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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皇后娘娘沒能撐到找到昭昭的那日,陳景洛也沒能沉冤昭雪,朝廷被新舊兩股勢力把持,官家只能用丹藥來麻痹自己。

    大奉陷入內(nèi)憂外患之中,北丹瞧準(zhǔn)時機揮兵南下,紀(jì)元柏棄城而逃,卻把罪名甩在了墨家軍頭上。

    父親和幾位叔叔接連戰(zhàn)死,祖母竟帶著嬸嬸們毅然頂上,墨家最后只剩下他一個廢人!

    墨歸知道,如果不是沐昭昭,這一切真的可能成為事實!

    他忍不住反手握住了沐云書的手,眼神無比的認(rèn)真:“昭昭,我好不容易遇見你,怎么舍得讓自己出事!”

    沐云書心中的氣都被墨歸這柔軟的眼神給看沒了。

    從前,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以貌取人之人,可現(xiàn)在她才知道,這美貌的殺傷力有多么厲害,絕對可以使刀槍棍棒都穿不透的心,化成一灘春水!

    “那你也不該瞞我!”沐云書紅著臉頰地看著墨歸背后的傷,眼底都是擔(dān)憂之色。

    “早知你傷得這般重,那日送別宴,叔叔他們敬你酒你就不該喝!若不是喝了酒,傷口也不會惡化!”

    墨歸笑道:“難道大家高興,也是我饞了!”

    沐云書怎能不知道墨歸是不想掃她家人的興,心中又暖又有些酸,挽起袖子道:

    “可是該換藥了?你躺好,我為你上藥!”

    她快步走到盆架邊一遍又一遍的凈了手,換了水后,拿著干凈的汗巾清理掉墨歸背上臟污的血跡,這才將藥膏在墨歸背上輕輕涂開。

    冰涼的手指在墨歸后背移動,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襲遍墨歸全身,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沐云書見他頭上都鼓起了青筋,不由問道:“很痛么?我輕一點?”

    墨歸咬著后槽牙,勉強扯起嘴角道:“沒事,不痛,忍得了!”

    不痛?

    沐云書不信,墨歸都痛出一層薄汗了!

    她知道這種傷涂上藥膏后定是火辣辣的疼,便用手掌輕輕在墨歸背上扇動了兩下。

    墨歸以為這陣風(fēng)是沐云書吹來的,腦海里那根緊繃的弦差點就被沐云書給吹斷了!

    他回身抓住沐云書的手,一個反身把人撲在床上,用結(jié)實的肩臂將人禁錮在身下,目光灼熱的盯著沐云書,滿臉無奈道:

    “我是病了,不是廢了,你再這樣我會失控!成親那日,你怎樣對我都可以,今天不行!”

    沐云書突然被撲倒,腦子還有些懵,聽了墨歸的話,俏臉?biāo)查g變得通紅。

    “你……我……我又沒對你怎么樣,你渾說什么!”

    這男人說的都是什么話,什么叫怎么對他都行!她能對他怎么樣��?

    看著懷里粉嫩的小刺猬又炸起刺來,墨歸眼底笑意更濃,俯身在沐云書唇瓣上落下了一吻。

    他正貪婪的想要加深這個吻時,門口處傳來“當(dāng)”的一聲響,似乎是銅器落地的聲音。

    兩人慌忙撐起身子朝外看來,就見阿泗正慌忙拾起掉在地上的夜壺。

    感受到頭頂那尖刀般的眼神,阿泗恨不得鉆進阿旺的狗窩里去!

    這能怪他嗎?是爺剛剛想要夜壺的啊,他怕爺憋壞了,這才急急忙忙送過來,誰知道會碰到這種事!

    阿泗啊阿泗,懂事是做不成了,沒準(zhǔn)會變成“廢泗”!

    拎著夜壺,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委屈地朝墨歸擠了擠眼睛,好像在回道:

    奴才在外頭聽您說什么忍不了的……以為您是這個意思……

    墨歸恨不得在阿泗身上瞪出個窟窿,那眼神似乎在說他還年輕,不至于這么一會兒都忍不了!

    阿泗又眨了眨眼睛,硬著頭皮道:“那……奴才來都來了,爺你要不要方便一下?”

    墨歸皮笑肉不笑地道:“阿泗,要不你婚期再推一年吧,你不是說想多攢些銀子?”

    阿泗聞言,立即抱起夜壺,眨眼就消失在了門口。

    守在院外的墨老夫人見阿泗匆匆跑出來,臉上便綻放出了花兒般滿意的笑容。

    這小子,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墨四夫人笑著挽起墨老夫人的手,“干娘,知許這是不是就叫欲情故縱?”

    “不對,這妥妥的是苦肉計!”墨三夫人反駁道。

    墨二夫人則是捂嘴笑道:“再加上一項美人計,知許那模樣,那身材,換誰誰都得迷糊!”

