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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室友安靜了一會兒,抱緊她扭來扭去:“卿卿你怎么有點A啊,搞得我都有點心動了�!�

    她哪A了,卿鳶一頭霧水地被室友當(dāng)做阿貝貝蹭來蹭去。

    雖然她和室友都要參加宴會,但她們都沒太改變自己原本的時間安排,該干嘛還打算干嘛,等到宴會開始才往那邊趕。

    卿鳶又跟著汪汪大隊訓(xùn)練了一早上,累得想要讓小機器人給她打一個擔(dān)架把她抬到飛行器上。

    “一會兒見�!睅退梁煤沟臑蹶钻犻L頓了頓,用更輕的聲音叫了她一聲,“主人。”

    叫完卿鳶因為太累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是他薄薄的耳廓都紅了。

    卿鳶閉著眼睛,慢幾拍反應(yīng)過來烏曜隊長的意思,抬起頭:“你也要參加宴會嗎?”

    他搖搖頭,平靜地回答:“我們沒有被邀請進入內(nèi)場的資格,會以護衛(wèi)隊的身份待在外場。”

    “好過分啊�!鼻澍S皺起眉,像汪汪大隊這樣的哨兵隊伍在平時也是在最前線的,臟活累活都是他們干,結(jié)果開宴會還讓他們當(dāng)保鏢?

    她攤開手:“那我邀請你們呢?”

    犬族哨兵看了看她的手心,把手輕輕放上去,眼里漾開笑意,但依舊搖頭:“能守護主人,比參加任何宴會都讓我們開心�!彼氲绞裁�,慢慢說,“每個哨兵都有不同的職責(zé),不同的位置,主人能看到我們就已經(jīng)很好了,不需要再為我們做別的�!�

    單膝蹲著的犬族哨兵變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害羞又正直地和她撒了下嬌,讓卿鳶的心情平靜下來。

    她的想法確實太沖動太幼稚了,目前為止,已知的宴會主辦方有帝國+科技公司,有職責(zé)的汪汪大隊如果真的跟她進內(nèi)場玩去了,到時候,挨罰的還是烏曜隊長他們。

    “等我成了資深向?qū)�,我也要開宴會叫你們來玩。”卿鳶摸著他的大尾巴,虛起眼,“你猜誰不會被邀請。”

    她今天在內(nèi)場會把那些主辦方都記下來,到時候,不給他們發(fā)請柬。

    烏曜微微仰起頭,看著為他計劃復(fù)仇的向?qū)�,含笑的眼神虔誠至極。

    卿鳶告別了汪汪大隊,在飛行器上癱了好一會兒,聽到小機器人第三次提醒她需要更換禮服了,這才抬起手拉開訓(xùn)練服的拉鏈。

    小機器人的電子眼隨著她拉開的拉鏈向下了一段,意識到什么,趕緊關(guān)閉攝像頭。

    卿鳶看到有煙飄過來,轉(zhuǎn)頭看到電子眼屏幕一片漆黑的小機器人在靜靜地冒煙。

    首先,它的攝像頭都滅了,看不到她。

    其次,它一個平時都不穿衣服的小機器人怎么羞恥心比她還強烈��?

    最后,她的訓(xùn)練服里面還有背心呢,它就算不是機器人,是個正常的人類也沒必要害羞成這樣吧?

    卿鳶起先覺得無語,后面又有點擔(dān)心,把黑著屏,只有腦袋上的煙代表它還在工作的小機器人抱過來,小機器人掙扎了兩下,碰到她從訓(xùn)練服里果露出來的皮膚,又沒了力氣,垂著手腳乖乖趴了下來。

    卿鳶摸了摸它身上:“你怎么總冒煙,是不是哪里壞了?”

    小機器人默不作聲,變得更燙了,卿鳶摸到心口那里,指尖都有點被燙疼了,還想再摸摸,小機器人終于受不了了,電子音都有點打顫:“請允許我自己練習(xí)維修部�!�

    真壞了呀?卿鳶把小機器人放到地上,給了他聯(lián)系維修部的權(quán)限。

    “那我是不是有段時間看不到你了?”卿鳶一邊問一邊把連體訓(xùn)練服往下推,走進更衣室里。

    冒煙的小機器人仍然盡職地跟著她,亮起的電子眼看向她后,又滅了,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哪怕她的問題對他來說簡單得猶如呼吸。

    維修一個壞掉的機器人需要多久?不,應(yīng)該是維修一個假裝自己壞掉的機器人需要多久?

