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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元后和繼后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皇帝的妻子,國母,也沒有高低上下之分。可若是這兩人實則是同一個人,表象便尤為重要。如此,萬家依舊是唯一的后族,太子卻變成了父母雙全的嫡長子,從前局勢無需改變,就算會動搖些許,也終究不怕什么。

    名分上的事捋順了,才能后顧無憂。

    至于衛(wèi)家如何……全然不值得放在心上,他們不會違旨,亦沒有勢力違旨,便是為人利用,利用的價值也很低。只要動搖不了皇帝的意志,也不能成為萬家的敵人,此事他們就只能配合。何況,帝后也不準備虧待了他們,坐在后位上的人,也不是衛(wèi)氏。

    又能如何?

    大事議定,萬云宸便知道其中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但此事是皇帝與萬家無論如何都要做成的,所以他神情中沒有絲毫猶豫顧慮,反而十分堅毅沉著�;实劭戳吮愫軡M意。他尊重萬云宸,一者對方是自己登基最大的助力之一,二者萬云宸著實精明強干,從來不拖后腿,也不仗著外戚身份失去本分,做事靠譜,為人知道進退,就算是這些年他脾氣越來越壞,也很少發(fā)火到萬云宸頭上。三來,自然是萬云宸是自己的岳父。

    瑞香當(dāng)時臨去前,只是放心不下他,放不下家人,放不下孩子。他雖然沒有求對母族的優(yōu)待寬容,可有時候不求比求了更有效用。正因為知道瑞香從未想過丈夫有一日會對家族翻臉無情,所以皇帝決然做不出將來到地下無法對妻子交代的事。

    萬云宸有分寸,教養(yǎng)的兒女也都好,看到了他,總要念及故去的人,便是有時候?qū)嵲陔y以控制,可想一想當(dāng)年瑞香病骨支離,是如何在自己懷里流淚咽氣,是如何死后也緊緊拉著自己的手,幾乎無法穿衣服,又想到早些年三個孩子都還小,驟然失去母親,在紫宸殿里一鬧起來就是令人頭痛,萬云宸每每入宮總要見一見姐弟三人,安撫照顧,皇帝便也消氣了。

    他一生父母緣淺,崔皇后早逝,先帝又為父不慈,為君不仁,父子兩人近乎恩斷義絕,能夠叫他當(dāng)做親人長輩敬重的,實在不多。正因為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皇帝便是再痛苦難當(dāng),終究也沒有很糊涂。

    何況,萬云宸很少拿皇后說事來說服皇帝,如此才可見他為人父的傷心,不肯利用皇后來達成目的——若是真的傷心,連提起都覺得摧心斷腸,又怎么能夠以之牟利?這些年來,打著皇后名義試圖左右皇帝,甚至控制他的,卻也不在少數(shù)。

    瑞香坐在親人中間,頓時覺得安慰又溫暖,雖然免不了被那邊平靜輕柔的說話聲影響失神,心情卻漸漸明亮起來,干脆叫人將母親的坐席挪過來,二人同坐。萬夫人本該推辭,可實在不想,便也默認了,坐在瑞香身邊,拉著他的手不住摩挲。

    熙華和嘉華便坐在另一側(cè),只是微笑。

    他們不愿意離去,一來是為防備萬一,再說萬家也不是外人,二來就是為了找個空提醒瑞香,父親已經(jīng)和十年前不太一樣。

    固然是骨肉至親,固然這些年來父親對他們格外的好,但就算是熙華和嘉華,也不能就閉著眼睛說皇帝和從前一樣。熙華不愿意出嫁,就是放不下宮里這一攤子事。因?qū)m中沒有高位的嬪妃,事情也就很少,因此皇帝將宮務(wù)里頭非要有個人做主的索性都委托給了長女熙華,可想而知她出嫁之后就該交給嘉華。

    可嘉華脾性如此,熙華并不放心,又不放心父親,所以硬是拖著一點風(fēng)聲也不露,為的就是好歹多看顧幾年。

    現(xiàn)在母親終于回來了,父母恩愛如初,熙華很高興,但也別有一種擔(dān)憂。人的性情難以轉(zhuǎn)移,一旦變化了也不是說改回去就能改回去的。就算昧著良心,她也不能說父親還和母親當(dāng)年記憶一模一樣,脾氣也是肉眼可見的逐漸變壞。她只怕瑞香看不出來,夫妻相處間有所沖突,更不想母親不開心。

    大概有的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而他們這幾個孩子其實沒有在母親的庇護與溫柔下長大,此時母親這具身體的年紀又比自己小,一旦親近起來,就難免變?yōu)檎疹櫯c擔(dān)憂——畢竟他看起來那么小,怎么能夠受委屈?

