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欲望被滾燙的穴肉裹住的滋味實在舒暢,程鴻雪像一條發(fā)情的公狗,只知道聳著腰往他體內(nèi)撞,將他狠頂在床和自己胸膛中間甩著胯,咬了咬他脖子,低喃著:“身體怎么這么熱……行之,好舒服�!甭動駮坏貌慌矢缴纤募绨颍谒绾笞コ鰩椎烙∽�,被刺激的隱隱顫抖,險些射出來。
他昨天掉水里有點感冒了,今天本來就不太舒服,身體的溫度也比旁的時候高一點,這下昏昏沉沉地差點溺死在激烈的性愛中,鼻音難耐地混合著熱意,被迫承受著歡愉和異物感的脹痛,這幅無力的模樣也不知道哪兒刺激到程鴻雪,他喘息越來越粗重,瘋狂地把他干了個透。
泛紅的菊穴被一根巨物插著,撞的水液四處飛濺,那處被操開的模樣真是好不可憐,程鴻雪小麥色寬闊的脊背多了些汗珠,去親聞玉書脖子他咬出來的痕跡,喘息著讓對方唱曲兒聽,另一只手撫摸著他清瘦修長的身體,胯骨撞得他兩條腿心發(fā)紅。
聞玉書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更襯得肌膚白皙,體內(nèi)攀頂峰的快感讓他在程鴻雪胯下泄了一次,腰肢往上弓,死死抓了一把被單,呼吸急促地顫了一下,前面脹紅的肉棒就射出幾道白漿,后面菊穴緊縮,將里面的肉棒夾得死死的,可程鴻雪根本不顧他剛高潮,便一刻也不停地再次動起來。
都說喝醉了硬不起來,程鴻雪卻硬得能把他肚子搗爛,聞玉書在他的沖撞下發(fā)著抖,腦袋一片空白,程鴻雪還在他身上,野蠻地頂弄。
他從未承受過這么有力的頂弄,像是連靈魂都被這根火熱撞了出去,實在受不住了,更不愿意在床上,在他被男人干的酸脹欲死的時候唱戲,艱難地叫停:“不……不要……啊……停下……”
程鴻雪只顧著埋頭苦干,壓著他的腿反復(fù)沖到底,和醉鬼是講不通道理的,程鴻雪在他耳邊一聲一聲的逼他唱一段兒聽,剛高潮的菊穴被他一整個頂起來,蠕動著嫩肉包裹堅挺無比的柱身,被它散發(fā)出的熱意燙的難受極了,他不張嘴就往發(fā)狠地穴心上頂,聞玉書兩條腿顫抖著無力承受。
為了讓醉鬼消停下來,他只能恥辱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唱著戲,只求他別干的這樣深。
大床拼命地在他們身下?lián)u晃,混合肉體狂放的拍打聲,他嗓音沙啞地唱了一段杜麗娘,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隔壁劇組的男二聽見,可滿足了程鴻雪,卻還是被他被頂?shù)闹碧бВ峭醢说胺堑珱]輕,反而干的更兇了,莽撞地把龜頭插到深處搗弄個沒完,沙啞的戲腔就陡然變了調(diào),大腿根被頂?shù)呐九緛y響,那聲音說不出的曖昧。
程鴻雪喝了酒,身上滾燙,那活兒也滾燙的要命,聞玉書玉似白皙的身體汗津津的,容納著火熱猙獰巨物進進出出,無數(shù)汁液被搗飛。
他握著聞玉書的腰,龜頭不停往深了撞,在緊窄濕滑的深處撞出一片麻酥酥的電流,引得腸道緊咬心他,聞玉書被他壓在身下的身體抖得厲害,眼神迷離的抓緊了床單,終于再次噴發(fā)而出。
繳緊的菊穴在他龜頭上噴下一股熱液,他舒服的頂著水往里面沖,肉棒興奮的上面青筋突突跳動,喘息道:“呃,好舒服……”
菊穴已經(jīng)被徹底干腫了,腸壁瘋狂地蠕動,程鴻雪掛著淫液的碩長雞巴脹大的發(fā)硬,殘忍地搗開糾纏的嫩肉,噗嗤噗嗤水聲不斷。
平坦的肚子浮現(xiàn)出痕跡,聞玉書才高潮就被干的眼前一陣發(fā)黑,濕滑的肉壁大幅度痙攣,他僵硬著身體,顫栗地“啊……”了一聲,程鴻雪粗喘著捏揉一把他的胸肌,下身仍然野蠻地聳動,越來越大的肉棒將腸道塞得滿滿的,聞玉書難以忍受地抬起的腰,堅挺猛然爆發(fā)出一股股灼熱。