    墨老夫人舉起團扇挨個地打了一下幾個沒正經(jīng)的兒媳,佯怒道:

    “胡說什么,教壞了孩子們!”

    幾個兒媳笑瞇了眼,“沒事的,小家伙們聽不懂!”

    修齊一臉不服氣,掐著腰道:“夫人們不要小瞧人哦,我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你們是希望姑姑快點跟小公爺成親,然后給墨祖祖生個重孫孫!”

    墨四夫人捏著修齊的肉臉臉,笑罵道:“你這小人精,以后得騙多少個媳婦回來呦!”

    幾人正說笑著,石頭路上匆匆走來了一個下人,下人向黃嬤嬤稟報了一句,黃嬤嬤皺眉點了點頭,這才來到墨老夫人身邊道:

    “老夫人,有客求見�!�

    說著,她將下人遞上來的拜帖交給了墨老夫人。

    墨老夫人將拜帖打開一看,那對兒慈眉就不由自主地湊到了一起。

    一旁的墨四夫人也看到了拜帖上的名字,不解地道:“裴夫人和裴大姑娘?她們來做什么?”

    第413章說和

    墨家其他兩位夫人看到這拜帖也是滿臉的不解。

    從前這位裴姑娘也偶爾會來府上做客,不過那時裴副使與知許還是好兄弟,裴副使會帶妹妹來拜訪紀(jì)氏和老夫人,可知許上次負(fù)傷后,已經(jīng)不再與裴副使來往,他母親和妹妹怎又來了?

    可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不見也不好,墨老夫人思索了片刻后對黃嬤嬤道:“將人請到前院的花廳去吧!”

    她又看了幾個孩子一眼,對墨二夫人道:“帶孩子們?nèi)@子里玩,仔細(xì)別磕碰著!”

    墨二夫人知曉,在皇后娘娘沒將幾個孩子帶到官家面前時,不好讓他們被更多的人注意到,忙不迭道:

    “兒媳會照顧好孩子們,干娘放心吧!”

    墨老夫人點了點頭,讓黃嬤嬤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拄著拐杖朝前院緩步而去。

    與此同時,裴夫人和裴淸憐也被國公府的下人請到了國公府客院的花廳。

    蘭月見下人竟然沒帶她們進二門,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

    她站在裴淸憐身后,努著嘴道:“小姐,國公府的下人怎么如此沒有眼色,這幾日您去哪家拜訪不是把您奉為座上賓,國公府竟只把咱們請到了客院,是不是沒有瞧清拜帖上的名字!?”

    蘭月并沒有吹噓,裴淸憐回到京城后確實十分受歡迎。

    不為別的,就因裴淸憐是吳老神醫(yī)的弟子。

    那些高門貴女平時有不舒服的地方,不好意思去請別的大夫,因為許多病癥不方便與大夫講,而裴姑娘就不一樣了,她是女子,醫(yī)術(shù)又好,那些貴女們的確都爭相與裴淸憐結(jié)交。

    裴夫人拿著團扇扇了扇身上的香風(fēng),臉上也露出了幾分不滿。

    “清憐,母親覺著你沒必要特地來拜訪墨老夫人,如今誰不是主動往咱們家送拜帖,沒準(zhǔn)等兩日墨家就會登門了!”

    裴夫人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紀(jì),保養(yǎng)得很好,看上去很年輕,加上穿著石榴花的螺紋褙子,皮膚更是白嫩透亮的不像話。

    母女倆生得有幾分相似,但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裴夫人眼中無時無刻不含著魅色,那作態(tài)實在少了幾分當(dāng)家主母的端莊。

    裴淸憐看著自己的母親不由皺了一下眉,“我與娘說了許多次,即便得勢也不到招搖之時,我們現(xiàn)在還差得遠呢,高臺要一點點的壘,莫非娘還想落回從前的境地去?”

    被女兒教訓(xùn)了一句,裴夫人臉色僵硬了一瞬,這才又扶了扶頭上的金發(fā)釵,讓自己看上去端莊一些。

    她的確不想回到從前的日子,因老爺在鶴林有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就只能帶著l00l00l00兩個孩子偷偷摸摸在京城生活。

    雖然京城的人都不知道老爺曾經(jīng)入贅過吳家,以為她是老爺?shù)恼�,可老爺害怕吳家那邊聽到風(fēng)聲,幾乎不準(zhǔn)她出門。

    后來老爺在太醫(yī)院混出了些名堂,這才有底氣要離開吳家,她們也才有了出來見光的機會!

    如今她是堂堂正正的裴夫人了,怎愿意再過當(dāng)年那種不敢見光的日子!

    “你這孩子,這么緊張做什么,娘知道分寸的!”