    只是熙華從清早起來,就再難找到機會,背著父親和母親說話。她自然看得出父母相處是如何恩愛情深,卻從來是個太周到懂事的孩子,此時瑞香名分未定,自然擔(dān)心個沒完。

    瑞香看出些許端倪,便起身送了萬家人到殿外。正好李元振遵照皇后的囑咐送來了熬好的藥,皇帝雖然不想接,但被瑞香一看,到底還是悶頭一口氣灌下去。瑞香趁勢帶著幾個孩子出去,抓緊時間看向熙華:“今天你欲言又止好幾次了,怎么,是有什么事不方便給你阿父聽到嗎?”

    女兒已經(jīng)亭亭玉立如一朵半開的新荷,瑞香雖然錯過了很多心中很是不舍,但也不由猜測她是有了心上人。畢竟這個年紀期期艾艾,不好開口,還能是因為什么?

    熙華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景歷一眼就明白她要說什么,嘉華稍遲一步也頓悟了,趕緊戳了戳長姐,示意快說。

    在瑞香詫異且好奇的眼神中,熙華終于趁著四下無人拉著母親的手低聲道:“阿娘,阿父他……十年來性情變化許多,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他很想您,但也承受不住這些年來的痛苦,所以……您與阿父重新得見,情深如故,可……”

    有些話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為人子女,熙華自然能夠理解父親的痛苦與孤獨,也不能說父親的過失,但她又不想父母有所齟齬。要是母親后來發(fā)現(xiàn)父親這些年做了什么,生氣不和怎么辦?總之,真的是憂心忡忡。

    瑞香倒是沒有想過她會說這個,不由微微蹙眉,看向景歷。

    景歷就輕聲道:“阿父這些年心情不佳,身體時常有恙,心里自然不痛快,極不耐煩繁文縟節(jié),又常有雷霆震怒……”

    其實作為皇帝的兒子,他并不覺得這算是很過分的行徑。臣子自然希望能夠有一個從諫如流,穩(wěn)定溫和的君主,可父親又何嘗是一個不仁善,不寬容的君主呢?他仍然英明如故,只是脾氣不好而已,景歷為父親周全,為的是社稷江山和父親的名聲。有些時候皇帝的手段固然粗暴無情,但卻從來不昏聵昏沉。

    父子兩人失去了瑞香從中調(diào)停,卻也沒有爆發(fā)什么爭執(zhí),甚至感情極深,景歷一向是比較認可皇帝所作所為,也很理解為何他會變成這樣。

    他們這些做兒女的,遲早會長大,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兒女,失去母親固然是一種傷痛,可終究能夠走出來。父親……卻是永恒的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撕心裂肺,傷痕永遠是無法愈合的。這種痛苦日復(fù)一日,是誰都無法承受的痛苦。

    性情變化,實在不必苛求。

    瑞香頓時明白過來,失笑道:“我知道了�!�

    說著,輪流揉了幾個孩子的腦袋一把。景歷和熙華比他高,紛紛很貼心地低了頭被他撫摸,嘉華和他差不多,笑嘻嘻湊過來靠近了叫阿娘,一時間幾個孩子的眼睛都有些紅。瑞香欣慰地看著幾個孩子:“你們都長大了,可是在我這里仍舊是個孩子,這些事不必你們擔(dān)憂,我都知道的。孩子就要有個孩子的樣子,我只愿你們開心,高興,在阿娘身邊,仍舊無憂無慮�!�

    他是錯過了很多年,可是如今也實在沒有什么好抱怨的,畢竟能夠死而復(fù)生的人,又能有幾個呢?只為了失去的東西哭泣,看不見眼前獨一無二的幸福和奇跡,那不是他。

    皇帝是變了很多,他早就知道,可是他又能有什么不高興,不滿意,不贊同?世上誰都可以對皇帝求全,只有他不會。

    轉(zhuǎn)身回到殿內(nèi),瑞香就看見皇帝已經(jīng)望眼欲穿,見到他就站起身走下來迎接:“外頭那么冷,什么話不能進來說?”

    熙華默不作聲,悄悄將自己變得更不顯眼。

    【作家想說的話:】

    這章標(biāo)題其實應(yīng)該叫,劉郎未老,懷戀仙鄉(xiāng)重得到。下章就是重歸后位了。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83章出軌香香,1(預(yù)警:真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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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車在主樓前停下,瑞香下車后很細致地撫平了幾絲亂發(fā),又抹平了裙擺上細微的褶皺,神情平靜如常地上樓回到臥室。

    然后他就被嚇了一跳。

    他的丈夫靜靜地坐在臥室里,正對著門口,像是專門等著他一樣,神情平靜中帶著些許壓抑。因為實在是太過熟悉,瑞香下意識察覺到某些不對勁的氣息,卻還是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對丈夫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老公?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男人掃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眼神微微一深:“你的戒指呢?”