    他有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他應(yīng)該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版本更新得更無情,不會再莫名其妙地因為她“冒煙”,或者徹底規(guī)避可能的風(fēng)險,不再通過這種方式接觸她。

    可。

    “幾個小時就可以�!毙C器人聽到關(guān)門聲亮起電子眼看向閉緊的門板,“我會一直為您服務(wù)�!�

    門刷地重新打開,酒紅色的裙角閃出來。

    小機器人電子眼看向穿著很有垂墜感的吊帶裙子的向?qū)�,移開目光。

    “那就太好了。”卿鳶往耳朵上戴著耳墜,這副耳墜是哨兵送的,不管好看,有危險可以按一下它,丟出去,當(dāng)元素炸彈用。

    摸了摸小機器人的金屬小光頭,抬起下頜,確認項鏈的位置,項鏈手鏈,這些掛在她身上的裝飾品都藏著玄機。

    又順著分叉撩起快及地的包臀裙擺,腿環(huán)上配著電棍還有和她的造型有些不搭配,沒辦法戴在明面的木雕刀。

    嗯,卿鳶點點頭,好看不好看的對她來說重要,但沒那么重要。

    關(guān)鍵是安全,卿鳶攤開手,手心聚起一點水流。

    精神體也就位了。

    她現(xiàn)在就是行走的人間殺器,如果有人敢對她有不好的心思。

    卿鳶握起拳,對著鏡子揮了揮,雖然毫無章法,但她很滿意,放下手,將裙擺分叉整理好,轉(zhuǎn)頭看小機器人。

    “等我回來�!�

    小機器人靜靜地目送她離開,視線中她的身影與另一道修長的身影交匯在一起。

    卿鳶在飛行器上就看到早就在等她的瘋狼了,上下看了看他身上的西裝,慢悠悠地拖了個長音:“嗯?”這家伙難得穿這么正式,還挺有貴公子的范兒的。

    訣隱從她出現(xiàn)就緊縮著的獸眼慢慢放開,壓下眼里根本壓不住的暗涌,也挑眉,也不說話,也拖著意味深長的長音:“嗯?”本就有點低音炮的聲音壓低,又有點啞,聽著格外磨人耳朵。

    和她看過的電視劇不一樣,沒有夸獎,沒有驚艷,還是這么欠扁,卿鳶也無所謂被不被夸。

    她知道自己超好看,而且不好看也沒關(guān)系。

    她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墜,黏合著水元素精神力在耳墜上流下一點水光,更亮閃閃的了。

    擁有殺傷力后,外貌反倒是最不重要的。

    “我的驚喜呢?”卿鳶還記得他說過只要來參加宴會,他就有驚喜給她,示意瘋狼兌現(xiàn)他的承諾。

    “現(xiàn)在人太少了�!痹E隱也沒忘記答應(yīng)她的事情,低下身,輕聲說,“人越多,主人才會越興奮啊。”

    卿鳶差點就把耳墜丟給他,把他給炸了:“胡說什么?”非常擔(dān)心瘋狼真的會說到做到,當(dāng)著一群人面做什么事情,“不許在別人面前搞事情�!�

    瘋狼唇角多了些笑意:“主人舍不得戴好‘驚喜’的我被別人看到嗎?”

    戴好,戴在哪里……卿鳶有了猜測,視線順著瘋狼筆挺的西裝往下,還沒到地方,額頭被瘋狼用手指輕輕抵住,不讓她再往下看,確定她不會低頭了,他收回手,語氣散漫地輕輕誣告她:“變態(tài)。”

    卿鳶翻了個白眼給他:“你才變態(tài)�!�

    “我當(dāng)然要變態(tài),不然怎么滿足我那變態(tài)的主人�。俊悲偫禽p嘆著問,直起身,目光落在其他讓女伴挽著手臂走進場地的賓客,喉結(jié)滾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把手臂給她,只用下頜往前指了一下,“走吧,我不介意配合主人在大門口做更變態(tài)的事情,被千夫所指,但是主人應(yīng)該是要面子的�!�

    他現(xiàn)在不只瘋,還越來越茶了,這可憐巴巴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卿鳶瞪了他一眼,抬腳向場地走,沒管他,反正他腿長而且自己會跟上來。

    第115章

    開始升破級

    卿鳶往前走了一會兒,

    身側(cè)就被瘋狼擋住了,她看了眼地上的影子,他身后的大尾巴抬著,

    尾巴尖還在輕輕晃動,偶爾會停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

    卿鳶抬起頭,

    看向他看的,

    突然將腳步頓住。

    “怎么了?”瘋狼也停下來,

    尾巴不搖了,

    耳朵也背過去,“你后悔了嗎?”

    他這么一問,把卿鳶打算要說的話都給問回去了:“后悔什么?”

    瘋狼側(cè)過頭:“后悔和我一起參加宴會。”他把臉轉(zhuǎn)回來,

    看著她,

    “訣君那家伙也會來,你會介意他看到,

    是嗎?”

    這頭瘋狼心思還挺重的,

    自己一頭狼想那么多,

    卿鳶本來想逗逗他,但看他那雙綠色的獸眼比起想要吃了她的兇狠,更多的是難過,

    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卿鳶認真答題:“不是�!�

    “那你不想讓誰看到?”瘋狼低下身,挑起眉,

    仿佛這樣就能讓她看不到他眼底的痛苦,“我記得躲著點他們,

    一定不耽誤主人和他們的好事,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為主人助興。”

    他的尾巴都炸毛了,偏要伸出舌頭,做出很爽很瘋的樣子。

    卿鳶往前了一點,鼻尖都要碰到他,盡可能不要斗雞眼,破壞她現(xiàn)在的形象:“你想怎么給我們助興?”