黏膩被跳動的肉棒射入慘遭摧殘的菊穴,洶涌又瘋狂地填滿了男人的身體,聞玉書睜大了眼睛,剛吐出一個不,就被精液燙得再次高潮。
太困了,這張寫的不太好,明天我再修修
拍影帝屁股逼他叫自己,內(nèi)射的精液流了一腿
他身上滾燙滾燙,插在聞玉書體內(nèi)射精的雞巴也燙得要命,堵在肛口外面的卵蛋上下一動,看不見粗長的硬物在腸道里射精的樣子,卻能看見肛口蠕動著咬緊根部,像是和他弄的舒服了,把他緊緊抱在懷中,下面仍在往深處頂。
聞玉書難受地動了一下,卻還是被頂著內(nèi)射了一通,劇烈運動后更是出了一身汗,頭發(fā)濕淋,臉色白里通紅地躺在程鴻雪身下,汗?jié)竦男靥艅×移鸱�,和男人飽滿的胸膛貼在一起,沾染了他的體溫,剛高潮的穴被龜頭一直死頂,止不住抽動幾下,一抽動就緊緊裹住龜頭,舒服的程鴻雪剛射了精的肉棒又亢奮了,在他腸道里一跳一跳。
程鴻雪松開了他,拔出性器,把被他射了一肚子精液的聞玉書翻了個身,扶著濕淋淋的肉棒,龜頭抵在對方還沒合攏的紅腫肛口上,把著他的腰往前一頂,噗嗤——到了深處,堵住往下淌的白漿。
聞玉書喉嚨里溢出“呃”了一聲,雙手抓住床單,他不著寸縷地跪在床上,喘息好幾下才緩過來,含著情欲的臉很是難看,沒想到這醉鬼干了一次不夠,還換了個姿勢想要繼續(xù),更別提是這么羞恥的,被他從后面操的了,他惱怒的低吼了一聲:
“程鴻雪!”
巴掌啪地落在他雪白的屁股上,響亮的整個屋子都能聽見聲兒,打懵了發(fā)脾氣的聞玉書。
室內(nèi)死一般安靜,他屁股上漸漸浮現(xiàn)出被巴掌摑過的痕跡,火辣辣的疼癢,程鴻雪大手放上去抓一把,一邊動著粗壯的性器往操著那爛紅的肉穴,一邊不滿意地命令:
“叫大帥。”
聞玉書被他頂?shù)难ㄐ囊凰�,小腹一陣激蕩的熱流,喘息的聲音透著憋不住的怒火�?br />
“我說了……你不是陳清元,呃啊……更不是……什么北平軍閥,別給自己加這么多戲!”
程鴻雪不信:“我不是軍閥,還能是戲子么。”
他不講道理地進把自己挺到深處,搗弄著銷魂之處,全然忘了他們倆廝殺了多年的對家身份,也忘了自己不是個同性戀,搞的精神奕奕,生龍活虎,雞巴被菊穴緊咬著裹了一層濕滑的水膜,在充滿精液的穴內(nèi)抽動,總之舒坦極了。
那圓潤堅挺的龜頭砸進去的力道很大,磨的聞玉書兩條腿跪不穩(wěn),垂下去的粉白肉棒也被刺激成了通紅一根,粘液滴淌,全都落在床上。
聞玉書低喘了一聲,一臉難以形容,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程鴻雪可不就是“戲子”么。
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黏膩的水聲越來越響,精液都被肉棒搗弄的流了一腿。
“唔……”
他修長白皙的身體浮現(xiàn)了一層紅暈,將汗水撒到床單上,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一般,被撞的踉蹌跌到在床上,身體越放越低,快要跪不住,全靠著程鴻雪一雙抓著他清瘦腰肢的手支撐才沒倒下,但這樣也讓程鴻雪接管了他身體的動作,手抓著他腰不停往下按,雞巴不停往上頂,速度沒有一絲放慢。
程鴻雪享受著被緊咬的美妙滋味,非逼問他:“叫我什么?”
聞玉書咬著牙不說話,只流露出一聲鼻音。
那濕噠噠的肉棒又是一記狠頂,水花驟然四濺,糊在爛紅穴口,喝多了的程鴻雪一點也不怕他們在劇組的酒店做愛被發(fā)現(xiàn),又啪地拍在了他屁股上,隨后用力抓揉一把:“問你呢,叫我什么?”