    瑞香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鑲嵌著藍寶石的結(jié)婚戒指。被發(fā)現(xiàn)這點細節(jié)讓他不由心虛,多解釋了幾句:“因為寶石會勾到頭發(fā),太不方便,所以我把它摘下來了……”

    說著,他就準備把戒指重新帶回去,丈夫卻對著他伸出了手。瑞香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明明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樣,但心中卻好像有了一條恐怖的裂縫在逐漸蔓延,瑞香猶豫著將戒指放進了丈夫手中。

    季凜接過這枚家傳的結(jié)婚戒指把玩幾下,握在手心,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妻子,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玩得開心嗎?”

    瑞香心頭一震,已經(jīng)察覺出他在壓抑某種情緒,甚至已經(jīng)不受控制想到了最可怕的可能。他控制住身體的顫抖和退縮,極力平靜地回答:“還好,閨蜜聚會而已,不過我不喜歡他們背著我又叫已經(jīng)決裂的朋友過來,所以就很早離開,然后去逛街了�!�

    他的丈夫?qū)λ胺Q了如指掌,因此瑞香并不會虛構(gòu)一件事。他確實去了聚會,聚會上也確實有他不喜歡的人,自從他得到季凜的愛,身邊的人和事就發(fā)生了一連串的變化,因此決裂,因此想要復(fù)合的朋友都不少。他現(xiàn)在還在來往的朋友之中,也確實有人同情那些人,或者別有用心,創(chuàng)造機會讓他見到不愿意見的對象。

    從聚會上離開后,他也確實去逛了街,還買了不少東西,交給了司機和傭人搬運進來。

    理論上來說,這個謊言接近完美�?墒侨鹣阋仓溃澜缟蠜]有顛撲不破的謊言。他緊張地看著丈夫的表情,心跳聲越來越劇烈,自己也說不好這會兒他心里翻涌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他和丈夫認識的時候才十五歲,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兩個人就很清楚他們終將成為戀人。這并非什么特異功能,只是在千萬人中正好早早相逢,于是省略了一切復(fù)雜的程序,簡單地成為了一對情侶。當(dāng)然,最開始的幾年,雖然人人都知道季凜選中了他,可實際上兩個人都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等待著戀愛自己到來。

    萬家豪富,但季家地位更高,這種真愛的產(chǎn)生在外人看來幾乎就是奇跡,類似于一位手握權(quán)杖的國王選中了并沒有十分特別的貴族后裔成為獨一無二的王后,是和童話差不多的情節(jié)。事實也正是如此,瑞香自從認識他那一天開始,就在他這里得到了無可取代,豐沛柔軟的愛意。

    季凜對他的愛,不僅是熱烈的注視,難以克制的渴望,同時也是過分的溺愛,滿足他的任何一個愿望�;蛟S是靈魂太過契合,在相識,戀愛,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立刻結(jié)婚的這整個過程中,瑞香沒有一次和他產(chǎn)生致命的分歧,也從來沒有一次感受不到對方的毫無原則。

    或許就是因為他毫無原則,所以他們的戀愛如在云端,綿軟甜蜜,甚至沒有其他滋味。

    任何一個人被這樣寵愛,似乎掌握著全世界也會忍不住膨脹變壞,何況剛認識他的時候瑞香還只是個孩子。給一個孩子國王的權(quán)柄,那么就會面臨孩子心中無由來的惡,和強烈的好奇心帶來的試探危險的行為。

    瑞香一直認為自己應(yīng)該滿足,在丈夫身上似乎已經(jīng)沒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烧驗槿绱�,他忍不住走向了錯誤的一面,只是因為篤定無論如何丈夫都會原諒自己,于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他原諒自己的樣子。

    就像是神明知道信徒的虔誠,于是設(shè)置可怕的考驗,證明對方確實有這樣的虔誠與信賴。

    在愛人之間,主動創(chuàng)造傷害顯然是無理的,可是當(dāng)一方給予的愛到達臨界點,愛情過于甜蜜,就難免令人想要創(chuàng)造出痛苦,讓甜蜜的滋味成百上千倍地甜蜜起來。

    又好像是一種無理取鬧的遷怒,因為善變的年輕人的心,甚至?xí)驗閱渭兊臎]有變化的美好而生氣,感到無聊。

    總之,被慣壞的神明開始走向危險的邊緣。他背著丈夫,和其他追求者越走越近。那種刺激的感覺,罪惡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吹揭粺o所知仍舊溫柔熱烈的丈夫,他的愧疚和補償心理,讓他覺得和丈夫的親近充滿了新奇的體驗,在愛情里變成弱勢的那一方,卻依仗對方的感情卑劣又無恥地做出背叛的行為,逐漸變成了一種驗證愛情,體驗刺激的途徑。

