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均不能使我不再寂寞。

    于是在一個(gè)陽光明媚的午后，

    我去扒了寒山月的墳。

    下葬之時(shí)，

    她嘴里含著青珠，埋了半年，

    仍舊栩栩如生，仿佛剛死一般。

    我將她從棺材里背了出來。

    她的尸體一點(diǎn)也不重，

    而我力氣一點(diǎn)也不小。

    我就這么背著她前行，一步步地往前走，還算輕松。

    嶺南道是荒蕪之地，我一路背著她，

    朝著朱崖海的方向走。

    她的臉貼在我的肩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我說：「寒山月，我一個(gè)人有點(diǎn)無聊，背詩給你聽可好？」

    你放心，這次不是艷詞。

    海波無底珠沉海，采珠之人判死采。

    年年采珠珠避人，

    今年采珠由海神。

    海神采珠珠盡死，死盡明珠空海水。

    珠為海物海屬神，

    神今自采何況人。

    人對好看的東西向來沒有抵抗力，更何況我阿爹一貫叫我「傻寶兒」。

    「（所」可是阿爹從來不準(zhǔn)我下水。

    我是個(gè)乖巧的小孩，

    很聽大人的話，不會讓他為難。

    現(xiàn)在你們都不在了。

    我決定回海底看一眼。

    寒山月，你死之后，常家那個(gè)二公子，

    總是去墓前祭拜你。

    他有時(shí)會待到很晚，

    我吃醋了，所以決定將你挖出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