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富大貴的區(qū)位,隱藏在繁華鬧市的四合院,頗有年代厚重感。</p>
車子和房子,都來自路氏的贈予,或者說,補償。</p>
路擎蒼眼睛也沒眨一下,爽快的收了。</p>
不收又是大麻煩,那同樣會讓路景深生疑心。</p>
倒不如擺出沒心沒肺的貪財嘴臉,有車有房再討個媳婦,眼睛一睜一閉,一輩子就過去了。</p>
車子在一處低調(diào)的院門前停下,青磚墻上爬滿了金銀花藤。</p>
路擎蒼給這里起了個名字:養(yǎng)心苑。</p>
車子停穩(wěn),男人拍了拍懷里睡得云里霧里的女孩:</p>
“能走路嗎?”</p>
沒人答。</p>
“還能醒嗎?”</p>
也不能。</p>
男人扯了扯唇:“穆盛?”</p>
聽不見聽不見。何必為難一個“老光棍”呢?穆盛抿唇裝聾。</p>
路擎蒼忍笑:“別怕,不可能讓你抱,去喊方姨來。”</p>
方姨秒到:“二少,請吩咐�!�</p>
“扯她下來�!�</p>
女人應聲搓了搓手,卯足了勁,大手捏住白桉的胳膊,正要發(fā)力時,卻聽到一聲帶了哭腔的軟音:</p>
“我聽話,疼……不疼。”</p>
“對一個小姑娘,這么用力干什么?”路擎蒼側(cè)過身子,把白桉護在懷里。</p>
這……方姨訕笑一聲應著,反正左右也不是人了。</p>
她是從蘇市跟著路擎蒼回京的,從小看著他長大,深諳這位少爺“護短”的性子。</p>
“穆盛,去準備跌打創(chuàng)傷藥,方姨收拾間客房出來,再派人熬好活血化瘀的浴湯。”</p>
話說完,路擎蒼小心托好了掛在他身上的女孩,快步向正廳走去。</p>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可很多時候,人生就是個沒有邏輯的狗血大舞臺,經(jīng)不起仔細推敲。</p>
猶豫太多就會錯過越多,機會本就稍縱即逝。</p>
該出手的時候,必須穩(wěn)準狠。</p>
……</p>
白桉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正午。</p>
房間縈繞著好聞的藥草清香,聞了神清氣爽。</p>
她從來沒有睡得這么沉過。</p>
房間很陌生,連自己這具肉身,都有些不屬于自己的錯覺。</p>
穿著寬松肥大的真絲睡衣,男人的,身高至少185起步。</p>
白桉坐起身,凝神思考身體出現(xiàn)酸痛的原因。</p>
沒吃過豬肉,倒也見過豬跑。她在回憶是不是和人作了的命題。</p>
亞人格不定期會跑出來,這讓白桉經(jīng)常會有記憶斷片的錯亂。</p>
可她拒絕服用任何治療的藥物,堅稱自己沒病。</p>
關于第一次后渾身散架子一樣,連床也下不來的夸張說法,白桉覺得,那都是小說里的理想主義。</p>
現(xiàn)實社會,禿頂和啤酒肚一抓一大把,能不能辦成事還是個問題。</p>
何況,要給也得是她主動,誰敢強取豪奪她?她必滅誰,魚死網(wǎng)也得全破。</p>
正胡思亂想時,有風進來,房間門被推開……</p>
白桉從床上跳下來,狐貍眼瞇著,掃向開門人。</p>
進來的是一位穿戴整齊的中年女人,身材微胖,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精干不失和藹。</p>
“小姐,我敲門一分多鐘,不放心……”</p>
方姨放下手中干洗過的嶄新衣服,竟也是一條霧藍色的真絲長裙。</p>
白桉勾唇:“我不是小姐,又都是女人,有什么不放心?除非……”纖長的手指,扯起身上男性睡衣的邊角:</p>
“除非這睡衣的男主人,在我屋里。只是,人呢?”</p>
方姨笑容僵了一下,認真打量著眼前人。</p>
不愧是路擎蒼親手抱回來的女人。</p>
她活了50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一眼吸髓的妖冶絕色。</p>
松垮的睡衣,絲毫掩不住她媚骨天成的美人質(zhì)感,僅一個問詢的眼神飄過來,方姨便低了頭,悄悄紅了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