    他當(dāng)然不愛曖昧對象,出軌對象,在他的心里,對自己獻殷勤的男人們的存在沒有意義,而他喜歡的也不是出軌的刺激,而是出軌的同時想到自己的丈夫,他就莫名地興奮,在強烈的心虛,愧疚,罪惡感中,一次又一次高潮,忍不住去幻想當(dāng)丈夫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多么受傷,多么無助,又無法控制地仍舊愛著自己。

    丈夫或許會恨自己,可是卻永遠也不能停止愛他。

    永恒,不會消失的愛,這種看似虛無縹緲,像是空氣般縈繞在身周平時卻無法捕捉的東西,這種時刻才會清晰地讓他篤信。

    瑞香已經(jīng)想過無數(shù)次被丈夫發(fā)現(xiàn)后可能的情景,然而一切都不比不上此時此刻的真實感受。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往常他的危險性對自己來說不過是猛獸會自動收起的尖牙利爪,只能帶來些微酥麻的刺激,此時此刻卻變成了濃厚的陰影壓迫著他的心臟……

    他不會做無謂的幻想,認為事到如今這一切都是巧合,也不會認為丈夫會很好哄。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繼續(xù)挑撥對方可能已經(jīng)要滅頂?shù)呐鹋c嫉妒:“今天怎么會問我這些,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男人定定看著他,拉開古董桌的抽屜,從里頭拿出一個信封拆開,唇邊竟然流露出一絲笑意,抽出了一沓色彩鮮明,清晰度感人的照片:“沒什么,只是有些人提醒我,或許應(yīng)該更關(guān)心你�!�

    他輕輕一推,照片就向著瑞香的方向滑過來,途中散落成一大片。瑞香顫抖著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自己和包括情人在內(nèi)的照片。有些只是借位拍出的親密與深情,但有些……

    瑞香閉了閉眼,拿起其中一張。這是最新鮮的一張,拍攝的就是今天下午,他和情夫在酒店里……他坐在男人懷里,只穿著一件白襯衫,下擺被撩起,男人的手伸進了他后背上,而他,而他仰著頭,閉著眼,滿臉潮紅與沉醉……

    果然,能夠安排他和不愿意再見的曾經(jīng)朋友見面,甚至話里話外覺得是他太絕情的所謂朋友,也不值得信任。

    男人靜靜看著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明白過來,至少這張照片是真的。而同一個野男人的照片還有很多。擁吻,撫摸,在車里脫光……

    他閉上眼,眼前閃爍的仍然是自己的妻子光裸潔白的身體在別人懷里的模樣,怒火與嫉妒幾乎要把他燒成灰,他的靈魂都在戰(zhàn)栗。可是,即便是這種瑞香已經(jīng)沒有辦法辯解否認的時候,在痛苦如此劇烈?guī)缀跻輾У羲娜怏w和心靈的時候,他仍然無法不愛瑞香,甚至就連復(fù)仇欲,都只能指向那個野男人。

    “我還是愛你的……而且只會愛你……”瑞香解釋的聲音那么軟弱又可憐,似乎急于取信于人。

    季凜睜開眼看著他,從他進門始終保持冷靜表象的臉上終于流露出扭曲之意:“是嗎?”

    瑞香不像是一個做錯事正在懺悔的人,反而像是個被嚇壞了的孩子,發(fā)著抖,眼淚不知不覺流出來,哀求般看著他:“我、我只是一時抗拒不了誘惑,所以才、才……我不是真心的……”

    季凜就像是一場風(fēng)暴那樣,沉默中帶著大自然的威壓,站起身走近了他。

    瑞香跪在柔軟的床墊上,極力保持著平衡。他不太敢靠在丈夫身上,因為對方此時仍然衣著整齊,拒人千里之外。

    季凜只是讓他脫掉了裙子,又親自勾著他的內(nèi)褲邊,向里面看了一眼,又摸了一把。柔軟,濕潤,但卻沒有多余的東西,很顯然,瑞香事后洗澡很仔細。只是極端的恐懼緊張,愧疚心虛居然也能激發(fā)情欲,他濕的徹底。

    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想到他因為自己情欲高漲,季凜就變成正在融化的冰雕神像。他忍不住吻了瑟瑟發(fā)抖宛如被強迫的瑞香,又撥開了那條新內(nèi)褲裹著瑞香肉縫的細細一條布料,用手指撫摸著里面。

    瑞香咬著下唇忍耐,以為大約會很痛。

    男人的吻落在他耳際,脖頸,肩頭,手指已經(jīng)借著濕滑淫液伸進了他的身體內(nèi)部。分明是做慣了的親密行為,可偷情的幽靈橫亙在兩人中間,一切都變得陌生。季凜忍不住用手指戳著瑞香穴內(nèi)軟肉,發(fā)出飽含痛苦的質(zhì)問:“你讓他碰你這里了,對嗎?”