“唔……”
程鴻雪還醉著,不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可要擺出一副怕做愛的聲音叫人聽見的模樣,眼尾暈著情欲的紅,咬住了程鴻雪的被角,臀穴兒挨著肉棒的搗弄,濕軟爛紅的不成樣子,一條褶皺都沒了,紅腫地吞吐著男人的熱醒發(fā)紫的猙獰肉棒,隨著抽離帶出大量乳白的精液。
他一聲也不吭,程鴻雪就一直問,天黑透了,演員們陸續(xù)回到住的地方,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走廊聊著天往自己的房間走,而屋里一片活色生香,濃郁的交合氣味在床上散開,巴掌落在屁股上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男人爽到極致的發(fā)出喘息,紅潤的龜頭往軟爛的穴心頂。
大肉棒啪啪的沖撞進冒著水的菊穴,聞玉書肚子里火熱熱的,即將到達頂峰的快感讓他呼吸粗重,龜頭頂?shù)缴钐幍碾y受隨著抽離消失,又隨著一頂溢出酸意,那強烈到靈魂顫栗的感覺讓聞玉書承受不住,口水洇濕緊咬著的被角,身體在他的操干下瑟瑟發(fā)抖。
程鴻雪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那東西硬得脹痛發(fā)紫,裹著一層的水兒,野蠻地搗弄他緊致的菊穴,再次摑在那傷痕累累的白屁股上,啪地一聲脆響:“行之,你叫我什么!”
屁股上又疼又癢,聞玉書發(fā)出一聲細小的嗚咽,兩腿間垂下去的性器來回晃動,隨著身后一頂?shù)牧Φ�,射出一股精,沒多久就弄得腿間一塌糊涂,肚子里酸脹欲死的難受讓他無法在和男人作對,只覺得自己快被磨透了一樣,只想趕緊從這種感覺中逃脫,艱難地喘息一聲,含糊的聲音沙啞:
“大啊……大帥,輕……輕點……”
撒酒瘋的程鴻雪終于滿意了,提槍干到最深處,反復(fù)用炙熱的雞巴貫穿濕軟的菊穴,兇猛地橫沖直撞,恨不得把對家操死在身下。
聞玉書蔓延上潮紅的身體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無力地跪在他身下,只靠著他的手支撐,雞巴在肉壁的緊緊收縮中又一個用力,撞的他身體陡然一歪,倒在了床上,他也隨之壓住了對方,將他禁錮在自己懷中,用力爆發(fā)出大量白漿。
“嗬……��!”
聞玉書咬住被角,在他身下難受的拼命掙扎了一下,卻被兩條結(jié)實的麥色臂膀緊緊抱著,他掙扎的舉動更激起了程鴻雪獸性的一面,把被交配的獵物困的死死的,不讓他逃離自己的胯下,憤怒地低頭咬住他雪白的脖子,拼命往里射著精!
精液實在太多太燙,一股腦地進到體內(nèi),聞玉書險些翻了個白眼,昏死在這酸意和快感交雜的情欲中,身體也跟著顫栗了起來。
那兩條肌肉線條流暢的麥色的腿分開,壓著底下白皙修長的腿,白皙的腿拼命在床單上亂動掙扎,可這點力氣也無法阻止男人的內(nèi)射,脫力地不在亂動,落在滿是褶皺的床單,時不時地抖動一下。
這場荒唐的性愛最后以程鴻雪終于醉倒了,聞玉書精疲力盡昏死過去結(jié)束,倆人身上什么都沒清理,就這么一身交合痕跡,相擁而眠。
滿足了獸欲,程鴻雪二十多年頭一次睡了個這么舒服的覺,舒服到一睜開眼睛,看見窗簾縫隙中透出來的一抹天亮的光,還有些恍惚,剛坐起來伸個懶腰,就聽見了一聲打火機聲。
空氣中多了點尼古丁的味道,一道冷冷的男音開了口。
“程大帥醒了。”
程鴻雪壓根不知道房間里有人,嚇了一跳,連忙回頭。
床邊上放了一張單人沙發(fā),穿著浴袍的聞玉書就坐在沙發(fā)上面,雙腿交疊,一手夾著根煙,他似乎剛從他的浴室里洗了澡出來的,頭發(fā)還有些濕,底下那張臉又白又冷,一點淚痣更是點睛之筆,往下一看脖子上深淺的痕跡,讓他看起來怎么說的來著……攻氣十足。
程鴻雪卻瞪著眼睛:“你怎么在我房間?”
