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節(jié)課上下來，班里同學都不由有些喜歡這個新班主任。
新班主任也不會拖堂，下課鈴聲一響，他就收拾書本囑咐了幾句走人了。
*
經(jīng)過一周的軍訓，各寢室間的同學基本都已經(jīng)認識了，只除了610室，大家關系還陌生著。
江檸的新同桌，徐秀麗輕輕戳了戳江檸的胳膊：“你的試卷能給我看一下嗎？”
徐秀麗長著一雙杏眼，扎著短馬尾，已經(jīng)長成少女的模樣，個子看上去比江檸高不少，結(jié)果排隊的時候，居然只比江檸高上一點，于是就和江檸成了同桌。
江檸隨手將試卷放到徐秀麗那邊，徐秀麗便很文靜的拿起她的試卷看了起來，然后她們后桌的同學，也起身探著身子看，還有人直接走到徐秀麗桌邊，伸頭來看，不一會兒，徐秀麗和江檸的桌子就圍了一圈人。
見那么多人圍過去看，原本不好意思去看的英語課代表也走過來，仗著男孩子的身高優(yōu)勢，站在最外圍，踮起腳尖，伸著脖子。
實在是這次摸底考試，滿分一百分，他考了九十分，全班第二。
班里不是沒有人在暑假預習高一課本的，可他們大多數(shù)精力都放在數(shù)學和物理化上，即使預習文科，也是預習語文，而非英語。
而且這次開學摸底，本來卷子就偏難。
可在有著高中知識的加成下，江檸還能考滿分，著實讓人有些意外和驚嘆。
610寢室另外兩個室友對視，她們好像絲毫不意外呢。
就在610寢室所有人都以為江檸是個卷王加學霸時，接下來的幾門科目，江檸的摸底考成績又恢復到平常水準，并不那么出彩了。
江檸雖說在暑假預習了一些知識，可她既要割稻、做飯、收拾家務，又要抓小龍蝦，賣小龍蝦，還要抽出時間來寫稿，能夠留給她預習的時間便不多了，她那時候首先得保證，開學她得有學費，所以重點都放在了掙錢上。
不過這次摸底考試，她高中知識點基本上都對了，反而是老師們眼中不該錯的一些題，她因為脫離課本太久，有些知識點實在是記不住了，有些寫對，有些寫錯，成績并不理想。
老師過來發(fā)卷子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一句：“誒？我們班里有些同學啊，卷上高中知識點都寫對了，初中的寫錯了，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暑假在家，她預習了高中課本，可初中基礎太差，一些本不該錯的題，不該扣的分，都錯了！”
江檸一雙清凌凌大眼睛看著老師，仿佛老師說的不是她一樣，在老師看過來時，還能對老師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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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件事江檸沒有在意，三班的其他同學也沒有在意，畢竟除了英語外，江檸的其它科目還挺拖后腿的，沒有第一節(jié)
英語課給他們感覺的那樣驚艷。
可江檸還是出名了。
出名的原因，是因為其他班英語老師不做人。
不管他們在辦公室里如何笑鬧，一出辦公室，這些老師們就又化身為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去激勵自己學生好好學習的嚴師。
于是這些老師們都嚴肅著臉，尤其是實驗班和尖刀班的英語老師，這兩個班是同一個人。
他手里拿著試卷，走進自己所教的班級，將試卷一張張發(fā)下去以后，沉聲說：“這次摸底考試，全年級考了九十分以上的，有八人，但考了滿分的，只有一人�！�
班里一下子鬧哄哄起來，大家都紛紛相互張望，看考滿分的人是誰。
劉老師環(huán)視了一圈后說：“別猜了，不是我們一班的�！�
一班同學立刻猜是二班的。
劉老師氣道：“是二班的我還生氣做什么？二班，那也是我在教�！�
他故作怒態(tài)，也確實有些恨鐵不成鋼指著隔壁三班方向：“三班那王老師，開學第一天，就敢在班上大放厥詞，說高一年級其它科目他不管，英語成績必須全年級第一！這分明是沒把我們一班二班放在眼里��？”
“作為帶了全校最好最優(yōu)秀的兩個班的英語老師，我會服氣嗎？我當場就給他撅回去！”
“結(jié)果倒好，我剛嘲笑他沒兩天呢，全年級唯一一個英語滿分的，就在三班！”
這話把一班二班的同學給激的呀，情緒一下子就起來了。
這還沒完呢，劉老師又說：“三班的王老師還要跟我打賭，賭一個月后的月考，他們?nèi)啾匾媚昙壍谝��！彼慌闹v臺：“他想拿年級第一？他問過我們實驗班了嗎？”
“我們能不能讓他們拿第一？”
實驗班同學義憤填膺：“不能！”
劉老師給他們豎起大拇指：“我就曉得你們有志氣！”
一番話，把實驗班學生給激的學習熱情高漲，都憋著一口氣，要在一個月后的月考中，給三班一點顏色瞧瞧。
實驗班年級第一的榮譽不容侵犯。