    見母親始終脫不掉這外室的艷俗氣,裴淸憐也懶得再說話,靜靜喝起茶來。

    沒多久,就有下人走進來,先是朝裴家母女福了一禮,隨后轉(zhuǎn)身打起了簾子,將墨老夫人迎了進來。

    見墨老夫人進門,裴淸憐立即放下了茶杯,朝墨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裴夫人也忙不迭站了起來,笑著問候道:“老夫人福安!好久沒見您了,您身子可好?”

    墨老夫人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還算硬朗,叫你費心了,快坐吧!”

    裴淸憐并沒有著急坐下,而是輕移蓮步,走過來扶著墨老夫人先坐在了主位上,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這一番動作,看得黃嬤嬤不由感嘆,怪不得都說裴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每個動作都透著雅氣,的確賞心悅目。

    只不過美是美得很,她總覺著缺了點溫度,尤其裴姑娘看人的時候,是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就像……像仙子在睥睨為瑣事奔波的凡人,帶著一點憐憫和嘲弄。

    黃嬤嬤活了六十來歲,見得東西實在太多了,看到這位裴姑娘后就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扶著老夫人坐下后,她就趕緊收回了目光,沒有讓人瞧出她的心思。

    幾人并沒有多熟悉,老夫人也沒急著開口,十分自然地端起了茶杯,輕輕啜了口茶。

    裴淸憐沒有讓裴夫人說話,先一步道:

    “突然造訪,請老夫人勿怪,今日主要是想來看望您,離家許久,其實一直掛記著家中親友長輩,瞧您身子康健,小女便放心了!”

    裴淸憐話說得老練漂亮,姿態(tài)完全不像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看上去比她的母親還要得體一些。

    墨老夫人放下茶杯,慈和地道:

    “裴姑娘有心了,那這次回京就多留些日子,有空多來我這里坐坐!”

    “老夫人像從前一樣喚我清憐就好,我一直把您當(dāng)作自己的祖母,一定會經(jīng)常來瞧您!”

    說著,裴淸憐竟又站起了身,朝墨老夫人行了一禮,臉上帶著幾分赧然地道;

    “其實……今日清憐和母親來國公府,還有另外一件事,我聽聞我哥哥與知許哥鬧了誤會,我知道兩人都是倔脾氣,自我離京后,兩人就沒有再說過話,可他們曾經(jīng)是過命的兄弟,墨祖母,清憐實在不忍他們因為一點小事斷了多年的感情,這才想著過來將這誤會解開!”

    聽了這話,墨老夫人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

    孫兒的事情,她并不怎么過問,知許從前似乎與裴家小子的關(guān)系的確不錯,可她相信孫兒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不可能無端與誰斷了往來。

    而且,這姑娘的話說得也有些奇怪,就好像因她不在,知許才與裴家公子鬧僵一般。

    知許就要與云書成親了,老夫人可不想孫兒突然冒出一個“紅粉知己”,沉吟了片刻,她道:

    “裴公子已經(jīng)成家,知許也馬上要成婚了,他們不是小孩子,定能分得清哪個更重要,若真是誤會,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也許打上幾架,兩人又會好得跟什么似的!”

    第414章都聽你的!

    黃嬤嬤也笑著附和道:“是啊,就像咱們小公爺跟九殿下,真是從小吵到大呢,吵得官家都懶得給他們做和事佬了,兩人還不是對方一有事,就先沖到前頭去!裴姑娘別擔(dān)心,若是真感情,吵不散的!”

    兩位長輩沒有半句指責(zé)和懷疑,可聽到墨知許就要成親了,裴淸憐心里就隱隱有些不舒服。

    本想著借機請墨老夫人勸一勸小公爺,不料老夫人竟是個太極高手,竟連說和的機會都不給,三言兩語就將話又送了回來!

    不過,裴淸憐也不急,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朋友和敵人,真心不如有用!

    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病魔,是死亡,他日墨家定有用得著裴家的地方,裴家已經(jīng)給出了臺階,不下,那便算了。

    裴淸憐淡笑道:“老夫人說的是,哥哥糊涂,不過希望知許哥別生裴家的氣,清憐依舊拿知許哥當(dāng)兄長一般看待!”

    裴夫人一直插不上嘴,聽了女兒的話忙附和道:

    “沒錯,兄弟倆打架,過幾日就好了,咱們兩家可別斷了往來,小公爺平時辦案太過兇險,以后若是受傷,盡管給我們裴府送信,我家老爺不在,清憐也會第一時間趕到!”

    這話聽上去親近,可黃嬤嬤怎么都覺著這裴夫人巴不得小公爺生病,那樣他們就只能求到裴家了!

    裴淸憐也皺眉給了她母親一個眼色,事情是這么個事情,可這話卻不能這樣直白說出來!

