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淪
頂到一處地方時，池曉洲猛地瞪大眼睛，扭曲著脖子把頭仰起，沙啞著聲音叫了一句，眼眶已經紅得腫大。
池云盡低低地笑了一下：“找到了�！�
接著從他哥緊致的身體里緩緩抽出陰莖。
“池云盡”池曉洲無聲念他弟的名字。
池云盡聽到了，感覺身下又大了一圈，低下身子，胸膛貼上他哥的后背，令人貪戀的溫度。
他松開池曉洲的雙手，摸索到他哥的胸前，把他哥往自己的方向摁，偏頭含住了他哥的唇。
舌頭攪在一起，津水順著兩人的嘴角流下。
等到池曉洲把臉憋得通紅，池云盡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
一條細長的銀絲橫亙在兩張有幾分相似的臉之間的空氣里。
池云盡邊舔掉他哥的眼淚，邊說話，將熱氣噴灑在他哥通紅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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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曉洲，用鼻子呼吸�！�
“池曉洲，我愛你�！�
“池曉洲”
池曉洲垂在桌邊的兩只手突然蜷起，身體內的那處敏感點被他弟發(fā)了狠地撞擊了一下。
白濁的液體射到桌上，池云盡的數學試卷被玷污得不成樣子。
“哥，你也愛我的，對不對？”
池曉洲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兩人在一起的后果，頭腦空白，直接把想到的第一個回答說了出來。
“我很愛很愛你啊，池云盡”
這次輪到池云盡流淚，他又笑又哭，在他哥的身體里一進一出，乍一看有些瘋瘋癲癲的。
快到高潮時，池云盡迅速地退出來，射在他哥的股縫里，看起來很像是從洞里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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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腫的穴口還沒緩過來，維持著吞吞吐吐的翕合的動作。
池云盡抱住他哥，抽了幾張紙巾為他哥擦拭腿上的液體，時不時親親他哥的側臉、眼睫、眉心
“池曉洲�！�
“嗯？”
“哥�！�
“怎么了？”
“我的愛人�！�
“”
池曉洲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就被他弟的這幾句話激得更紅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權當清嗓，以便能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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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盡，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
會不會覺得我臟。池曉洲在心里默念，試圖克服那道坎將問題道出來。
“哥，你問唄，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一直在嗎？
也是，畢竟兩人是親兄弟嘛。
池曉洲暗自慶幸他和池云盡從出生起就擁有血緣這條緊密聯系兩個生命體的紐帶。
池曉洲深吸一口氣，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已經沒法救了？”
兄弟之間真的有一種羈絆，名為心有靈犀。
“哥，你是想問我會覺得你惡心嗎？”池云盡放下濕得糊作一團的紙巾，看著池曉洲到處亂瞟的眼珠，看到他哥欲碎不碎的堅強。
他沒有立即回答，沒有馬上用溫柔地言語安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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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曉洲變得越來越無助的目光中，池云盡慢慢地蹲下身子，張口含住他哥的陰莖頂端。
“小盡，別嗚”池曉洲一只手顫巍巍摸到他弟頭頂，另一只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將曖昧的呻吟封鎖其中。
言語的力量有些時候是微弱至極。
面對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要么用手把他拉回安全地帶，要么
抱緊他，陪他一起墮落。
池云盡一眼不眨地仰著頭看他哥，不愿意錯過分毫他哥羞澀的模樣。
他小心地收住牙齒，只用嘴唇和軟舌將他哥的欲望塞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仿佛在品嘗世間珍饈。
喉嚨被異物抵上，池云盡用力一吞，他哥被刺激得不行，一下子全都射到他嘴里了。
池曉洲急了，去搖他弟：“吐出來啊，那是不能吃的小盡！”
池曉洲一臉發(fā)怔地看著他弟嫣紅著臉，把他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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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哥，很甜，你身上的每一處，我都喜歡�！�
沒人抵抗得了這樣熱烈的表白。
池曉洲動情地閉上眼吻住他弟，舌頭席卷對方的口腔。
“騙人，明明就不好吃�！闭f完，池曉洲繞過他弟，去收拾滿地的狼籍。
剛剛是爽了，現在尾椎骨已經酥麻得快要站不直了。
池曉洲強忍帶著癢的痛，拿著紙巾就要彎腰去清理被濺到污濁的地面。
有一雙手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輕松地將他整個人提起，池曉洲的后背貼上他弟滾燙的胸膛，隱約感覺有什么硬物懟著他的腰。
他立刻察覺那是什么，作勢就要推開他弟，又羞又憤地說：“喂！你白天上學不累的嗎？而且爸很快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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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盡只是靠在他哥肩上瞇了一會，鼻尖緊貼在脖頸附近裸露的肌膚上，悄悄地嗅他哥身上的味道。
“累，但是看到你就不累了。哥，我待會去洗澡。”
“你不是”話說到一半，池曉洲反應過來了，滿臉通紅，“好。”
等池云盡放開他走出房間，池曉洲雙手捂臉死魚般倒在床上。
“我這是干什么？”
“小盡不懂事，我也跟著不懂嗎”
他長長地嘆一口氣：上輩子的池云盡在他面前很是乖巧，在學校也和同學們相處得不錯，他好幾次偶遇池云盡和一個女生或者一群男生一塊走在路上。
根本沒想過把唐銘昊弄瘸的人其實是他弟。
更沒想過他弟會說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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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池曉洲自認為上輩子在學校班級里，他算邊緣人，體育課突然消失不見也不會有人發(fā)現的那種。
反而是他同桌唐銘昊，和池云盡看上去像是同一類人，他們享受同學的簇擁、追捧
“為什么是我啊”
想到唐銘昊，池曉洲的身體忍不住輕輕抽搐起來，聽到或看到這個名字對他起來說已經成了一種生理性應激。
而想到池云盡，他又慢慢平靜下來。
安心。
不解。
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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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曉洲想到上輩子湖邊的那個女孩的身影。
“小盡應該只是青春期一時沖動吧，可是”
他不自覺貪戀他弟的溫度，享受他弟的觸碰，沉迷他弟的愛意。
“真的可以繼續(xù)下去嗎？”
上一世的池曉洲膽小怯懦，最后落得了什么下場？
“老天爺是想讓我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可是那樣結果又會有什么變化呢？”
他弟還是可能遭他牽連，現在愛得這般熱烈，池云盡和他最后還是會形同陌路。
池曉洲輾轉反側，直到被池云盡從后面一把摟住，才停下把被窩揉得一團亂的動作。
“哥，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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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曉洲屏住呼吸。
“小時候爸媽吵架的時候，你總是把我護在身后；我說想要一只蝴蝶，你就為我抓來；我發(fā)高燒的時候，爸媽都不在家，是你背我去的醫(yī)院。”
過往一幕幕浮現在池曉洲眼前，畫面極其模糊，他都快忘了，沒想到池云盡記這么清楚。
“每個哥哥都會這樣做的�！�
“是嗎？那哥哥都會半夜偷親弟弟嗎？”池云盡狡黠地問。
池曉洲登時用被子把頭捂住，悶聲說：“我當時是意外�！�
“哦，知道了�！背卦票M敷衍答道，把他哥從缺氧的環(huán)境中解救出來，“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會受傷呢？”
聞言，池曉洲愣住，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