    被她這么一問,瘋狼頓住,卿鳶仿佛能看到他腦海里在翻過一張比一張更十八禁的畫面,而他本狼則被自己滿腦袋的廢料逼得眼尾發(fā)紅,耳廓也染上緋色。

    這家伙就是這樣,又色又羞恥心奇高。

    不管他,他會自己口嗨得越來越厲害,一反問,他就蔫了。

    卿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嘴角:“在我和別人親密的時候,悄悄給我舔嗎?”

    瘋狼眼睛一下睜大了,獸眼緊縮成針眼大小,卿鳶沒忍住,彎起唇,她成功嚇到狼了。

    看到她笑他,瘋狼皺起眉,像是不想就這么認輸一樣,低頭,也往她這邊靠近了一點:“可以啊,只要是主人想要的,我都會滿足,我還會舉一反三,做得更好。”

    “真的?”卿鳶看他眼尾紅得像是要哭出來了還不自知,輕哼了一聲,抬起下頜,命令,“手�!�

    瘋狼最煩被人當(dāng)做小狗使喚,直起身,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把手遞給她。

    卿鳶沒接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把手挽上去。

    瘋狼往下面看了看,冷著臉,一副沒看懂的表情。

    卿鳶把他的手臂按下去,方便她的手搭著:“總盯著別人看,也不怕被當(dāng)做變態(tài),想要我挽著你就說啊。”

    “我才沒……”訣隱下意識想要反駁。

    卿鳶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打斷:“我是討厭你,又不是瞎,能看到,好不好?”

    她看到瘋狼很好看的喉結(jié)動了動,尾巴纏到腿上,很緊張的樣子,耳朵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沒再狡辯,安靜地和她走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你討厭我?”

    “你不是知道嗎?”卿鳶想到一會兒要模仿什么,嘴角都要壓不住了,努力板起臉,學(xué)著早期瘋狼又兇又顛的樣子,壓低聲音。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

    “我可以向你提供一個很有效的,折磨我羞辱我的方法�!�

    她學(xué)他黑歷史的時候,瘋狼先是臭臉,接著被氣笑,最后看向她,思緒隨著記憶變得深沉。

    那時候他還不懂對她的情愫,一門心思想著靠她近一點,無論怎么樣都可以。

    他抬起頭,看向前面,下意識抬起手,想碰碰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她的手很輕,給他的感覺卻很“重”,讓他全身的感覺器官都進入從未有過的警戒狀態(tài),肌肉繃緊,生怕錯過她與他接觸的那一小塊有什么新的變化。

    這種情況下,她的手拿開,他會第一時間知道,可他還是會怕,她離開他,想要不停確認她的手還在。

    蠢死了,訣隱皺眉,在心里罵自己沒出息,看著前面,慢慢找回和她頂嘴的狀態(tài):“那次出任務(wù)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主人還記得我說的話呢?如果是這樣的討厭……”他勾起唇,發(fā)自真心但看起來很邪氣地笑了一下,“那就請主人永遠討厭我吧,如果可以……”他看著前面的眼睛看起來散漫,眼底卻無比認真,“能最討厭我就好了�!�

    “你好貪心啊�!鼻澍S還在為剛剛嚇到狼了感覺開心,晃了晃腦袋。

    瘋狼怔了一下,看向她:“我貪心?我又沒說主人不可以討厭別人,今天最討厭我,明天可以換成訣君,換成你的其他小狗,我……”狼的真面目收不住了,咬牙切齒,“才。不。貪。心�!�

    “是嗎?”卿鳶點點頭,“那我一會兒把訣君隊長叫來,我們一起,放心,今天你是第一,他是第二……”

    瘋狼咬牙的聲音她都聽到了,卿鳶眼里漾開笑意,剛要告訴他,她在說著玩,卻對上了他的綠色獸眼。

    “我真的不會貪心,至少不會讓我的貪心煩你�!痹E隱頓了頓,“如果主人以后還有需要,不要考慮這些,直接來找我,我會處理好我自己的嫉妒心,哪怕只是在旁邊看著跟著都可以�!�

    看他這么正經(jīng),卿鳶有點不會了:“你是怕我以后不找你了?”

    “每個小狗都會得到善良又公平的主人的寵愛,如果一只小狗一次得到了特別多的骨頭,就需要等其他小狗也得到一樣多的骨頭,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讓主人再次看到它,如果它脾氣不好,還愛嫉妒貪心,那就要等更久了,說不定慢慢就被忘掉了�!悲偫强聪蛩�,眼神冷漠又可憐,隱隱透著“我還不懂主人么?”的挑釁意味,“難道不是嗎?”