    瑞香發(fā)著抖,無法回答這種問題。他是想過被發(fā)現(xiàn)后該怎么辦,可是也沒有做好被追問細節(jié)的準備。季凜對他的占有欲并不明顯,他從來不阻止自己和他不認同的朋友見面,也不會插手自己的興趣愛好,人際關(guān)系,更不會攔著他不許穿性感暴露的衣服,而在從前,當(dāng)然也沒有人觸碰過只有季凜能碰的地方。

    瑞香很快開始失去形象地哭著求饒:“老公,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不要這樣嗯啊啊啊……”

    可季凜需要的并不是道歉,因此他根本不理瑞香的掙扎與哭泣,一意孤行地將四根手指都探進了那濕軟溫?zé)岬难▋?nèi),四處攪弄探索。瑞香并非無法承受,可心里的恐懼卻讓他不敢承受,一個勁求饒落淚,纏在男人身上,似乎只要不塞進去那么多,把他的穴口撐得發(fā)白,別的都可以接受。

    男人恨恨看著他,語氣帶著些許嘲諷:“別人可以碰,我不可以?”

    瑞香再也沒有話可說。

    其實他的情人,也并不會做太過分的事。瑞香的性癖多數(shù)關(guān)于控制與疼痛,但他那么嬌氣,又被季凜慣的厲害,誰蘭生制作會想得到那樣對待他?出軌只是他的劣根性,在尋找關(guān)于季凜的邊緣刺激,并不代表外面的野男人有多精彩。

    可是他不敢真的說出自己和別人的細節(jié),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哭叫起來。

    男人那樣惡劣地對待他的肉穴,似乎要把整只手都塞進去,這是他們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事�?扇鹣悴荒芫芙^,以小穴作為支點坐在丈夫手上,哭著被越鑿越深,越插越多。然而,這竟然不是季凜的最終目的。

    把瑞香濕漉漉的肉穴打通,把他的陰蒂揉掐到突出腫痛的地步后,男人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了相對應(yīng)的那枚結(jié)婚戒指,溫柔地看向了他:“既然你的逼難免被別人看到,被別人碰到,又總是不愿意戴結(jié)婚戒指,那么就把戒指放在旁人不能染指的地方吧。自己躺下,抓住你的腳,把腿分開。”

    瑞香頭皮發(fā)麻,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遲疑著,帶著滿面淚痕,愣愣不敢動。

    季凜卻不準備退讓了,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fā),卻不曾因為他的恐懼與哀求放棄這個想法:“是我的錯,把你慣成這樣,做出這種令人傷心的事。可是你也知道,我終究會原諒你,仍然愛你的,對不對?只是做錯事,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包括用自己的子宮,裝著這枚結(jié)婚戒指。

    瑞香戰(zhàn)栗恐懼,神魂顛倒,渾渾噩噩地對丈夫妥協(xié)。他想,這可能就是他想要的東西,不正常的愛,極端的愛,帶來痛楚,混合著懲罰與暴烈的愛。

    【作家想說的話:】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出軌了,三觀不正,非常不正,毫無道德,一點沒有。我就想爽爽。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84章民國pa,新青年的包辦婚姻妻子,1

    【價格:1.45886】

    瑞香十七歲那年,鳳冠霞帔抱著公雞嫁進了季家。他的丈夫當(dāng)年負氣留學(xué),遠隔重洋,那個時候已經(jīng)兩年沒有消息。萬家和季家都是江南大族,瑞香和他是指腹為婚的姻緣,時代雖然變了,可兩家累世交好,彼此知根知底,萬家不愿做主悔婚,季家也怕季凜在外頭找什么拋頭露面,淫奔無恥的人結(jié)婚,便先迎了他進門,占住大少奶奶的位子。

    對此,瑞香說不上反感,但也并不歡喜。他是正經(jīng)受傳統(tǒng)教育長大的,萬家是當(dāng)?shù)爻雒拇蟮刂�,騾馬成群,糧食滿倉,老媽子小丫鬟護院總有上百人,正經(jīng)主子卻不多,歷來都會給所有兒女請西席,家塾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私塾,也接收能出得起束脩的別家學(xué)生。