他特別討厭煙味,覺得難聞死了,看到他的煙又皺皺眉,一臉的嫌棄毫不掩飾。
聞玉書偏當(dāng)著他的面抽了一口,冷笑:“送某個一杯就倒的醉鬼回來�!�
“……”
程鴻雪干咳了一聲,昨天他和朋友聊天,就看著恒石總裁端著酒杯過去找茬,朋友幸災(zāi)樂禍和他說話,他知道聞玉書不太舒服,更看不慣那人的行徑,就過去幫了聞玉書一把。
不過他向來一杯倒,詹嫻雅知道他的酒量,清楚他不會在晚會上喝酒,就放心的沒跟著來,結(jié)果最后喝多了不能開車,可不要聞玉書送他回來。
他想明白了為什么,又有點覺得哪兒不對:“你脖子被誰啃了?這么大的印子�!�
聞玉書向沙發(fā)系一靠,領(lǐng)口上雪白的頸子紅痕明顯,似笑非笑:“你啃的啊�!�
“我??”程鴻雪一愣,心想笑話,你白日做夢呢吧,下意識道:“怎么可——”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斷片的記憶走馬燈一樣在腦袋里一閃而過。
程鴻雪僵硬的木頭一樣,張了張嘴,卻梗住了,驚濤駭浪的震驚和難以啟齒的尷尬讓他頭皮都麻了,睜大了眼睛,喃喃了一句臟話。
“操……”
他和聞玉書睡了,還讓他給自己唱小曲兒,叫自己大帥,拍他屁股??
程鴻雪被自己的記憶驚到張口結(jié)舌。
聞玉書卻不給他緩解羞恥的機會,坐在一張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胳膊搭在一旁的扶手,往地上彈了彈煙灰,語氣涼颼颼的:
“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好奇,你到底是喝醉了沒分清自己和陳清元,還是壓根就是個同性戀,干的挺起勁啊�!�
程鴻雪腦袋恨不得埋起來。
偏偏這時聞玉書又想起來了什么,以一種嘲諷的目光打量著他,慢慢地吐出一句:
“虛偽,表里不一,看見我就煩。”
他頂著一身被程鴻雪弄出來的痕跡,陰陽怪氣低說著早些時候在采訪里聽到的程鴻雪對他的評價,當(dāng)然程鴻雪并沒直接指出名字,在那檔節(jié)目里,他只是對方口中討人嫌的“某人”。
“這么煩,還干了大半個晚上?程大帥還挺有閑情雅致�!�
程鴻雪面紅耳赤,聽他叫自己程大帥都覺得尷尬,忍不住往他坐在沙發(fā)上的屁股瞄了一眼,不知道上面的巴掌印子消沒消,硬著頭皮道:
“昨天……喝,喝多了,對不起�!�
對家心口不一,別別扭扭對影帝好(劇情)
聞玉書卻嗤笑一聲:“喝多了還能硬的生龍活虎,不容易�!�
程鴻雪臊眉耷眼的,虛虛地盯著腿上的黑色被子,想起來昨天他壓著聞玉書干的有多亢奮,心中狂跳的同時也恨不得鉆到地縫兒里去,不敢看他領(lǐng)口露出的痕跡,干巴巴道:
“是我不對,我負責(zé)�!�
聞玉書好好一個大男人,被壓在床上干了那么多次,射了一肚子精液,到現(xiàn)在屁股都好像合不攏,心里也不暢快,說起話來自然沒什么好氣:
“怎么負責(zé),程大少爺是打算賞我點錢,還是給我點資源,讓我上誰的新電影�!�
總算沒叫程大帥了,但這程少爺更像是眾人對程鴻雪娛樂圈太子爺?shù)膽蚍Q,暗諷他呢。
程鴻雪被他嗆的堵得慌,他和聞玉書吵習(xí)慣了,這次因為是自己的錯,所以忍了許久沒還口,如今心頭火氣,破罐子破摔:
“那你說怎么辦,要不然我讓你上一次�!�
聞玉書拿煙的手一抖,心里的震驚不亞于程鴻雪知道他們搞了的時候,則長長吸了口氣。
程鴻雪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這場戲險些沒演下去,聞玉書表面愕然,片刻后黑了臉:
“什么意思?你這是什么鬼道理�!�
程鴻雪梗著脖子:“一人一次,公平�!�
“公平個屁,”聞玉書黑著臉,嫌棄道:“你愿意我還不愿意!”