    卿鳶聽著聽著,心里有點酸酸的,眼里含著笑意,輕聲問:“你們當(dāng)狼的還會患得患失啊?”

    瘋狼看著她,微微虛起眼,似乎后悔跟她掏心掏肺了,轉(zhuǎn)頭不理她了。

    “放心,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鼻澍S晃了晃他的手臂,看著地上的影子,“脾氣不好,愛嫉妒貪心,還很變態(tài),而且�!彼D了頓,努力把笑意憋回去,“走路順拐的狼,誰能忘了呀?”

    她感覺被她挽著的瘋狼又僵了一下,看他的側(cè)臉,應(yīng)該也在悄悄低下眼看自己的影子,確認他另一邊沒挽著她的手臂真的在和他的腿順拐,狼耳里面紅得快要出血。

    卿鳶清了清嗓子:“訣隱隊長,聽我指揮,一二一,左腿右手,右腿左手……”被她嘲諷的瘋狼冷颼颼地轉(zhuǎn)頭看向她,卿鳶看著他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來。

    她今天完勝瘋狼,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瘋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眉心稍微舒展開,但總體還是又拽又臭,唇角扯起來,抬起眼,綠色獸眼眼底也漾開了笑意。

    瘋狼的戰(zhàn)斗力當(dāng)然沒這么弱,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說有的沒的,卿鳶專心與他唇槍舌戰(zhàn),走到場地入口,看到了烏曜隊長這才閉上嘴巴,保持形象。

    卿鳶看他們正在站崗,不方便和她交流,就悄悄沖汪汪大隊擺擺手,目光掃過去,發(fā)現(xiàn)除了汪汪大隊,貓貓隊也在。

    第117章

    開始升破級

    兩個貓貓隊都在,

    汪汪大隊負責(zé)在固定點執(zhí)勤,而他們則是巡邏隊,看到她沖他們擺手,

    戴著覆面只露出冰藍色眼睛的公主貓貓隊長向她微微點頭,目光在她身邊的瘋狼身上點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帶隊離開。

    而黑皮貓貓隊長也冷肅著臉,

    但在側(cè)頭看向她的時候,

    向她伸出舌頭,

    給她展示了一下他新設(shè)計的舌釘——三個排成一豎排,兩邊小中間大,之間還有細細的鏈子。

    他這樣吃東西不會絆住嗎?卿鳶想象了一下黑皮貓貓隊長吃東西時,

    食物在他嘴里瘋狂摔跟頭的畫面。

    黑皮貓貓對自己的舌釘很滿意,

    還用眼角掃了眼瘋狼。

    卿鳶目送黑皮貓貓的隊伍離開,警告地看向瘋狼:“不許說和舌釘有關(guān)的話�!�

    被她預(yù)判到了的瘋狼扯了下唇角,

    獸眼盯著迦涅遠去的方向。

    卿鳶與烏曜隊長擦身而過的時候,

    悄悄放出一些水元素,

    讓它們凝成小小的水滴,飛向汪汪大隊。

    她現(xiàn)在還是能力有限,不過,

    給他們加個“水”還是可以的。

    帶著她精神力的水元素會讓哨兵感到很舒適,也能緩解疲憊。當(dāng)然,

    她也沒敢加太多,怕太明顯引人注意。

    瘋狼低頭盯著她,

    被標記的狗下賤又敏感,主人稍微分出一點恩澤,他們都能嗅到,

    并且在嗅到之前就開始流口水了。

    而她還要在他面前這么做。

    一點也不顧她的小狗的命,欺負他這種變態(tài)的“狼狗”抗造是吧?瘋狼在心里默默地氣急敗壞,眉眼卻只是冰冷,想側(cè)臉不看,但視線又不想離開。

    就要自己看著她對其他小狗會有多好。

    羨慕,渴望,嫉妒,想要發(fā)瘋。

    卿鳶看收到她的“禮物”的烏曜隊長他們隱秘地看向她,眼里悄悄表達著情緒,彎起唇,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和瘋狼邁進燈火輝煌的宴會廳,抬眼看他,只看到繃緊的下頜線和微微爆了一條青筋的脖頸。

    她稍微偏頭,靠近他:“怎么有種酸酸的味道?”

    瘋狼低下眼:“狼就是這么臭烘烘的啊,主人,要不要把我扒光了聞聞?”

    又開始了,剛剛還說自己的貪心不會煩到她呢,卿鳶看向微皺著眉,目光漫無目的的瘋狼,不過,他確實沒主動說什么,只是話變少了。

    而且,他身上也不臭,哪怕是她最討厭他的時候,也知道他身上香香的,還想象過這頭瘋狼每晚給自己抹香香的畫面呢。

    “誰說酸酸的就是臭烘烘了?”卿鳶將鼻尖輕輕靠在手臂上,抬頭,“你身上的是沒成熟的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瘋狼感覺她抱緊他的手臂,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一臉嫌棄地看向她:“我才不甜�!�

    “是嗎?那我再聞聞�!鼻澍S說著又靠近他。

    瘋狼看了她一會兒,轉(zhuǎn)開頭,輕聲抱怨:“主人就會這套�!�

    卿鳶看到他的尾巴尖開始慢慢搖晃了,彎起眉眼:“你就吃這套啊�!�

    瘋狼沖她呲了呲牙,想到什么,挑起眉:“沒成熟的時候是吃不了的,主人要不要找個地方,讓我變得成熟呢?”

