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怎么沒人呢,按理說邢哥哥每天都會哄他睡覺……不對,他好像去阿溯家了,阿溯家有一窩糯米丸子……不,他也不在阿溯家,他被帶到了皇宮!韓沉策逼他吃糯米丸子……
霍嗔睜大眼睛就想尖叫,但被自己生生捂住,只發(fā)出一聲悶哼。
他太害怕了,無暇顧及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兩只手在屁股上亂摸,想要護住每一個怕疼的地方,以防韓沉策來時毫無防備。他沒注意到小逼已經(jīng)不腫了,更沒注意到窗外掠過的黑影。
門閂被刀刃挑開……
利落的身影無聲落到他床前。
霍嗔被嚇得不會眨眼:“唔…誰……”
面前人沒有出聲,只把散發(fā)著寒氣的銀刀抵到他頸間,突然間,窗外火光亮起,撲朔明滅。
他看到了邢丘的臉。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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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負雪夜行一點肉沒有的劇情章
【作家想說的話:】
抱歉抱歉,好久沒時間更,補償寶寶們一個免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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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霍嗔還來不及發(fā)出驚叫,就有人破門而入。
“邢丘!還不束手就擒!”
聽著是元殊的聲音,屋里昏暗,只見刀光劍影,紛急的打斗聲叮叮咣咣。
霍嗔不知所措地扶著床頭,眼睛被銀刃晃得一眨一眨,看不清當前形勢。
數(shù)不清的人影在眼前翻飛,他聽到一聲悶哼,有人受傷倒地了,其他人七手八腳地上前將那人擒住,押送出門。
元殊收起佩劍,走過來將他攬入懷中:“嗔兒別怕,奸細邢丘已經(jīng)伏誅�!�
霍嗔著急:“什么……”
“噓�!�
元殊按著他的頭不讓動,直到屋中人全部出去,才喘了口氣,點燃床頭燭燈,細細用目光描摹著霍嗔的面龐,難忍激動。
“嗔兒,你終于醒了……”
只是醒的不是時候,霍嗔受了驚嚇,手腳都冰涼得發(fā)抖。
“剛才是怎么回事…邢丘…是邢丘受傷了嗎……元郎……”
元殊緊緊環(huán)著他瑟縮的身子,不敢再瞎說,讓他受刺激,一邊安撫一邊講出實情。
五日前。
邢丘自己找上他們,說將軍府中有衡國細作與他聯(lián)系,奉衡帝之命,要他暗中行刺霍嗔。
“我是戎殷衛(wèi),必須終生效忠衡國皇室,不然我的家人就會遭殃,我沒有別的選擇。”
元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揣摩他所言是否屬實:“所以你想要我們在你行刺嗔兒時殺了你,好保全家人?”
邢丘閉著眼點點頭,這個決定他已經(jīng)做出很久了,一旦這天到來,他就會為殿下赴死。
韓溯若有所思地摩挲手指:“我們倒是可以給你個更好的選擇,演一出戲,讓府中奸細以為你死了,再借你一隊人馬,幫你救出家人,但你也要幫我們拿到些有用的東西�!�
邢丘:“我不會為昭國做事……”
“你要清楚,你是在為嗔兒做事。”傅仰山打斷了他的話。
“根據(jù)我們的線報,衡國現(xiàn)在并沒有挑起戰(zhàn)爭的能力,但卻突然毫無征兆地命你殺了質(zhì)子,這不可疑嗎?”