    裴夫人看到女兒遞過來的眼神有些訕訕,拿著團扇堆笑道:

    “我的意思是說無病無災(zāi)的最好,不過有咱們這層關(guān)系在,有事也不必怕!”

    墨老夫人但笑不語,又拿起茶碗抿了口茶。

    裴淸憐不想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便轉(zhuǎn)了話題,聊起了其他事情。

    另一邊,沐云書也幫墨歸上好了藥,并熬了藥看著他喝下。

    吃完藥后,墨歸眼皮就有些發(fā)沉,沐云書知道有她在,墨歸不會聽話休息,便道: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好好養(yǎng)病,不許再胡鬧了!”

    墨歸見沐云書一本正經(jīng)教訓(xùn)他的樣子,彎著眉眼道:“知道了,都聽你的!”

    墨歸的話說得很慢,可沐云書的心卻不由跳快了幾分,她不由勾起了墨歸的下巴在他臉上印了一吻:“聽話就好!”

    半晌,墨歸才從這一吻中回過神來,望著那倩影從窗前緩步走過,他的嘴角差點揚就到了耳根處。

    阿泗進來時,就看見自家爺趴在床上傻笑的樣子,走過來低聲道:

    “爺,別看了,殿下都走了!”

    聽到阿泗的聲音,墨歸收了收嘴角,瞪了阿泗一眼,“扶爺起來!”

    阿泗一怔,急道:“爺,您不是答應(yīng)了殿下要好好養(yǎng)傷么!您再折騰,這傷勢真的會加重的,還有兩個月您就要成親了,您也不想成親時還受著傷,那洞房時可怎么辦?能見得卻碰不得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泗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條汗巾給堵住了。

    墨歸一臉的無語,忍怒道:“哪來這么多廢話?我叫你扶我起來方便!”

    阿泗嘴角抽了抽,原來爺不是聽到裴姑娘過來想去見一見,而是想去方便,他差點誤會爺了!

    不過,爺不是說不著急么,爺怎么就不能做到殿下在與不在一個樣?爺真虛偽!

    黃嬤嬤在墨竹軒外留了下人候著,見沐云書離開墨竹軒,下人便引著沐云書去了國公府落楓園,幾位墨夫人正帶著孩子們在那邊玩耍。

    瞧見孩子們蹲在池塘邊挖泥巴,捏泥人,幾位墨夫人還在一旁點評哪個泥人捏得好,沐云書的眉眼越發(fā)彎了。

    翠玉在沐云書身邊笑著道:“小姐是不是在想,您與小公爺成親后的生活會是個什么樣子?”

    沐云書紅著臉揪了一下翠玉的耳朵:“你怎么也貧起來了!”

    翠玉彎著嘴角,誰不喜歡快快樂樂的啊,只是從前沒有這個氛圍而已。

    沐云書站在亭子里看著眾人,柔聲對翠玉道:“對了,你表哥那邊可回信了?他可愿意來京城?”

    聞言,翠玉嘴角上的笑僵了一瞬,眼底爬上了幾分低落。

    “表哥……要與我退親,不過沒關(guān)系,這樣也好,奴婢本就想守著小姐過一輩子!”

    “退親?”沐云書驚訝的朝翠玉看了過來,“為什么?”

    她記得翠玉與老家的表哥感情不錯的,說好等翠玉到了二十,兩人就成婚,所以她離開婁家后,就讓翠玉給他表哥去了信,想著等他表哥入京后,就給他一個管事或者掌柜的差事慢慢培養(yǎng),可她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要與翠玉退婚!

    前世翠玉的表哥得聞翠玉的死訊,還跳湖殉了情,這一世一切都好了起來,為何他要退婚呢?!

    翠玉垂下頭,咬著唇瓣道:“我那表姨母只知道您與婁二爺和離了,以為沒辦法跟權(quán)貴攀上關(guān)系,便急吼吼與我家退了親!這樣也好,早看清他們是這樣的人也省了不少麻煩,奴婢以后就踏踏實實留在小姐身邊就好!”

    沐云書這才明白,為何翠玉會變得謹(jǐn)慎警惕起來。

    她并沒有過多的安慰翠玉,所有的安慰在面對這種事上都顯得很虛偽和蒼白,她只握緊了翠玉的手,對她道:

    “我的翠玉值得更好的!”

    孩子們玩了一會兒,見太陽開始西沉,便一一站起了身,回到了沐云書身邊。

    沐云書拿著帕子幫孩子們擦掉臉上的污漬,笑問道:“不再玩一會兒嗎?”

    孩子們對視了一眼,一齊搖起了小腦袋。

    修逸挺著脊背道:“業(yè)精于勤而荒于嬉,我們該回去讀書了!”

    小修齊努著嘴,煞有介事地道:“這泥巴也沒那么好玩兒,玩了一會就覺得空虛得很,我要回去讀書了!”