    瑞香沒裹腳,他父親是前朝的進士,大哥學(xué)的也是四書五經(jīng),只可惜后來沒了科舉,便轉(zhuǎn)而耕讀為業(yè),開糧店度日。萬家雖是最傳統(tǒng)的那種家庭,卻也有其開明的一面,最先興起廢止纏足的風(fēng)潮,瑞香的父親便在自己家里推行開來。他是個讀書極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傳統(tǒng)士紳,做官不到頭,卻攢下一份偌大家業(yè),又有當(dāng)?shù)貨]有的開闊眼界。

    因是一雙天足,瑞香剛過們時,在妯娌間頗有些不好過。

    萬家人口少,且他父親只有他母親一個,瑞香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如此而已。季家卻復(fù)雜得多,婆婆是紹興大戶人家出身,為人精明強干,作風(fēng)強勢霸道,對丈夫寸步不讓,夫妻感情并不好,只生了個兒子,便是大少爺。季老爺好色,外頭的女人,家里的小妾,收用過的丫頭不少,自然也生了不少兒女。季凜當(dāng)時已經(jīng)二十歲才結(jié)了這個越洋長信通知到的婚,其他兄弟十五六就娶了媳婦,因此瑞香這個大嫂反而進門最晚。

    鄉(xiāng)下守舊,雖然民國已經(jīng)成立,早沒有了皇帝,季家也送了兒子去留洋,可妯娌間的腳卻是一個比一個小,瑞香看得頭皮發(fā)麻——他外祖母是旗人,所以母親也是不纏足的,近距離觀察小腳,看見她們聊天時拉起厚重的綢裙互相看三寸長的小紅鞋,簡直覺得可怕。

    大太太崔氏是瑞香的親婆婆,他的身份天然比妯娌們高了一層,媳婦們不敢招惹嫡母,心里對這個嫂子卻頗有優(yōu)越感——不管外頭怎么說,不管大太太怎么雷打不動地五天一封信,可家里總有一種論調(diào),說季凜是死在大洋上,不會再回來。

    他們自然是盼著繼承這偌大的家業(yè),瑞香想這也是婆婆非要娶一個媳婦的緣故。有了妻子,就算他真死了,至少也可以過繼一個嗣子。大太太是繼妻,比老爺小十多歲,只要熬得住,這份家業(yè)落不到旁人手里。

    瑞香對可能守寡沒有太大感觸,對圍繞著婆婆的新婚生活,和妯娌們閑話機鋒的日子也沒有什么意見。他是四書五經(jīng)能倒背如流,一手字一品簫伴著院里幾簇竹子幾棵芭蕉,看看詩集就能過日子的人。嫁給一個不存在的人,但卻擁有平靜的生活,也算是不錯。大太太對他很是慈和,大約心里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叫他年紀輕輕獨守空房。

    但一個人很難覺得不能擁有沒有體會過的東西是什么大事,大太太為人處世干脆利落,陪在她身邊看她發(fā)號施令,掌管家務(wù),過問生意和田地收成,也有一種賞心悅目。

    瑞香在她膝下,覺得和沒嫁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身邊的一切都要慢慢熟悉罷了。

    只是很快,世道變了,留洋回來的人越來越多,聽說外頭開始流行什么新道德和新婚姻。大太太識文斷字,是個很有見識,也很有生活智慧的女人,訂了好幾份報紙,每天都叫人熨好了自己看,瑞香去請安,陪著她吃飯,說話,算賬,于是也跟著看。

    大太太總是叫他去窗子邊看看景,看看花,散散心,并不怎么使喚他。瑞香閑著就看報,覺得上頭的生活和新奇的說法距離自己很遠,又不時提醒自己,沒有見過幾面的丈夫興許就過著這樣的生活。

    文人墨客大肆歌頌新式名媛,又在報紙上互相攻訐,今天提倡的新生活是這個樣子,明天又是那個樣子。每一天報紙上都少不了單方面的離婚啟示,結(jié)婚啟事,訃告,緋聞,電影明星的劇照,京劇演員的排名賽。

    瑞香忍不住說:“若都照著報紙上這樣過,怕不是日子也過亂了,我看他們今天一個說法,明天一個說法,自己都未必曉得到底什么叫文明,自由�!�

    大太太就嘆了一口氣,長久地凝視著他。晚上瑞香要告辭回去,她就拉著他的手說:“早知道世道變得這樣快,他們興起什么自由戀愛,婚姻自由,就不該……真是耽擱了你。”

    她并非拘泥守舊的古板人物,但瑞香知道,她自然也不算新潮。當(dāng)時做出那樣的選擇,是當(dāng)時的需要,至于此時么……

    瑞香就握住了她的手:“我和大少爺見面不多,可心里早把您當(dāng)成自己的親娘,將來不管怎么樣,我都一樣孝順您�!�

    大太太說不出叫他一輩子守活寡的事,更不愿意叫兒子兩頭大,或者在外頭安家——她一輩子吃夠了丈夫負心薄幸的苦,雖然始終地位穩(wěn)固,可也知道這種滋味絕不好受,她也不信什么年輕人說的包辦婚姻無效,糟糠之妻登一張啟事就可以甩脫。外頭的到底是妾,卻占了身份地位感情,家里的就當(dāng)個擺設(shè),在她眼里這是尊卑顛倒之事。

