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酥麻至極的快感混雜著強烈的羞恥漫上心頭,讓我慌得徹底。
我反抗不了他,在他的撫按下失控地喘息哽咽,大腿內側的肌肉一陣陣痙攣,眼淚掉得厲害,根本止不�。骸傲指纭埩宋摇义e了……”
“別招惹我�!彼盐遗蒙涑鰜�,然后冷著臉握回方向盤,“不然,你會被欺負得比今天還要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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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8
第六章
接下來的車程中,他一句話都沒再跟我說過。到公寓樓下后,我很自覺地開門下車,沒敢問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飯。
孰料,林醫(yī)生卻降下車窗主動叫住了我。
“你明天上午是不是沒課?”
他問道。
我不太清楚他突然找我確認這種事是為了什么,惴惴不安地點頭:“嗯……”
“行。”他漠然地把頭扭了回去,“本來應該今天就找你談話,但我接下來有好幾臺手術,必須得回醫(yī)院,忙完到家也得是零點以后了。你先睡覺,明天上午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
是生氣了,準備把我提前趕出去嗎?
我胸口悶得發(fā)慌,卻因為自己今天這段發(fā)酒瘋的行為著實理虧,只能紅著眼圈,垂下睫毛很輕地嗯了聲。
林醫(yī)生開車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
等完全看不見那輛黑色輝騰的影子了,我垂頭喪氣,步伐虛浮地走進公寓。
冷下來的那些東西黏糊糊的,讓我難受極了,只想趕緊洗個澡清理掉。
可到了門口,我往口袋里掏了半天鑰匙也沒找到,然后才慢半拍地想起自己的鑰匙放在書包里,而書包……被遺忘在小餐館的座位上。
那時我只顧著林醫(yī)生,完全沒記著拿包。
我猶豫了下,想打電話給他,厚著臉皮問能不能掉頭回來把鑰匙借我用一下,或者叫個閃送也行。
可我暈暈乎乎地又摸了好久的口袋,愣是沒找到手機。
……怎么回事?
我按住越來越燙的太陽穴,努力回憶了會兒,終于記起手機應該是躺在盥洗室的洗手池上。
學校和醫(yī)院都很遠,而我現(xiàn)在腦袋發(fā)沉,靠兩條腿走不過去。而且我錢包也落在餐館,身無分文,加之證件不在身邊,沒法找賓館暫住。
我苦笑一聲,靠著墻閉上眼。
蠢透了。
真是蠢透了。
先是自作聰明,借著醉酒不自量力地想要拉近距離卻被對方討厭,然后是連隨身物品都保管不好,跟處處都需要家長照顧的小朋友一般丟三落四,自理能力極差。
……別說清冷如明月,讓我覺得高不可攀的林醫(yī)生了,我都沒法喜歡這樣的自己。
我頹然地滑坐到冰冷的地上,然后垂下頭抱住膝蓋,把異常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去。
還未散去的醉意讓我深感疲憊困頓。
對明天那場談話的諸多設想……
更是讓我渾身發(fā)寒。
在委屈和懊悔中,我縮成一團,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然而到了半夜,針扎似的胃疼強制喚醒了我。
我冒著冷汗看了眼表,勉強辨認出是十一點多。
這確實是我自作孽。
先是吃了刺激性的食物,又喝了酒吐得一塌糊涂,下午到現(xiàn)在的這段時間什么都沒吃,腹中空空蕩蕩,就這么餓了十多個小時。
我疼得實在有點受不住了,手指顫抖著攥成拳,突起的關節(jié)死死抵在胃的位置。
我的胃早就壞了。
小時候父親終日酗酒,喝醉了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從不管我的死活。媽媽外出務工,沒辦法常常陪在我的身邊。饑一頓飽一頓之下,難免落下點病根。
……還好祖籍川渝的林醫(yī)生出乎意料的口味清淡,跟我吃飯時沒放過半點兒辣椒,不然我大概會經常胃疼。
我咬緊牙關按了會兒胃,勉強習慣了些火燒火燎的疼痛感,然后擦掉冷汗,搖搖晃晃地扶著墻站起來。
……人就是很矛盾的生物。
當我只是喝醉了酒,我會使小心思裝可憐,希望林醫(yī)生覺得我需要照顧,待我溫和些。可當我真的狼狽至極,我又不想叫林醫(yī)生看見我這副模樣。
我強撐著等到了凌晨一點半,電梯門終于在我面前緩緩打開。
那人一身黑色風衣,站姿挺拔如松柏。
電梯里的燈光背對著他灑下來,照亮小半張冷白如玉的側臉。
光影交疊錯落,更顯得這人五官輪廓分明,俊朗非凡。
“怎么不睡覺?”林醫(yī)生冷冷看我,“給我個足夠合理的解釋�!�
.2022?05?10
23:30:23
第七章
他的語氣實在是太兇了。
我收攏肩膀微微發(fā)抖,垂下頭往后退:“對不起……”
“沒讓你道歉,我要理由�!彼粣偟赝斑~了一大步,“這么晚還不睡覺,站在外面到底想做什么?”