    這話瞬間逗笑了眾人,大家全都忍不住在他臉上掐了一下。

    “還空虛,你可知空虛是什么意思!”

    “你這小鬼頭是捏得不如修明捏得好看,這才覺得沒意思吧!”

    修齊立即鼓起小肚子,辯白道:“我真的要回去讀書,我還要監(jiān)督樂馳叔讀書呢!”

    第415章花落誰家

    墨二夫人她們雖然不舍沐云書離開,但想起沐家的公子沒兩日就要參加鄉(xiāng)試了,沐云書定是忙得很,便沒有太客氣的挽留。

    聽下人說前面的客人剛走,幾位夫人就帶著沐云書去與墨老夫人辭行。

    只不過出了垂花門沒多久,正巧碰見了從客院那邊出來的裴夫人母女。

    裴夫人不太喜歡跟這些武將夫人打交道,覺著她們粗鄙,帶著裴淸憐簡單與幾人見了禮,沒有說幾句話便離開了。

    等裴夫人走遠,墨四夫人用袖子遮住了鼻子,眉頭都打成了一個結(jié)兒。

    “這裴夫人身上是熏了二斤香么?嗆得我頭痛!還有,你看她瞧咱們是什么眼神?!好像咱們?nèi)氩坏盟难鬯频�!�?br />
    沐云書問道:“裴夫人?可是去宜山為百姓治病的那位裴太醫(yī)的妻女?”

    “沒錯,正是!”

    見沐云書不認(rèn)識裴家母女,墨四夫人忍不住八卦道:

    “云書也聽說了那位裴姑娘吧?就是大家都在傳的那位京城第一美人兒!她父親就是太醫(yī)院左院判裴太醫(yī),兄長是皇城衛(wèi)副指揮使,家世倒也說不上多出眾,但這位姑娘自己很爭氣,拜在了鶴林吳老神醫(yī)門下,成了吳老神醫(yī)唯一的弟子,聽聞吳老神醫(yī)還將吳家針法都傳給了她!

    說著,她感慨的咂了咂舌:“咱們的六殿下和九殿下都心儀這位姑娘,這裴姑娘也早就到了成親的年紀(jì),卻遲遲未嫁人,也不知道以后會花落誰家……”

    墨二夫人見四弟妹說得興起,不由拉了拉她的衣袖,搖頭道:

    “好了,你忘了干娘說過,禍從口出,少說幾句別人家的事!”

    墨四夫人吐了吐舌頭,“我又沒跟別人說,咱們一家人怕什么!再說,我又沒說瞎話!”

    聽墨四夫人說她們是一家人,沐云書嘴角不由挽起了一絲笑意。

    她倒是不關(guān)心誰喜歡這位裴姑娘,她在意的是吳老神醫(yī)親傳弟子一說。

    吳嬸說吳老神醫(yī)沒有收過弟子的,相較于陌生的裴姑娘,她當(dāng)然更加相信共患過難的吳嬸。

    沐云書心里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為了吳嬸和非衣的安全,也許她回去該問一問裴家的事情。

    裴淸憐出了鎮(zhèn)國公府,同樣滿懷心事地回身望了一眼,低聲對裴夫人問道:

    “娘,幾位墨夫人身邊的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裴夫人除了專研如何籠絡(luò)夫君的心,對其他事都不怎么上心,拿出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不在意地道:

    “沒見過,怕是來國公府打秋風(fēng)的遠親吧!”

    蘭月低聲對裴淸憐道:“依奴婢看,可能是墨老夫人給小公爺尋的妾室也說不定,那個昭慶公主可能入不得小公爺?shù)难�,老夫人總要對小公爺彌補一二!”

    “打秋風(fēng)的?”

    裴淸憐覺得不太像,那樣的氣質(zhì),怎么會是來打秋風(fēng)的呢?

    不過小公爺定親消息一出,好多人家想將自己家的庶女嫁入鎮(zhèn)國公府為妾倒是真的。

    這姑娘她從前沒有見過,也許真的是那幾位夫人的遠房親戚。

    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她不由搖了搖頭,這些個女子,費盡心思只為一個妾室的位置,還真是可憐。

    裴淸憐淡漠的收回視線,沒有再關(guān)注后面的情況。

    裴夫人上了馬車后,就懶得再坐得那么端正,扭著腰身斜倚在馬車上,搖著團扇嘆氣道:

    “要我說今兒就多余來這一趟,咱們給國公府面子,國公府卻拿起喬來!小公爺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兒出賣了他?他將我兒打得好兩天下不來床,我還沒找他理論呢!”

    蘭月湊到裴淸憐身邊低聲道:“可惜今日沒能見到小公爺,奴婢覺著,小公爺若是見到小姐親自來說和,定不會再與少爺置氣!”