到了二班的英語課，劉老師又是同樣一番話術(shù)，把二班學生的學習熱情也給激勵起來了。
劉老師這才噙著滿意的笑，回了英語組的辦公室。
其他班的英語老師們也是不遑多讓，就三班班主任的囂張，簡直把王老師打成年級反派BOSS，“一個小小的滿分，就把三班王老師給狂成啥樣，開學第一天就敢劍指年級第一！他是不是忘了，我們要比的不是某一個人的成績，我們比的是均分！三班的江檸就算是一直拿滿分又能怎么樣？只要我們?nèi)嗤瑢W一起努力，均分成績能超過他們，他們就拿不了第一！同學們有沒有信心？”
激的這些剛升上來的新生們，跟打了雞血是的，鉚足了勁的喊：“有信心！”
老師們滿意了，各班的學生們，也終于在正式開學的第二天，知道了三班‘江檸’的名字。
還有人下課的時候，故意往三班走廊這邊走，想看看老師口中滿分同學長什么樣子。
他們可不知道，他們眼中反派大BOSS王老師手下的第一走狗，其它科目都考得不怎么樣呢。
但老師們都不管，三班這么好的仇恨值，不刷白不刷。
他們回到辦公室，還拿這件事和王老師說呢，王老師也不在意，反而斗志昂揚地說：“那就比嘛！”
第二天這些老師們又去班級說：“三班的王老師說了，那就比！給我們下戰(zhàn)書呢！這一回要是讓他贏了，我們以后就沒法抬頭了，你們都給我好好學，別的班我不管，三班必須給我壓下去！”
這些年輕氣盛的新生們，又是一陣打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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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不幫忙，王詠不知道江檸具體班級，就只好如門衛(wèi)大爺說的，等檸萌自己來取信件，結(jié)果別人的都陸陸續(xù)續(xù)被取走了，就只有檸萌的，那么大的字一直掛在那，沒人來取。
門衛(wèi)大爺說：“這檸萌肯定是個住校生了，走讀生每次從里面出來，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只有住校生，學校不給出去，很多學生根本不往校門口這邊走�！�
聽門衛(wèi)大爺這么說，王詠都以為還要等很久，可他畢竟是有記者證的，守株待兔不是他的風格，于是他就一個個問下晚自習回去的走讀生，心想這么多走讀生，總有一個和江檸同班的吧？
沒想到問的第一個人，就知道江檸。
“江檸？你說的是三班的吧？”
“��？同學你認識？”一股巨大的驚喜籠罩了王詠。
“不認識�！北粏柕降耐瑢W搖搖頭：“我只知道三班有個同學叫江檸。”
今天他們英語老師可是好一頓說呢。
王詠怕信息不準確，又問了好幾個學生，結(jié)果人人都知道江檸。
很快他就知道，江檸在這次開學摸底考試中，英語考了滿分。
總算找到江檸具體班級的王詠回了出租屋，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一中門衛(wèi)大爺這里，“大爺，能幫我叫一下高一三班的江檸嗎？”
王詠在這里徘徊了一個星期，門衛(wèi)大爺也算是認識他了，還好笑地問：“終于打聽清楚是哪個班的了？”
王詠笑著說：“打聽到了，高一三班，還麻煩大爺幫我喊一下�！�
大爺也沒推辭，看了下時間說：“這個時間他們還在早讀，等快要下課時我再去幫你叫，現(xiàn)在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王詠又在門衛(wèi)室焦急的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早讀快結(jié)束了，門衛(wèi)大爺把他趕出去，鎖好了門，又跑到教學樓一樓，站在三班門口。
王老師正在講臺上坐著看班里學生早讀呢，看到門衛(wèi)大爺?shù)纳碛埃鰜韱柺裁词隆?br />
門衛(wèi)大爺說：“有個來自廣市的后生，過來找你們班江檸好幾天了，有工作證、記者證、單位開的工作證明、身份證，我看他說不出江檸同學的班級，就沒讓他進來，現(xiàn)在他找著了，就讓我來喊一聲�！�
“廣市來的？”王老師皺眉，抬腕看了下時間，回教室敲了敲江檸的桌子，示意她出來。
江檸剛出來，下早讀鈴響了。
門衛(wèi)大爺看了眼剃著寸頭，完全不像那小伙子口中說的作家的樣子，將那來自廣市的小伙子找她的事和她說了。
王老師問她：“這事你知道嗎？那人你認識嗎？”
江檸頓了一下：“認識。”
王老師嚴肅著臉：“走，我陪你去�！�
現(xiàn)在特別流行交筆友，王老師生怕是社會上的壞小子，來勾引他學生的，必須過去將這種情況給扼殺掉！
江檸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寫作的事，忙阻止道：“謝謝班主任，那人我真認識，我之前為了賺學費，向一些雜志投過稿子，他應該是我雜志社的編輯，過來給我催稿來了�！彼行┎缓靡馑嫉膿狭藫项^，“上周軍訓，沒時間寫稿，編輯應該是以為我出了什么事，過來看看�！�
門衛(wèi)大爺想到什么似的：“哦，對，是有一封江檸同學的來信，說是什么樣刊，已經(jīng)在我那放了一個多星期了，都沒人去取�！�
“好吧�！蓖趵蠋熡挚戳讼聲r間，叮囑江檸：“不許出校門，有事就過來跟我說�！�
門衛(wèi)大爺也笑著說：“放心，有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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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詠從即將看到檸萌老師的滿懷激動，到看到江檸時的滿臉不可置信，甚至有些不確定的問：“請問……你是檸萌老師嗎？”
然后他得到了面前這個矮矮小小板寸頭的小同學肯定的回答：“我是�！�
如果旁人此時能看到他內(nèi)心的波動的話，他一定是在瘋狂的大叫：不！我不信！
可面上，他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遞出自己的工作證和單位開的證明說：“我是《武俠》雜志社的編輯王詠，來這里是為了跟你談一談簽約以及后續(xù)稿子的事，請問你現(xiàn)在有空嗎？”
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出去談，可門衛(wèi)大爺哪里會讓江檸出去，連忙從門衛(wèi)室的里面端了個小板凳出來，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將門衛(wèi)室一個桌子兩張木椅讓給王詠和江檸：“這里就可以談，你們就在這談，我不打擾你們，你們談。”
然后端著茶杯，坐在小板凳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王詠無奈，可還是從包里掏出合同來，遞給江檸：“這是簽約合同，你看一下，如果你愿意簽約的話，我們稿費也可以往上升一升，但后續(xù)的稿子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我們也有一定的要求�！�
在八十年代，雜志社約稿全憑一腔熱血和熱情，也沒有簽訂合約的意識，結(jié)果到了九十年代初，大量的作者被對手雜志社給挖走，一下子造成雜志開天窗，再加上對市場的評估不足，使得他們在進入九十年代后，積壓了大量的庫存，至今還堆積在倉庫中，雜志社也是自那時候起，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市場份額被一吞再吞。
但《武俠》雜志社畢竟體量大，八十年代的輝煌也為雜志社積累了大量的資金，可以讓他們簽約作者，簽的就是千字多少，可這樣一來，又有了一重隱患，很多作者在簽了千字合同后，為了湊字數(shù)，開始無休止的拖沓，甚至出現(xiàn)了代筆現(xiàn)象。
但這一點也是目前無法避免的，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從簽作者，改到簽作者的單本作品，且在合同中寫明和銷售量掛鉤，達到多少銷售量，千字稿費是多少，銷售量如果下跌，稿費也會跟著下調(diào)。
而《武俠》雜志社給江檸單本的千字著實不算低，千字一百二。
這在新人里，著實是個天價。
門衛(wèi)大爺在一旁聽著都聽傻了，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啥玩意兒？千字多少？”
他對千字什么的也不太懂，就聽到千字一百二什么的了，他一個月工資也才一百塊呢，這啥玩意兒就一百二了？一個月工資一百二？
“哎，你等會兒！”他攔下王詠，并警惕地盯著他：“小同學，這怕不是個騙子吧？啥玩意兒就一百二了？”
王詠無奈，又拿出自己帶來的雜志，對門衛(wèi)大爺說：“大爺，看見沒？這是我們雜志的期刊，江檸同學寫稿子，寄到我們雜志，我們發(fā)表了，江檸同學就有錢拿，明白了嗎？”
門衛(wèi)大爺又問江檸：“不用出去？只要寄稿子就成？”他看了眼雜志上的內(nèi)容說：“這不就跟你們寫作文一樣嗎？”
王詠用力點頭：“不用出去，江檸同學只需每周固定時間把寫好的稿子，投入門口的大郵筒里，我們收到了，刊登了，就給她寄錢！”
門衛(wèi)大爺點點頭：“哦，懂了，不用出去就行，你們繼續(xù)�！彼肿氐介T衛(wèi)室的小板凳上。
王詠說：“這是這本的價格，如果后續(xù)我們還合作，費用再談�！�
江檸無異議，她將合同一字一句仔細看過后，又增加了幾條，是針對其它版權(quán)的，除了在《武俠》上連載外，其余一切諸如出版版權(quán)、影視劇版權(quán)、電視劇版權(quán)等一系列衍生版權(quán)，全部歸屬于作者江檸本人。