我張了張嘴,又把話咽回去了。
因為沒帶鑰匙而被關在外面,聽起來蠢得離譜。
見我遲遲不回答,林醫(yī)生似乎更生氣了些。
他不再管我,掏出鑰匙打開門鎖,然后面無表情地換了鞋往里走,看都不看我一眼:“管不住你了。”
“管得住的……”我小聲道,“我什么都聽林哥的�!�
他回頭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微妙。
……是我又說錯什么了嗎?
我咬了咬下唇,沒敢追問原因,只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準備跟在他后面溜進公寓。
可是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剛邁開步子,一股比先前還要劇烈百倍的疼痛就在我脆弱的胃壁中爆發(fā)開。
似針扎,似火燒。
胃像是被撕開了道口子,所有的氣力都從里面流了出來,連帶著維系我生存的熱量一起。我眼前發(fā)黑,搖搖欲墜地向后倒去——
這一切都悄無聲息。
可背對著我的那人卻若有所感地扭頭,緊接著臉色一變,在我跌倒前沖過來接住了我。
他有力的臂彎圈住我的腰身,清冽的香氣也再次包裹住了我。我想說自己沒事,卻被對方降到冰點的眼神凍得不敢再撒謊。
“體溫很高。”林醫(yī)生落在我耳邊的嗓音低沉,隱隱壓抑著怒火,“發(fā)燒了?怎么回事?”
這我倒真不知道。
我對不適比較遲鈍,通常要發(fā)展到比較嚴重的程度,才會有所察覺。
他看著滿臉茫然的我,深深嘆了口氣:“去沙發(fā)上坐著,我給你拿體溫計�!�
我乖乖點頭,然后在他拿來溫度計時張開嘴巴,把東西含到舌根下面。
林醫(yī)生哪兒也沒去,就這么站在我面前,面色不善地陪了我五分鐘。等到了時間,他彎下腰,一手托住我的臉頰,一手握住溫度計的末端緩慢往外抽,神情異常專注。
“37.9度�!边@人垂眼,“既然不知道為什么發(fā)燒,那就去醫(yī)院驗血看看什么情況,除非……有人能老實交代晚上做了什么�!�
我怕極了抽血打針,聽完這話猛地一哆嗦,然后猶猶豫豫想了會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犯的蠢全告訴對方了。
……我好像聽到林醫(yī)生罵了句臟話。
但應該是我太虛弱產生的幻覺。
清冷如他,怎么會說那種話。
可緊接著,不染世俗煙火氣的那人就挽起袖子,臉色極差地去了廚房。
他拉開冰箱門,通常只拿手術刀的金貴手指翻找一頓后拎起包掛面,然后又拿了兩枚雞蛋一個番茄,當著我的面開火做飯。
煮面的間隙,他倒了杯脫脂牛奶放進微波爐加熱,又親自走回來遞到我面前。
“喝�!边@人居高臨下地命令。
于是我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忍著疼朝他露出個笑容:“謝謝林哥�!�
他看我喝掉一半,然后不容置疑地收走:“行了�!�
我餓慘了,還沒喝夠,委屈巴巴地伸出舌尖舔舔殘留著濃郁奶香味的嘴角,眼神帶著渴求投向他手上的牛奶杯。
……但他目光一沉,沒給我。
這人回廚房做了西紅柿雞蛋掛面,給我盛了一小碗放在餐桌上。份量依舊不多,大概是我平時食量的一半。
我也不敢問為什么,在他的監(jiān)督下坐到餐桌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細嚼慢咽�!蹦侨死淅鋸娬{,“吃快了胃疼�!�
吃快了胃疼,那吃多了……
是不是也胃疼呢?
我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他控制我飲食的原因。
等我把湯汁也喝得干干凈凈,一直看著我的林醫(yī)生才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腕表:“消食半小時,然后我?guī)湍阆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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