    這話倒是讓裴夫人頗為認(rèn)同,她的女兒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就算是百煉鋼,見到她女兒也會化成繞指柔!

    尋思了一會兒,她握著裴淸憐的手笑道:“蘭月說的沒錯,過些日子便是涉獵節(jié),總有機會見上小公爺一面,到時候你幫你哥哥把這誤會解開就好了!”

    想到能見到墨歸,裴淸憐一顆心就感覺到一陣酥麻。

    望了一眼國公府的牌匾,她腦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了墨歸的樣子。

    墨知許,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一定不好受吧,為了成長而舍棄本心的滋味很痛苦,你是不是也與我一樣?

    ……

    另一邊,沐云書與孩子們陪著墨老夫人小坐了一會兒,這才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路上,小修齊一直盯著沐云書的臉看個不停。

    沐云書捏了一下修齊的小鼻子,問道:“我臉上難道發(fā)了芽長了花兒?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小修齊撓了撓圓圓的腦袋,認(rèn)真地道:

    “姑姑,是不是人長大了,就喜歡說違心的話?”

    沐云書沒想到小家伙居然跟她探討這么深奧的問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反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修齊努了努粉嫩嫩的小嘴巴,皺眉道:“因為我總是聽到大人們說謊呀,就比如墨夫人她們說剛剛那位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可我覺著她沒有姑姑好看!”

    沐云書失笑,但她并沒有自謙地反駁孩子的話,而是道:

    “這個……不能說墨夫人她們說謊,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你以為的,未必是大家以為的!”

    這時修逸清了清喉嚨,紅著小臉道:“我也覺著她不如姑姑好看!小齊說得……很客觀!”

    芊凝、修培和修明全都舉起了小手,“沒錯沒錯,我也這么覺得!”

    “他們沒有說謊,那就是眼睛有問題!”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觀點,直到下車還在討論,大人們是眼神不好還是喜歡說謊,又或者是沒有了自己的主見,習(xí)慣性盲從于別人的觀點。

    修逸甚至覺得這件事很值得探討,下了車就帶著弟弟妹妹們找岑夫子破題去了。

    沐云書則是去了吳嬸那邊,將今日見到裴姑娘的事情說給了吳嬸。

    吳嬸聽沐云書問起裴淸憐的事,猶豫了半晌后還是沒有將裴深對吳家所做之事告訴沐云書。

    第416章餡餅還是陷阱

    吳嬸不想將沐云書攪入他們的恩怨中,她只想讓沐云書將父親的醫(yī)術(shù)發(fā)揚光大。

    最后,她只對沐云書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必在意外頭說的那些事,咱們好好學(xué)醫(yī)便是!”

    沐云書見吳嬸不想與自己多說什么,便也沒有再追問,只潛心的跟著吳嬸繼續(xù)學(xué)習(xí)。

    幾日后便到了今年加設(shè)的鄉(xiāng)試,沐云書已經(jīng)托人將沐樂馳的考籍調(diào)入了京城,沐樂馳直接在京城參考即可。

    本是沐樂馳參加考試,可眾人表現(xiàn)得比他還要緊張,送沐樂馳出門前,林氏反復(fù)地詢問著:

    “考籃里的東西可帶全了?要不要多帶一支筆,干糧也多帶一些吧,還有你妹妹給你準(zhǔn)備的藥,你是不是都拿出去了?”

    看著把東西拿出來又放回去,放回去又拿出來的母親,沐樂馳哭笑不得。

    “娘,你再折騰,這米都熟了!放心吧,小妹都已經(jīng)幫我查看好了,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小妹么�。俊�

    林氏嗔了兒子一眼,“什么都靠云書,你怎么不讓云書幫你去考試!”

    說是這么說,林氏到底將東西都放回了籃子里,將籃子遞給了羅三,道:

    “這幾日樂馳就交給你照顧了,考不下來不要緊,身子更重要,撐不住你就把他背出來,不丟人!”

    林氏如今的性子完全變了,沐樂馳偶爾還會懷念那個總是訓(xùn)斥他能不能長進些的娘親。

    她無奈地對林氏道:“娘,九天而已,你兒子我沒那么弱,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修逸幫著林氏將沐樂馳的東西收拾好,看著沐樂馳也是滿臉的不放心,操心地道:

    “樂馳叔,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萬事盡力而為,但不要逞強,也不要緊張,這些天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是有機會榜上提名的,所以你平常心就好,不要讓我擔(dān)心,知不知道��?”

    沐樂馳和沐詢同時抽了嘴角。

    沐詢心道:臭小子,這好像是我這個做爹的臺詞,怎么被你這個小不點給搶去說了!

    沐樂馳更是忍不住給了修逸一個小暴栗,“你也知道你管我叫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叔!”