    那可是誒,都能讓他拐到奇怪的地方,卿鳶也沖他呲了呲牙,瘋狼被她呲牙的動作看愣了,接著輕笑出聲,前面的不開心都煙消云散,低頭輕聲道:“向?qū)7挛覀兊臉幼雍芟窭峭鹾�。�?br />
    卿鳶對這話并不心動,看著他的眼睛,大大方方地口出狂言:“我可是要自己當(dāng)王的人,誰要當(dāng)什么后?”

    瘋狼的獸眼盯住她,笑意里加了點瘋勁兒:“主人要當(dāng)王,那我就做你的瘋狗擁躉,踩著我,去你要去的地方。”

    卿鳶本來就是開玩笑,她最想要的還是一個人人平等,不用那么卷的世界,但,如果有王存在,那她還是要當(dāng)王的。

    這份雙標且不太道德的野心是慢慢澆灌出來的,她甚至不會像以前為自己想要什么找理由。

    她想要,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看到瘋狼蠢蠢欲動地看著她,好像馬上就要顛覆軍區(qū)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拍拍他的臉:“不不不,你還是當(dāng)我的瘋狗王后吧。”

    瘋狼微微虛起眼,本能地不喜歡被她當(dāng)成小寵物拍臉,但脖頸卻微偏,把臉頰放在她的手心,身體是順從的,眼神卻是危險不馴的。

    “王后?”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目光放到卿鳶身后,“我是王后,我哥哥怎么辦?”

    他很少叫訣君哥哥,事出反常必有妖,卿鳶手一頓,轉(zhuǎn)回頭,果然看到訣君隊長在她身后,穿著制服,不是軍區(qū)的制服,而是皇室華麗精致的制服,身邊也都是佩戴勛章的帝國從屬,有人在跟他說什么,他的目光卻放在她和瘋狼身上。

    訣君隊長也給她發(fā)了邀請的,只是被她禮貌拒絕了。

    他和瘋狼在被她標記后,共感的“調(diào)節(jié)閥”就由她接管了,她可以調(diào)節(jié)他們的共感強弱,但她不太想太干涉他們兄弟的恩怨。

    所以就沒調(diào)節(jié)過,沒調(diào)過的共感默認變得更強烈,訣君隊長應(yīng)該能通過共感猜到她要和瘋狼一起參加宴會。

    但他沒問過她這件事,還是如常在沒有任務(wù)的晚上,問詢她,需不需要他為她補充體力。

    卿鳶暫時不需要狼王為她這么做,訣君隊長也沒糾纏。

    但卿鳶能感覺到狼王的失落,甚至還有一些更黑暗的情緒,她以為看到他本人會感覺到更多負面的情感。

    可狼王看著她,微微勾起唇,眼里沒有不滿,平靜中帶著一點釋懷,甚至沒有想要把她叫到身邊,只是這么看著她,眼里按捺的不是暗涌,反而是怕給她制造負擔(dān)的溫柔。

    好像只要配偶能偶爾回家看看,就能無條件放任她去玩去浪的“他超愛”人夫啊。

    甚至他在看瘋狼時,眼神都沒什么攻擊性,眼里帶著一點打量,也是那種“善意”的打量,在幫她檢查她今天的伴侶有沒有哪里不妥。

    瘋狼一副被過期食物惡心到了的樣子:“他在那裝什么大度呢?”

    卿鳶想了想還是沖狼王擺擺手,打了個招呼,狼王沖她微微頷首,眼里多了點笑意,通過標記傳來剛正端莊的心聲:“玩得開心�!鳖D了頓,“主人�!�

    卿鳶被這聲“主人”擊中了,耳朵頓時就熱了起來。

    像狼王這種看起來就絕不可能叫別人主人的哨兵突然這么一叫她,她也說不出來具體為什么,反正就覺得熱血沸騰的。

    明明他這么叫她的時候,鄭重又真心,根本沒有其他想法。

    沖狼王尷尬地笑了笑,卿鳶不敢再往他那邊看了,背過身,拉著瘋狼去另一邊。

    瘋狼側(cè)著臉一直盯著訣君,直到最后才收回目光,訣君沒有死皮賴臉地追上來,也沒有在向?qū)Р豢此臅r候,變臉露出真面目。

    他低下眼睫,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訣君沒有裝大度。

    他是真的全心全意地為她著想。

    為了她,打碎牙都能吞到肚子里,更何況是一點嫉妒,一點貪心。

    要說有誰適合做她的王后,那就只要他了。

    “還是讓那家伙當(dāng)主人的王后吧�!悲偫抢洳欢¢_口,開啟胡言亂語模式。

    忙著找合適地方待著的卿鳶啊了一聲。

    瘋狼面無表情地繼續(xù):“瘋狗還是掛個名分,不要占那么重要的位置,還要天天為主人操心其他小狗,我怕氣死自己�!�

    不是,怎么還選上了?卿鳶無語,她還沒當(dāng)王呢,瘋狼怎么就開始給她安排后宮了,還給自己安排了個“妃”的位置,把王后位置留給了他哥哥。

    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宮斗版)嗎?

