哄然而起掌聲和歡呼聲。
林馳帥一驚,望過去dd卻見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一大群人擠在門口,一張張的,都是熟悉的臉。
林馳帥更暈了,心想這幻覺都發(fā)展出狗血的劇情來了。
陸離吻了吻他的額頭:“那就讓我們結婚吧�!�
還未待林馳帥回過神來,陸離已一把抱起他,大步向門外走去。
劇情發(fā)展得更加夸張。
浮夸而有條不紊地一一展現(xiàn)著。
酒店外已然停著一排豪車。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馳帥被陸離抱著登上了豪車,然后被蒙頭套上了白色的西裝,
然后,竟然dd不,果然開到了教堂里。
天主教堂神圣而純美,高聳的塔尖直沖云霄。
里面一切已然就緒,無數(shù)賓客已經落座,牧師微笑著站在紅毯盡頭,捧著圣經,慈愛地看著他們。
猴子衣冠楚楚地走到林馳帥身邊,眼睛瞇得看不見了:“喂,拉轟,這是我第二次給你做伴郎。第三次你可是花重金也聘不到我了�!�
林馳帥反射性地問:“為什么?”
猴子笑得喜氣得近乎猥瑣了:“因為伴郎得是未婚嘛�!�
陸離微笑著牽住林馳帥的走,踏上紅毯。
猴子和徐梓謙作為伴郎,隨在兩人身后。
林馳帥忽然低聲說:“完了,我不會說英語。”
“沒關系。”陸離緊了緊握著他的手,在他身邊輕聲道,“你只需說兩個字,ido�!�
兩側的姑娘們忽地撒起了玫瑰花瓣。
又有白鴿呼啦啦地飛起來。
林馳帥微側過頭,看著身邊人俊美深情的眉眼,抖著嘴唇,終于憋出了變調得怪模怪樣的一句洋話:“ido�!�
end――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完結啦~~~~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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