這個時候的人對版權(quán)還沒有那么深的意識，王詠見不影響自家雜志的連載，自然無異議，連載作品火了后，再出版，對于雜志社來說，實在太正常不過了，不過王詠還是提出了，如果有出版商找來，《武俠》雜志社可以優(yōu)先代理江檸的出版版權(quán)。
之后二人簽訂合同。
簽合同的時候王詠才又想起來，江檸還未滿十四周歲，合同要和她的監(jiān)護人簽。
他將情況和江檸說了后，只聽江檸淡定地拿起筆簽了名字:“放心吧，年齡夠的。”
這年頭戶籍、年齡混亂，她媽為了讓她去打工，給她辦的身份證上是十六歲。
等一切簽訂完畢，王詠才向江檸問起，有沒有存稿的事，在得知江檸在軍訓結(jié)束那天，已經(jīng)寄過去四萬字稿子，現(xiàn)在又累積了一萬五千字，王詠可算是松了口氣，又將雜志社的內(nèi)部電話號碼告訴了江檸，讓她有事給他打電話：“我在吳城還會再待幾天，你有稿子可以先交給我，我發(fā)快件寄回雜志社�！彼f：“你每天寫的稿子都可以來這里給我，我?guī)湍戕D(zhuǎn)寄�！�
他也怕雜志社開天窗，只想拿到稿子就趕緊發(fā)快件。
江檸也沒含糊，當下就回班級，將她這幾天寫的稿子交給王詠，“你謄抄好后，把原稿給我�！�
一萬五千字的稿子，她倒也不怕王詠拿了她的稿子做什么。
王詠拿到稿子，當下就在門衛(wèi)室，就拿出筆和紙，當場謄抄起來。
門衛(wèi)大爺就笑呵呵的對江檸笑道：“你去吃早飯吧，這里我?guī)湍憧粗�，等他寫完了，稿子我給你送去�！�
江檸也笑道：“大爺，真太謝謝您啦，看您的氣質(zhì)，您年輕時一定是軍人吧？”
門衛(wèi)大爺頓時樂開了花：“被你這小丫頭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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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詠這邊稿子一謄抄完，就立刻給雜志社寄回去了，并打電話給李主任，匯報了這趟的收獲：“合同已經(jīng)簽好了，檸萌老師說前幾天就已經(jīng)寄了四萬字稿子過去，剛剛我又寄了一萬五千字的加急。”
李主任聽到王詠的話，總算是松了口氣。
王詠又說了檸萌真的是一中高一學生的事，這事李主任之前心里就有數(shù)了，他說：“既然檸萌在學校里出不來，你就暫且先留在吳城，費用雜志社報銷，對于你轉(zhuǎn)正的事，我也會和財務部說，你轉(zhuǎn)正后工資三百，獎金另算�！�
王詠惦記的卻是編制的事，但他也知道，他目前首要做的，是先把檸萌老師這邊的工作安排好，一旦他成了檸萌老師的責編，雜志社好了，他的編制少不了。
很快，一周就過去，第四期的市場反饋也出來了，首印一百萬，完全不愁賣，南市和滬市那邊還在要求加貨。
很快，自《大宋》在《武俠》上連載后，《武俠》這本雜志這個月的總月銷量也出來了。
第31章
31
“月總銷量的結(jié)果統(tǒng)計出來了嗎？”李主任在辦公室里焦急的來回踱步。
從《大宋》在《武俠》上的第四期上市起，
李昂就一直在等待這個月的總月銷量，因為此時距離《大宋》在《武俠》的連載差不多快一個月了，總月銷量也快出來了。
李昂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一方面是面臨雜志社的撤銷，
一旦廣市這邊撤銷，
雜志社廣市分社這邊將會有不少員工，都要面臨下崗。
另一方面，
他是繼雜志社雜志連續(xù)五年銷量下滑，在倉庫內(nèi)積壓了堆積如山的賣不出去的雜志，直至月銷量只剩五十萬后，抗住壓力，兩年來，
又一次拍板決定首印百萬的。
一旦雜志社雜志還是賣不出去堆積庫存的話，那么他將面臨的可能是更快的雜志社關閉，
甚至南市滬市那邊的分社都可能受影響，加速倒閉。
就連跟他一路將《武俠》這本雜志從創(chuàng)刊到輝煌再走到如今的鮑慧欣，
都忍不住感嘆李主任的魄力。
不是每個人在經(jīng)歷雜志社沒落之后，還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氣的。
一旦失敗，必然會加快雜志社撤銷的速度。
這幾天李昂可以說是日夜睡不著，一方面是壓力大導致的，一方面就是亢奮導致的。
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
這次是絕好的機會，
他必須把握住，
可市場這東西，
它又是不講道理的，
最終戰(zhàn)果如何，
還是由銷量決定。
從第一期到第四期，如今《大宋》在《武俠》上連載整整滿了一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