    卿鳶不想跟他繼續(xù)這個奇怪的話題,拉著他到旁邊選甜點,小聲問:“訣君隊長都要以帝國皇室成員的身份參加宴會,你不用嗎?”

    瘋狼不覺得有什么要壓低聲音的必要,他瘋勁兒上來,可以跳到宴會廳上面,踩著那些所謂的皇室成員的腦袋,說要把他們都弄死,自己當(dāng)?shù)蹏洗蟆?br />
    反正在帝國恢弘的表面下,就是一群腐朽,又舍不得放開權(quán)力的老家伙,只要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那群老家伙就會怕了。

    他們可舍不得死呢,早就和幾家科技公司聯(lián)系上了,不知道出賣了多少東西,就為了讓那些科技公司研究出來讓他們多活幾年的邪門辦法。

    訣君那家伙那么正直當(dāng)然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他想要架空清除他們。

    呵,天真,這種從根就爛透了的東西就得徹底毀掉才行,瘋狼百無禁忌,無法無天,但還是隨著卿鳶壓低聲音,他喜歡和她說悄悄話的感覺,像是在交換只有他們知道的秘密:“不用,我只有在需要他們的時候,才會回去,他們也很希望我假裝不認識他們。”

    卿鳶看到瘋狼沖她咧嘴,露出個“乖巧友愛”的笑容,猜到他是怎么折騰帝國皇室的了。

    她剛要說什么,看到二樓走過一群人,他們有人身上披著繡著繁瑣復(fù)古金紋的斗篷,有人則穿著科技感十足的貼身制服,像是來自不同時空的兩種人匯聚在一起。

    這些人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卿鳶皺起眉,目光落在那些穿制服的人身上,他們胸口有沙漏S的圖騰,他們的味道還算比較好,雖然亂七八糟的,但無名菌的香氣把混亂的香氣壓制住了,勉強能聞,而那些穿著斗篷的人身上則有種“劣質(zhì)香水”的感覺,人工痕跡非常明顯,離那么遠,還是讓卿鳶覺得嗆鼻子。

    “他們是誰�。俊鼻澍S聲音更輕了,還把瘋狼往柱子后面帶了帶,不太想讓在二樓欄桿處俯視下方的那些人看到他們。

    “皇室成員咯�!悲偫菓醒笱蟮嘏闼憷抢�,很沒誠意地狼狼祟祟,來了點興趣,低下身,和她一樣只露出一雙眼睛,暗中觀察他們,“看得出他們都要好幾百歲了嗎?”

    “幾百歲?”卿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又把那些人看了又看,“感覺他們只有二三十歲,你們狼族這么長壽顯年輕的嗎?”

    “都是科技,狼族只有頭狼才有選擇延續(xù)壽命的權(quán)力,但也要付出代價,需要和下一代頭狼進行廝殺,贏的才可以活下去,而且活下去也被狼族的使命綁定得死死的,要帶下一批狼群�!悲偫巧袂樵絹碓秸J真,喉結(jié)隨著他給她的解釋一動一動的,非常吸引卿鳶的注意力,解釋完,轉(zhuǎn)頭看到她盯著他的喉結(jié),挑起眉,“主人,你到底要聊正經(jīng)的,還是……不正經(jīng)的?”

    卿鳶皺了皺鼻子:“都是科技是什么意思?”

    “那些穿制服的都是科技公司的人�!悲偫强聪蚨䴓�,眼神很冷,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那些事情告訴她,“那些被基因改造過的小貓小狗,都和這個科技公司有關(guān)系。準確地說,軍區(qū)的實驗計劃都有他們參與,只是軍區(qū)從來不對外宣布這些�!�

    “軍區(qū)和他們一起對哨兵做實驗?”卿鳶有點恍惚,她可是把科技公司當(dāng)大反派看的,如果他們和軍區(qū)是合作關(guān)系,那……

    瘋狼其實不是很理解她的詫異,看了她一會兒:“這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鼻澍S皺起眉,“又沒有人把你當(dāng)做實驗對象,你不會明白的。”她知道不能怪瘋狼對汪汪大隊和貓貓隊他們沒什么同理心,他生活的世界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匕焉诒?dāng)成耗材。

    差的耗材要想辦法把他們加強,哪怕犧牲掉他們的性命也無所謂。

    好的耗材也沒好到哪去,照樣要為沒把他們當(dāng)人看的軍區(qū)賣力,被所謂的人工智能隨意生死。

    她知道,但她還是有點看不慣他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別的哨兵就應(yīng)該被當(dāng)做實驗對象。

    瘋狼察覺到她語氣不對,皺起眉,看了她一會兒,勾起唇,笑了一下:“誰說沒有人把我當(dāng)做實驗品?主人是覺得我沒有那個價值嗎?”