    眾人的緊張都被這幾句玩笑給驅(qū)散了,瞧見時辰不早,不敢再耽擱,忙送沐樂馳出了門。

    一邊走,沐云書一邊對沐樂馳道:

    “大哥,給你準(zhǔn)備的藥都在羅三那兒,考場里不準(zhǔn)帶有字跡的紙,所以不同的藥丸我放在了不同顏色的瓷瓶中,你記好,別弄錯了!”

    “知道了小妹,我記著了!”

    沐樂馳并不認(rèn)為他能用上這些藥丸,但他不忍辜負(fù)小妹的心意,便笑著應(yīng)下了沐云書的話。

    沐云書又將一件加了薄棉的大氅遞給了沐樂馳,“這個你也拿著,夜里若是冷了,可以把這個蓋在身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進入五月了,哪里會用上這樣厚的大氅,可沐樂馳見大氅繡著蟾宮折桂圖,見那略有些粗糙的針腳,以為是妹妹親手為他縫制的,哪忍心拒絕,感動地道:

    “好看,不冷我也會披著!”

    沐云書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告訴大哥,這大氅是蓉兒熬了好幾個晚上繡出來的,這時候與大哥說這些事,只會讓他分心。

    眾人將沐樂馳送到貢院門口才離開,離開后沐云書并沒有隨家人回秋水胡同,而是來到了街角的一間茶樓。

    到了約定好的雅間時,就見方蓉坐在窗邊,朝著貢院的方向張望,沐云書走進來笑道:

    “早知道你這般擔(dān)心,就叫你跟我們一起去送大哥了!”

    方蓉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見是沐云書,這才紅著臉嗔了一眼她,“我哪有擔(dān)心了,我只是瞧今日天氣好,在瞧風(fēng)景!”

    沐云書見方蓉扶著茶杯的手裹滿了紗布,怎能猜不到這定是為了幫大哥繡大氅弄傷的。

    方蓉感受到了沐云書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你別多想,母親讓我學(xué)針線,我這才拿那大氅練一練手!”

    像是怕沐云書追問,她立即站起身挽住沐云書的手臂道:“好了,說好陪我散散心,咱們不說這個了!”

    沐云書也沒有揭穿蓉兒的小心思,兩人喝了杯茶就從茶樓里走了出來。

    沐云書一直記掛著方蓉的親事,皇后娘親已經(jīng)招方夫人入宮聊了這件事,也不知道方夫人考慮得如何了。

    沐云書見方蓉走路時一直心不在焉,便問道:“怎么了?與袁家的事情說得不順利么?”

    方蓉聽到“袁家”二字,那原本沒有半分憂愁的臉上就流露出了幾分沉郁。

    “其實我娘也不想讓我嫁那么遠,皇后娘娘跟我娘說了這事后,我娘就想拒絕了這門親事,可……可小姑姑卻說娘親糊涂,說我這樣的姑娘能說到這門親,是天上掉了餡餅,若是錯過這門親事再找不到好親事,所以父親和娘親都很猶豫!”

    方蓉說的這個小姑姑沐云書也知曉,乃是方又堂的嫡親妹妹,她夫君是谷京路鹽鐵轉(zhuǎn)運使,夫家也是鈺谷人,之前一直在鈺谷關(guān)伺候公婆,近日才回到了京城。

    沐云書皺眉道:“蓉兒,你很好,即便嫁入袁家,也是他們家占了便宜!還有,這天下沒有平白掉餡餅的事情,那餡餅下面也許是陷阱!這是你自己的親事,你自己要有主意,以后的日子,誰也沒辦法替你去過!”

    沐云書的話讓方蓉瞬間酸了鼻子,她也不想嫁去什么袁家,就算錯過又怎么樣呢,誰說有錢有勢就是她需要的親事�。�

    之前她還有些迷茫,可沐云書的話讓她瞬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沐大哥考完之后,她就請爹爹去沐家提親,就算沐大哥不同意也沒有關(guān)系,至少她為自己的幸福爭取過。

    她含淚看向沐云書,點頭道:“我知道了,回去我就與母親商量,這幾日就正式拒絕了這門親,我不舍得離開你們,才不要嫁到那么遠去!”