話說了一輪又一輪,到最后,邢丘同意了,他不為這三人冠冕堂皇的話,只為殿下。
現(xiàn)在衡國想殺殿下,就算他可以說服自己他什么都沒干,但他什么都不干,就是幫兇。
他們達成了共識,做足準備,要把這場戲演給將軍府里的奸細看。
但沒料到霍嗔?xí)蝗恍褋�,恰巧看到這一幕。
邢丘從亂墳崗里爬起來,邊上馬邊擦掉臉上的假血,想著殿下被他嚇到的模樣就心煩不已,只懵寄希望于那三人別說他壞話。
霍嗔似懂非懂地聽完了元殊給他講的事情經(jīng)過,小小地哦了一聲。
元殊略過衡國企圖殺他的部分,只告訴他邢丘家里有事,但不能擅離職守,必須裝死。
這話漏洞百出,聽起來就怪,但霍嗔困困的,剛醒過來的腦子更遲鈍,也挑不出什么問題。
元殊蒙混過關(guān),看著窩在他胸口犯迷糊的霍嗔,又長長嘆了口氣,心有余悸。
“嗔兒,你昏了這么多天,真的嚇壞我了�!�
霍嗔小聲嘟囔:“我困嘛……”
他軟乎乎地擰了擰腰,閉著眼從元殊懷里爬起來,把對方的頭按到自己胸口輕拍。
“不怕了不怕了,嗔兒不會再嚇夫君了,我拍元郎睡覺好不好��?”
“好……”
元殊抬眼的模樣就像只又笨又壯的大狗,老老實實地讓霍嗔拍頭。兩人一起躺下,元殊已經(jīng)盡力縮小身板,但最后還是霍嗔被圈進了他的懷中。
霍嗔努力伸著小手繞到他肌肉健壯的背上輕拍,聽著頭頂衡鈴輕響,埋在他胸膛里困得打蔫。
他想著邢丘,要是邢丘能把他也帶回去就好了,他要當面問問太子哥哥為什么不給他寫信。
“嗔兒……”
“嗯?”
元殊濡濕的唇蹭過來,霍嗔本能接住,鼻子悶哼,默許對方溫熱的唇舌與自己交融,帶給他炙熱悶堵的呼吸。
“干嘛親我唔,好困了,想睡覺……”
他被揉得腰肢發(fā)軟,頭腦懶懶,但給元殊拍后背的手仍沒停,像在安撫一只黏人的大狗。他想睡覺,可大狗不乖,得先把大狗哄乖他才可以睡。
津液纏連不斷,他真的快喘不上氣了,元殊不舍地松開唇瓣,又依戀地低頭補了一口。
“嗔兒,無論我以后做了什么,你都要像現(xiàn)在這樣對我好可以嗎?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不能生我的氣�!�
霍嗔茫然,但被元殊的睫毛扇在臉上,撓軟了心,還是乖乖湊過去斷斷續(xù)續(xù)地給他吻。
“嗯…不會…生氣……”
元殊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接納起霍嗔的吻卻心安理得,甚至愈發(fā)貪婪,沉溺于甘甜滋味,反正霍嗔答應(yīng)了不會生氣。
只希望他等帶兵滅了衡國時,霍嗔還能信守諾言。
寒冷冬夜最適合相擁而眠,但御書房里,互相看不順眼的三個人燭火下正在議事。
元殊的心腹進來向他們?nèi)齻請安。
“元將軍說事情順利,請您幾位放心,質(zhì)子殿下正好醒了,離不開人,他就不過來了�!�
三人異口同聲。
“嗔兒醒了?我去看看�!�
心腹道:“將軍說不必了,殿下和他又歇下了�!�
“……混蛋�!�
三個人慢吞吞坐下,空氣里的嫉妒填滿了沉默。
韓溯先恢復(fù)發(fā)言,擺足了婚書為證的正室氣場:“現(xiàn)在人好不容易醒了,陛下不要再企圖做過分之事,現(xiàn)在城內(nèi)不安定,細作很多,這也是為了嗔兒的安全著想�!�
韓沉策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不理他告誡的眼神:“嗔兒的安全問題,還是早日斬草除根才能徹底解決�!�
嗓子冒煙地議了一晚,傅仰山不想再聽他倆的無效溝通,皺眉定論:“這件事剛才不是說定了嗎,等衡國那兒消息傳回來,如果確認了,昭國就可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