    這是什么腦回路?卿鳶冷靜了一下,語氣緩和多了:“你參與的是什么實驗?”她上下打量瘋狼,感覺他除了癲顛的,別的都很正常。

    “你又不關(guān)心,不告訴你�!悲偫遣豢此�,看二樓的那群人。

    這難不倒卿鳶,他都被她標記了,之前是她不想,如果想,瘋狼從里到外每個地方都藏不了秘密:“你不告訴我的話,那我自己檢查了�!�

    瘋狼也不怕,瞥她一眼:“來啊�!�

    卿鳶沖他用力地哼了一聲,也往二樓看,聲音嚴肅了一些:“會影響你的身體嗎?就像烏曜隊長他們一樣,火元素還會失控反噬自己�!�

    瘋狼微微低下眼睫,在卿鳶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他開口:“不會,像我這樣的瘋狗只會傷害別人�!�

    卿鳶輕輕戳戳他:“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離你遠一點?”

    看她把他當(dāng)定時炸彈戳,一副又小心翼翼又不怕死的樣子,瘋狼氣笑了,咬牙切齒:“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我惜命的主人。”

    卿鳶還要說什么,看到二樓那些人分開,給一道身影露出條路,讓他走到欄桿前,那人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幾條毛茸茸的黑色尾巴。

    這尾巴她見過,她在繭房進行模擬訓(xùn)練時,匹配過一個很厲害的精神系哨兵,把她代入幻境,而她全然不知,被他耍得很狼狽。

    她還想跟扶珩隊長做好精神系攻擊與防御訓(xùn)練,再找這個哨兵battle一下呢。

    她看到那些穿科技公司制服的人沖他微微鞠躬行禮。

    他竟然是科技公司的人?

    “那個是他們公司的老板嗎?”卿鳶問身邊的瘋狼。

    “據(jù)說是二把手,但誰也沒見過他們公司真正的老板,你要是很想知道他們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叫人去打聽一下。”瘋狼蹲在她身邊給她提供情報的樣子透著不自知地乖順,讓卿鳶更后悔剛剛遷怒他了,把他的尾巴抱住,在手心里調(diào)動了一點精神力,放在懷里溫柔摸摸。

    瘋狼喉結(jié)滾了一下,警惕但又忍不住爽地看她:“干什么?”

    卿鳶一開始是為了補償他,后來感覺他的尾巴好軟好蓬松,就把它抓起來輕輕貼在臉頰,看著瘋狼的綠色獸眼:“喜歡。”

    瘋狼好像被人用子彈打到額頭中心了,眉眼展開,顯出一點茫然,過了一會兒才別別扭扭地冷下臉,靠近她:“不許喜歡,只許討厭我�!�

    “就要喜……”下意識要和他反著來的卿鳶停住,捏了下他的尾巴尖,“詭計多端�!�

    本來就是很拙劣的把戲,被她識破也沒什么所謂,瘋狼沒說話,尾巴向他的脊椎送來一波波如同電流竄過的酥癢,很想抽回尾巴,但硬是沒有這么做,只默默換了個姿勢蹲著,像是看著二樓,眼神卻漸漸渙散開,但他的思緒還在為她而轉(zhuǎn)動,偏頭,有點沒力氣地問:“你問這些,是因為他們盯上你了嗎?”

    瘋狼這副被rua得欲生欲死,飄忽忽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卿鳶捏了捏他的下巴,又捋了下他的尾巴,看到他實在蹲不住,抱住自己的長腿,把臉埋起來,過了一會兒露出雙獸眼又軟又兇地瞪她,卿鳶假裝什么壞事也沒做,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嗯,他們也邀請我來這個宴會了,應(yīng)該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瘋狼皺起眉閉上眼,是為她,也是因為她,為她擔(dān)心,因為她對他尾巴的折磨,睜開眼,眼神想要殺了她這個用讓他越發(fā)不虛無的快感凌遲他的劊子手,更想要她用更重的痛苦和歡愉殺了自己。

    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在思考她的事情:“要殺了他們嗎?”