    沐云書承認(rèn)自己是自私的,即便她并沒有查到那袁公子有什么劣跡,但想到蓉兒嫁給他會死于難產(chǎn),還是不放心將蓉兒交給他。

    而且,這袁家尋了這么多人想促成這門親事,她總覺著里面有什么不妥。

    第417章以身相許

    方蓉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沐云書也就不再多言,兩人瞧見街邊賣木簪的攤子,高高興興地走了過去。

    方蓉拿起一根云紋木簪在沐云書頭上比量了一下,覺著很是漂亮,當(dāng)下拿出了一角碎銀,將木簪插到了沐云書的頭上。

    她正滿臉笑意地打量著沐云書時,不知從哪里突然飛過來一只蹴鞠,落在了街道的正中央。

    兩人正想著哪家孩子這般頑皮,將蹴鞠丟在街上,街上那么多車馬,這實在危險。

    還不待她們作出反應(yīng),就見兩個四五歲的娃娃急急從胡同里跑了出來,直直朝街道奔了過去,似乎是想將那蹴鞠給撿回來。

    駕車的車把式突然瞧見兩個孩子,急得立即扯住了韁繩,讓馬車偏離了原來行駛的方向。

    馬車雖然躲過了兩個娃娃,但馬車遮擋了其他人的視線,后面馳馬的人并沒有看見前面的孩子,騎馬的速度絲毫未減。

    那馬兒沖上來,定會踏傷這兩個奶團子,沐云書和方蓉看得出了一頭冷汗,她們顧不得考慮,提裙就沖了上去,將那兩個孩子撲在了懷里。

    馬兒在方蓉的頭頂傳出一陣嘶鳴,方蓉覺著自己的心都卡在了嗓子里,以為自己勢必會被那馬兒撞傷,不料這時竟突然沖出了一個人影,直接將那馬兒撞偏了去。

    隨后,方蓉就覺著身體一輕,竟被人抱了起來,那人快步將她送到路邊,關(guān)切問道:“姑娘可受傷了?”

    馬兒被撞偏后險些摔倒,好在騎馬的男子騎術(shù)不錯,很快就恢復(fù)了平衡,逼停了馬兒。

    瞧見路中間的兩個姑娘和兩個孩子,那人后怕地白了臉,感激地對救下方蓉的男子道:

    “多謝兄臺出手相救,不然在下今日就要闖下大禍了!”

    路人也看著男子鼓起掌來,叫好道:“英雄好身手!”

    “多虧了這位英雄,不然那小娘子可就慘了!”

    “你們瞧,這英雄生得真俊俏,與那小娘子還挺登對的!”

    “哈哈哈,小娘子你還不快謝謝這位公子,戲文里不是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定當(dāng)以身相許么!”

    百姓們的叫嚷聲讓方蓉皺緊了眉頭,她忙從男人懷中掙脫下來,退后了幾步才看清了男人的樣貌。

    男子大概二十一二歲,生得儒雅俊秀,穿著一身白色直裰,頭上戴著白玉梁冠,腳上蹬著的也是白色長靴,這樣一身纖塵不染的打扮,讓方蓉都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將這公子的衣裳弄臟了!

    “小女無事,多謝這位公子相救!”

    白衣男子朝方蓉點了下頭,抱拳道:“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掛懷!”

    救命恩人生得如此俊俏,又溫和有禮,若是別的姑娘,早就羞紅了臉。

    可方蓉自小與方又堂見識了很多事,不是被束在后宅的小女兒,當(dāng)然不會這般輕易被虜獲,只客氣地朝男子點了點頭。

    這時候兩個孩子的父母急匆匆跑了過來,瞧見孩子無事,朝著沐云書和方蓉幾人感激地道:

    “多謝幾位恩人救命之恩,請問恩人尊姓大名,小的定要去廣昭寺給恩人們立個長生牌!”

    方蓉救人是下意識之舉,并沒想過要得到什么感謝,而且想到百姓們剛剛起哄的話,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對孩子的父母道:

    “我們也沒能幫上什么忙,老鄉(xiāng)要感謝就感謝這位公子吧!”

    她正打算拉著沐云書離開,那救人的公子卻朗聲喚道:

    “姑娘慢走,不若留下姓名,今日之事若姑娘介意,在下可對此事負(fù)責(zé)!”

    這話一出,百姓們又是一陣叫好聲。

    “這公子擔(dān)心姑娘名聲受損主動說要負(fù)責(zé),真是難得的君子��!”

    “我瞧這公子衣著不俗,生得也是儀表堂堂,姑娘也是俏麗可愛,這不就是天賜的良緣么!”

    “這不成親都無法收場啊,姑娘,遇到這樣的郎君就嫁了吧!”

    沐云書起初也沒有多想,可見那些百姓胡亂起哄,那個救人的公子卻沒有任何作為,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

    見蓉兒想要爭執(zhí)辯白,沐云書忙朝她搖了搖頭。

    這種事越吵就會吸引來越多人的注意,離開才是上策。

    方蓉也明白了沐云書的用意,忍氣瞪了眾人一眼,快步跟著沐云書朝馬車的方向走開了。

    百姓們見看不到熱鬧,滿臉的失望,不由在兩人身后指指點點。

    “這兩個姑娘怎如此無禮,公子救了她們,連一句正式的道謝都沒有,也不知道誰家教出來的,如此沒規(guī)矩!”

    “這公子一表人才,說對那姑娘負(fù)責(zé)已經(jīng)是便宜她了,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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