    她也說不出叫兩人離婚的話。老一輩沒有離婚這個詞,被休棄是要出人命的丟人事,牽連全族未嫁的弟妹,說出這種話來,她怕瑞香誤會,自己已經(jīng)決定了要過河拆橋。

    瑞香心里倒不覺得如何。他和季凜只小時候見過幾面,所謂的指腹為婚其實不過在認真與玩笑之間,當(dāng)時并沒有如未婚夫妻般來往,后來一個留洋,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論感情十分淡薄,也就談不到受傷。

    離婚對他來說是個新鮮的詞,卻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如今就兩家親戚里,被離婚的也有了幾個,他既然不是開了先河,也就相信父母會重新接納自己。反正他是不做尷尬的妻子,也絕對不能接受男人在外頭又娶一個的。若只是納個妾,找個外室,按照舊道德來,其實倒也罷了,畢竟妻子才是最大的那個,可現(xiàn)在這些留過洋讀過書的男人們,滿嘴里講的都是什么愛情,什么伴侶,如此,得不到愛的妻子,才是最可悲的那個,甚至“是插足的第三者”。

    瑞香嫁過來本就是隨遇而安,又怎么容許自己過得不安寧?

    他想得開,甚至已試探過母親的想法,見她斬釘截鐵說離就離,天底下只有娶不到老婆的,難道還有找不到老公的?瑞香就放下了心。

    他知道婆婆已經(jīng)收到丈夫的信,算算日子,對方也是時候留學(xué)歸來。外頭的花花世界,想也比這鄉(xiāng)下的方寸之地更吸引人,外頭的人自然也比家里的更勾魂。瑞香結(jié)婚后就成了已婚身份,從前不讓看的閑書和戲文都有資格看,也算是紙上談兵懂了一點感情。他倒不覺得人家同樣留過洋讀過教會學(xué)校,剪著短頭發(fā)的男男女女哪里不成體統(tǒng),有傷風(fēng)化,只覺得看起來怪異,屬于另一個世界,季凜那個世界。

    其實想想看,要是他外頭有人倒也方便,只要他回來后開口,說什么愛情,什么新道德,什么貞節(jié)牌坊都是封建糟粕的話,瑞香定然不會哭鬧怒罵,收拾嫁妝走人就是。誰都知道他在季家這幾年是清清白白,想來也不耽誤以后再嫁。

    婆婆是個講究人,自己兒子對不起人,想來不會阻攔,也會把事做得漂漂亮亮,瑞香也就毫無負擔(dān)。他是這樣想,等季凜會來的心情就很平靜,反倒是素日來往的幾個手帕交和妯娌們,又開始說話不好聽。

    “花花世界迷人眼呢,不曉得在外頭是不是有相好的……唉,看我,那叫女朋友�!�

    “聽說啊,那些西洋東洋的外國,也是有妓院的啊,你說一個男人,孤零零到那邊去,沒個人照顧體貼,又沒人管,他的心啊,早就野了�!�

    說著,又難掩興奮來看瑞香:“你也不要哭哇,不管怎么樣,你也是正頭娘子來的,他家的大奶奶。只要你婆婆還認你,你留下就名正言順的呀,何苦把位子讓給外頭的小妖精呢?他就是帶人回來,那也得叫你一聲大奶奶,下跪奉茶的,就不要往心里去。我聽說啊,那留過洋的人,能在政府里當(dāng)官,在大學(xué)里教書,每個月啊,掙回來成百上千的大洋!哪個貓兒不偷腥……”

    他知道,旁人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很受傷,但心里卻覺得怪異。都不熟的兩個人,說是夫妻,其實連新婚之夜都沒有過,真叫他傷心不舍,他反而覺得不應(yīng)該。于是臨近季凜回來的那幾天,全家上下喜氣洋洋,他也跟著婆婆指揮下人屋里屋外灑掃陳設(shè),搞得黛瓦白墻的大宅煥然一新,心里其實很鎮(zhèn)定。

    大太太說要請裁縫給他做幾身摩登的新衣服,瑞香也給婉拒了:“大少爺原來也不是沒有見過我,他愿不愿意不在衣服,我從來穿的都是襖裙,一時換了新衣服也是別扭,看起來恐怕更不好�!�

    大概也是看出他沒有爭取的意思,大太太并不強求。

    接人那天,家里人趕著馬車去城里火車站,大太太一早就沒了心思管家理事,在堂屋門口到院門口來回,瑞香也隨大流過來陪她,穿著一身新做的月白小襖,蔥綠裙子,夏裝薄薄的料子,能透出點手臂的白,頭上挽個溫柔的圓髻,圍著自己編的茉莉花圍,用兩朵珠花固定,模樣看上去清新又雅致,透著幾分穩(wěn)重,月白小襖上繡著芙蓉,點綴出些許嬌俏。

    雖然是家常的裝扮,可看上去實在賞心悅目,站在門口,風(fēng)吹裙擺蝶翼般顫抖,大太太看了,忍不住在心里嘆氣。這樣的人才,這樣的品性,如果不是什么狗屁的新生活,新道德,和自己兒子該是多么好的一對璧人!

    到了中午,大太太也不走了,坐在屋里喝茶,歇息,眉眼間仍然焦急。一時間丫頭進來說大少爺?shù)搅碎T口,喜得大太太立刻跳起來往門口走,瑞香急忙跟上,扶著她出了院門。

    母子相見十分感人,大太太握著帕子哭,比她高了接近兩個頭的大少爺穿著一身藏藍色的制服,摟著她含笑安撫,旁邊兄弟姐妹妯娌們俱是淚眼盈盈,十分感動的樣子。瑞香知道按理說自己也該哭一場才是,只是卻沒有多少眼淚,只好時不時用帕子擦擦眼角應(yīng)景。

    季老爺已經(jīng)患了偏癱,起不來床,大少爺不提,大太太還是叫他去見了見,便吩咐擺飯。媳婦們侍立一旁伺候,照例被大太太安排去坐下,男女各開了一席,瑞香和大少爺之間隔著影影綽綽數(shù)個人頭,二少奶奶快人快語,扯著他給大少爺看:“大哥和嫂子一向少見面,不知道還認不認得?”

    瑞香低著頭裝羞,大少爺?shù)Σ徽Z。大太太有些不悅,抿了抿唇,舉起酒杯道:“開席吧�!�

    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大少爺就到大太太屋里,母子兩個說體己話,瑞香則早早回房,看著已經(jīng)熟悉的房間,一時有些迷茫。他知道大少爺今夜必定要回來的,看著自己帶來的黑漆螺鈿拔步床,酸枝木的全套家具,也不由覺得陌生。

    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按照自己的想法離開?瑞香從沒有和丈夫這種身份的陌生男人相處過,也并沒有可以參考的對象,心里不由忐忑,又覺得吃了酒渾身發(fā)熱,干脆叫水洗了個澡,又趕緊出來擦干,穿好衣服。

    夜里涼,他換了一身更厚實些的襖裙,大概是心里覺得不安全,不愿意在名義上的夫君面前暴露過多。然而緊張的時間長了,左等右等男人都不來,他也慢慢放松了,拿著扇子坐在屋里慢慢扇風(fēng)。

    季家前幾年通了電,全家的電閘都掌握在大太太手里,時候到了才會統(tǒng)一開燈,她要睡的時候就會關(guān)燈。瑞香就摸黑坐著,直到電燈亮起來,季凜進了門。

    聽到動靜,瑞香立刻站起身,捏著扇子的竹柄,站在原地叫了一聲大少爺,就不知道該做什么,窘迫地立著。

    家里的電燈并不亮,是昏黃的,映照出纖細柔軟的一個修長輪廓。季凜進了門,丫頭就進來在拔步床里點蠟燭,熏香。瑞香沒話找話,解釋:“家里蚊蟲多,不熏一熏不好睡覺的�!�

    說完了他又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又道:“大少爺一路辛苦,要是沒什么事交代,就早點睡覺吧。”

    他其實也不介意季凜現(xiàn)在就說外頭有人,自由戀愛的事。

    然而對方只是沉默。兩人間隔了一臂寬的距離,彼此都不搖不動,瑞香的絲綢裙面上流淌著閃閃爍爍,黃金一般的燈光,季凜就想起白日里看見他像朵荷花玉蘭似的嬌嫩清雅,此時又多了一分濃艷韻味,也同樣沒話找話:“我方才已經(jīng)告訴了母親,新政府里有我一個學(xué)長,在里頭任職,對他父親舉薦了我,給了我一份工作,我已經(jīng)接受了,不多久就要上任,帶著家人一起�!�

    瑞香干巴巴回應(yīng):“那很好啊,我先在這里祝大少爺前程似錦�!�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季凜的這個家人,只有大太太和他。

    季凜并不是擅長說閑話,廢話的人,瑞香更應(yīng)對得僵硬,兩人又沉默了片刻,瑞香不明白他怎么還不說,大少爺卻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兩人同時道:“先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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