    卿鳶搖搖頭:“你做不到的。”不是看不起瘋狼,他會為了達成目的,耗盡自己最后的一滴血,這樣瘋狂的哨兵無疑是一個大殺器,就算無法殺了他們,也能從他們身上咬掉一大塊肉,但對方和軍區(qū)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軍區(qū)里有數(shù)不清的哨兵,掉一塊肉,對他們來說根本無所謂。

    而且如果幕后黑手是人工智能,死亡對它只是個概念,只要把數(shù)據(jù)保存好上傳,以后就能找機會穢土轉(zhuǎn)生。

    瘋狼是瘋,不是狂妄愚蠢,沒有反駁她的話,閉上眼,眼睫隨著她思考時從尾巴上方滑到尾巴尖的手指微微打顫,聲音很輕:“可我愿意為主人去死,我想這么做。”

    這樣主人一定會永遠記得他,永遠給他留一份骨頭,優(yōu)先給他,讓其他小狗嫉妒。

    “沒事死什么?”卿鳶捏捏他的尾巴,把他的尾巴繞到手腕上,彎折時,能感覺到他的尾巴骨很不服氣被她“強迫”這樣做,但她只要稍微用力,它又會乖下來,纏住她。

    瘋狼好像更難受了,泛著潮紅的臉藏在長腿間,側(cè)頭用獸眼看她,卿鳶也看著他:“怕我有危險啊?”

    瘋狼笑了一下,他確實怕,可是。

    卿鳶沒聽到瘋狼的回答,準備自己點頭,自問自答。

    她也好怕啊,卻聽瘋狼用微啞的聲音緩緩說:“要當(dāng)王的主人,只需要墊腳的石頭,清掃垃圾的瘋?cè)恍枰魏稳俗砸詾槭堑谋Wo�!彪m然他還是會在有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擋在她面前。

    但她是他的王,是他的主人。

    他仰起眼睫,看著她,好像看到她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在他眼里,她足夠強大,他不會因為怕,把她“關(guān)”在自己的身后,或者對她指手畫腳,讓她選擇他認為更安全的方案。

    她要向前走,向上走,向萬眾矚目、受人仰望的地方走。

    這路上一定是危險的。

    同樣也是刺激的,他知道現(xiàn)在的她一定會喜歡,以后會越來越喜歡。

    他也喜歡,他也越來越喜歡,訣隱注視著向?qū)У墨F眼眼底隱隱可見燃燒的火光,熾烈也瘋狂。

    所以,他會跟著她,到他生命熄滅的那一刻。

    卿鳶聽到瘋狼的話,低下眼看他,從他眼里看到了勃勃野心,看到了自己。

    她在他眼里好像比現(xiàn)實里漂亮很多誒。

    卿鳶對他眼里的自己,對他笑了一下,點點頭:“好啦,不要拍馬屁了,我知道了,會罩著你的�!毕氲绞裁�,又小小聲地叮囑,“說是這么說,但如果有人想打我,你也不能袖手旁觀�!�

    瘋狼慢慢地沖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浪費他感情。

    咬牙:“知道了,我會替主人咬他們的�!�

    卿鳶滿意地拍拍他的尾巴,看了看,她和瘋狼不知不覺地都躲到桌子下面了,他們兩個也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這種行為實在太幼稚。

    瘋狼都那么看得起她了,她還這么躲著,真的有點丟人。

    Shame

    on

    me!卿鳶默默在心里唾棄了一下自己,拉著瘋狼站起來。

    瘋狼表情別扭,手讓她拉著,人卻不肯站起來:“等一會。”

    卿鳶看了看他,懂了,剛要開口。

    瘋狼抬眼死亡凝視她:“變態(tài)�!�

    他也會預(yù)判她了?卿鳶哼了一聲,等瘋狼緩過來的時候,拿了個盤子夾了些點心,一邊吃,一邊投喂瘋狼。

    投喂兇獸有風(fēng)險,好幾次,他都要咬到她指尖了,被她拍了下臉,才臭著臉老實下來。

    有道機械音從她身后響起:“卿鳶小姐,我的主人想請您到二樓聊一聊�!�

    第185章

    開始升破級

    會客室,

    卿鳶坐在鋪著紅絲絨的座椅上,看到瘋狼口中的百歲老人·皇室成員為她倒茶。

    他們在外面可不是這個樣子,很矜貴傲慢,

    一進房間,卻對坐在她對面的哨兵畢恭畢敬,因為哨兵把她奉為上賓,

    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恭敬。

    “你們可以下去了。”哨兵擺擺手,

    語氣說不好是懶倦還是冷淡,

    聲音非常好聽,

    好聽得勾人,又讓卿鳶想到了九尾狐執(zhí)行長。

    門板被人輕輕關(guān)上,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

    哨兵很不注意形象地癱在椅子里,

    黑色的大尾巴像是一大團柔軟的火焰簇擁著他。

    他看了她一會兒,慢慢坐直:“卿鳶向?qū)дJ出我了?可是,

    我們上次見面都戴著眼罩,

    應(yīng)該看不到對方的�!�

    “我上次摘掉眼罩后,

    看到了你的尾巴�!鼻澍S看向他那些比綢緞還絲滑,但又很蓬松毛茸茸的尾巴,“這樣的尾巴,

    應(yīng)該不多見�!�

    哨兵抬起手,手指摸了摸他搖曳的尾巴尖:“只是因為尾巴嗎?向?qū)Р挥浀梦遥?dt class="g_ad_ph g_w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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