不想再跟他聊下去了,他沖著那王八蛋肚子就是一拳,把程鴻雪打的悶哼一聲弓下腰,聞玉書翻身坐他身上把他往床上一按,程鴻雪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后面的床上,剛吸了口氣,他面無表情地抽了口煙,低頭將煙霧全吐在了他的臉上。
程鴻雪活了二十多年,煙酒不沾,特討厭這東西,因為被冤枉還和聞玉書當(dāng)了這么多年對家,可聞玉書偏偏還這么做了,存心讓他不爽。
他嗆的咳嗽了半天,眼睛難受的發(fā)紅,就看著罪魁禍首已經(jīng)閑閑地站在一邊,冷冷抽了口煙,撿了地上的衣服,離開了房間。
門鎖傳來一聲輕響,程鴻雪咳嗽個沒完,氣得罵道。
“咳……聞……聞玉書,咳咳咳,你咳咳……你有病吧!!”可惜咆哮也只能被隔絕在門內(nèi)。
等程鴻雪緩過了勁兒,屋里沒人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卻在腦海里越來越清晰,甚至清晰到他能記起來聞玉書的每個表情。
他喉嚨發(fā)緊,一個頭兩個大,往床上一趴,也不顧身上的被只蓋住下半身,抱著一個軟枕頭,半死不活地把腦袋直往上面撞想要自絕。
短短一個晚上,他和聞玉書竟然已經(jīng)是做過一次的關(guān)系了,比我是秦始皇差五百塊重建大秦帝國還要玄幻,太他媽驚悚了。
程鴻雪整個臉都埋進枕頭里,痛苦地哀嚎了一聲。
不管他再怎么別扭和尷尬,今天的戲還得拍,程鴻雪特意帶了個墨鏡,面無表情地去了劇組,冷酷的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工作人員和演員路過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多虧了他這張臉和身上的氣場撐起來了這裝逼的打扮,讓他看上挺帥,大家禮貌問好。
“程老師�!�
“程老師早�!�
程鴻雪“嗯”一聲,分外冷酷地過去了。
楊志業(yè)坐在小馬扎上一回頭,瞧見他選的男主角好像要去參演黑客帝國,奇怪道:“大冬天的戴什么墨鏡,怎么,你雪盲啊�!�
程鴻雪在墨鏡后偷瞄一眼楊志業(yè)身后的聞玉書,看他一眼都沒看自己,坐在折疊椅上,自顧自地看著劇本,又覺得有些喪氣:
“哦,昨天喝多了,眼睛有點腫,我戴個墨鏡遮一遮�!�
楊志業(yè)一聽,鄙夷地瞪他:“你現(xiàn)在遮有什么用,拍戲的時候還能戴著啊,趕緊去拿冰敷敷,讓化妝師給你上妝�!�
程鴻雪哦了一聲,灰溜溜地去了,不再搞什么幺蛾子,和平常一樣拿出演技來認真拍戲。
今天拍阮行之被綁架的戲。
那個內(nèi)憂外患的時代,陳清元每踏一步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明槍暗箭數(shù)不勝數(shù),他和阮行之互相依偎,像是知己,更像家人。
他一開始的目的達到了,那些人信了他只是個草囊飯袋,放松了警惕,繼續(xù)和敵人聯(lián)系,互送東西,他就順藤摸瓜,利落地行動將幾個蛀蟲和大帥府里的叛徒抓出來,不管是偷軍事布防圖的,還是賺著他們的錢給敵人送槍支彈藥的,連著接頭的人一起抓獲。
但他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弱點,那些人對他沒辦法,就千方百計將聞玉書給抓了過去,嚷嚷著陳清元過來贖人,然后當(dāng)著陳清元的面,對著被綁起來的阮行之又踹又羞辱。
關(guān)鍵時刻是一位小人物突然反水,拔槍抵著那踹聞玉書的人頭頂,一槍崩了他,局勢才由此反轉(zhuǎn)。
演這個角色的是男二,也是劇中阮行之小時候走散的弟弟,一直在尋找進了戲班的哥哥,這次之后,他會混到敵軍參謀部的科長,為程鴻雪收集軍事情報,作戰(zhàn)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這場戲聞玉書需要被一直綁著手,挨打,踹肚子,壓抑著痛苦悶哼,消耗大量體力,可演男二的演員一直找不到感覺,ng了好幾條。
楊志業(yè)皺眉,拿起喇叭再一次喊了“卡”,男二郜文樂只能不好意思地道歉,愧疚地給聞玉書鞠躬。
“對不住聞老師,讓您受累了�!�
聞玉書被助理扶起來,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手上的繩子難綁,就沒解開,身上臟兮兮的滿是塵土,眉眼透出淡淡的疲憊,咳了幾聲,嗓子有點啞:“沒事�!逼^讓助理喂他點水喝。
程鴻雪說臺詞都說累了,站在一旁,接過水喝了一口,看了聞玉書一眼。
天寒地凍的,聞玉書還要躺在地上,他前天剛掉水里著了涼,感冒還沒好,聽著好像加重了。
他心事重重地擰上瓶蓋,看郜文樂一臉苦像,怎么被楊志業(yè)訓(xùn)斥都不開竅,抓耳撓腮地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又聽見聞玉書咳嗽了幾聲,眉心直跳,忍無可忍把郜文樂揪到一旁講戲。
郜文樂驚得像天上掉了餡餅。
詹嫻雅也一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誰不知道程鴻雪什么脾氣,什么阿諛奉承都不愛搭理,ng這么多條,他不拉下臉,似笑非笑地勸對方別干這一行兒就不錯了,竟然還忍下脾氣把人叫過去講戲?他爹都沒見過他這么可親的模樣。
郜文樂受寵若驚地過去了,鞠躬直喊程鴻雪“程老師”。
程鴻雪鼻腔里出了一個“嗯”字,雖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還是開了腔:
“阮玉泉為人圓滑,為了生存做了不少壞事,他小時候和哥哥相依為命,阮行之為了養(yǎng)他,進了戲班子,所以他被人拐走賣掉之后也記著他哥的好,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這么一副場景,一個官一個匪,所以他壓根兒不敢和阮行之相認,震驚,惶恐不安,在加上一點知道倆人身份的退縮�!�
“他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別人身后,咬緊牙關(guān)看他羞辱阮行之,最后實在忍不住了,恨的心里滴血,不顧一切后果,開槍殺人�!背跳櫻﹩査骸岸藛幔俊�
阮玉泉似懂非懂的琢磨了一會兒,大徹大悟:“懂了!”
他激動不已,心說誰說程鴻雪不好相處,這不還特意給他講戲呢,程老師真是個好人!
被他發(fā)了好人卡的程鴻雪正拉著詹嫻雅,低聲跟她說了什么。
有了程鴻雪耐心的講解,本來就不笨的郜文樂終于演的像模像樣了,楊志業(yè)滿意了一半,又拍了一條,才把這段戲過了。
“好,這段過了啊,那個誰,給小聞解開,休息半個小時再拍�!�
楊志業(yè)剛拿著喇叭說完了這句話,幾個工作人員就推了一輛小車的保溫箱過來,詹嫻雅穿著一身長款大衣,笑盈盈地道:
“辛苦了,楊導(dǎo)給大家買了冰糖燉雪梨,都來趁熱喝�!�
現(xiàn)場驟然響起一片歡呼。
“謝謝導(dǎo)演!”
他們美滋滋地跑去拿自己的那份,一邊喝一邊找個地兒坐著休息,唯獨楊志業(yè)坐在小馬扎上一臉驚愕,拉過程鴻雪低聲:
“你小子搞什么鬼,我什么時候買過冰糖燉雪梨了�!�
程鴻雪越過他,往聞玉書那邊偷瞄了一眼。
聞玉書裹著那件黑色羽絨服,伸手接過了工作人員遞過去的那份,正垂眸,用勺子喝湯,程鴻雪收回視線,笑嘻嘻的沒說話。
搞得楊志業(yè)云里霧里的,喝完了自己那份也沒明白。
休息過后重新開拍,楊志業(yè)這個人一到戲上就吹毛求疵,幾乎那條都要拍上幾遍,今天的戲又拍了一天,回去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程鴻雪在酒店的浴室內(nèi)洗澡,熱水淅淅瀝瀝地沖刷著他麥色的背肌,他關(guān)了水,拿浴巾擦了擦身體,往旁邊一摸卻沒摸到自己的浴袍。
程鴻雪下巴上正滴著水,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浴袍被聞玉書給穿走了。
控制不住想起他今天別別扭扭去了劇組,結(jié)果人家一天下來都沒正眼瞧他,程鴻雪就犯賤的不舒服,不想只有他一個人這么自作多情,干脆拉過那條疊好的浴巾一圍,去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