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春月搖頭:“不知,你怎么會來?”
“順路�!泵绬D聲音淡淡。
要是她不來,這家伙怕是要在儲物柜里站著睡上一整晚。
最后教官沒有來,她們在淋浴間找到濕噠噠的皮靴。
春月光著腳丫跟在美咲身后小跑,念念叨叨著剛才那一戰(zhàn)多么精彩,她都已經能爬到對方頭上,再差一點就能把他的耳朵咬下來了。
美咲這么多年獨來獨往慣了,也沒想快畢業(yè)的時候多了條小尾巴。
本來這小瘋貓不住她們這一層宿舍樓,因為跳級才搬了進來,長不高的小蘿卜頭在一群半大小子里宛如異類,各科目原來的第一名因為再也得不到額外獎勵,更是視她為眼中釘,沒少找她麻煩。
美咲覺得這貓崽有點可憐,救了她一次,便有了第二第三次,她能力和天賦都不算高,年紀也比別人大,為了活下去,早已準備好要在“校外實習”之前跟上頭申請畢業(yè)當后勤。
她不喜歡打打殺殺,她喜歡做假人皮,喜歡做易容造型,喜歡一切美麗漂亮的東西。
她喜歡安穩(wěn)。
只差一年,就差一年,她要平平安安熬到畢業(yè),再做完那個“小手術”,然后她就能離開這破地方。
像今晚這樣的私斗會影響她的計劃,不能再發(fā)生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春月來不及剎車,直直撞上她的背。
美咲蹙眉睨著面前比她矮大半個頭的女孩,正想狠下心叫她不要再跟著,卻見春月突然抬起手。
她本能想后退,但那雙小手落了下來,蔥白手指在她下巴輕輕劃過,春月皺眉嘟囔:“誰的血��?都噴你臉上了�!�
美咲把那些狠心的話最后咽落肚中,嘆了口氣:“你真想找人練格斗的話,以后來找我吧�!�
春月眼睛一亮:“但你之前說不愿意和我打的�!�
“我怕你瘋起來要打我臉�!�
“啊,那我們先說好了,打架不打臉!”
……
試衣間里的打斗還在繼續(xù),地上兩條黑影忽明忽暗。
兩人汗流浹背,汗珠跟隨著快得無形的拳腳甩出,無聲滴落在地毯上,室內的昏黃暈在她們肌膚上,是濃稠得推不開的蜜。
她們打過太多次架,開心打,不開心也打。
打完架兩人會大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接著笑得歡快。
后勤與前線始終水平有差,當年不精于格斗的小女孩如今早已是兩三招就能放到大漢的女殺手。
美咲開始感到吃力,拳腳速度均不如一開始,喘得越來越用力。
但她還是繼續(xù)朝春月進攻。
春月伏背躲過一記勾拳,同時抬手擋住從下方偷襲的膝擊。
眼角余光望向角落,只一瞬便收回來。
拳頭攥得死緊,春月讓心往下沉到底,抬手就朝美咲的臉掄過去。
砰!
這一拳的走向太突然,美咲硬吃下這一拳,臉頰瞬間如火燒。
這家伙竟然沒留力!
美咲當然不相信春月會委托人去殺Max,但她是生氣的,氣春月沒有立刻告訴她這件事,氣春月接下了這個活兒。
她明白春月的身不由己,她自己不也是嗎?
即便已經離開「貝爾松」多年,但鯨魚,永遠離不開這片混沌的大海。
幕后到底是誰在搞鬼,春月不說,她和Max也大概能推估出來。
她只想借此肆意發(fā)泄一回,之后再和春月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這局要怎么破。
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破壞她們之間的約定?!
眼眸燒得滾燙,美咲往后跳開一些,眼見春月長腿掃至她面前,她抬肘格擋,一聲暴喝,不再留力,右腿如鞭直直襲向春月的臉側。
春月沒及時擋住,直接被踢飛,背脊撞上了三面鏡。
鏘!
玻璃瞬間碎裂如蛛網,同時破碎的似乎還有其他東西。
美咲騎在春月身上,一手摁她脖子,一手攥成要落下的拳,咬牙問她:“其他的我不管,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接這個任務?真的要殺Max?”
剛剛一腳好像把春月踢懵了,她眼神有些渙散,躺在地上嘴巴一開一合好幾次,才說:“我最近被扣了太多分……Max這個任務,我不能再丟……”
美咲眨眨眼,嘴唇發(fā)顫,咬牙切齒道:“但我不會讓你殺他的!”
她倏地松開拳頭,兩手同時掐住春月的脖子。
春月猛瞪大眼,夾緊脖子,雙手制住美咲右手手挽和手肘,腰胯用力上頂,下一秒便成功將美咲摔了出去。
她在地上滾了幾圈,蹲定在地,陰惻惻對美咲道:“你可別逼我把你也殺了�!�
還在看的小天使們,你們吱一聲呀(可憐兮兮地揮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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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蟲
阿九走在前,先為歐晏落推開厚重紅木門。
中式包房裝修雍容華貴,酸枝紅木成了精雕細琢的祥云垂在屋下,墜著一顆顆小燈,如用月光磨成的珍珠,螢透皎潔。
龍腳圓桌中央香池中燒著杜松子塔香,煙霧如瀑往下流淌,一池云波蕩漾,如夢如幻。
良伯立于桌旁,見老板進門,眉眼低垂的彎腰伏背:“歐生�!�
歐晏落沒出聲,直接走到主位。
阿九為他拉開高背凳,等他落座后,又替他和良伯斟茶。
“歐生,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出去了。”阿九低聲道。
歐晏落眼皮子都沒抬,揚揚下巴:“不用出去了,在角落站著�!�
阿九下意識看了眼良伯,趕緊領命:“哦、哦。”
歐晏落拿起桌上的濕毛巾,睇了眼良伯,良伯會意,走到門側拉了下繩鈴,鈴鐺清脆作響。
他走到歐晏落身邊位置坐下,也拿毛巾擦手:“叫了條龍躉清蒸,一個山水豆腐,一個蠔油生菜,要加肉么?”
“不要了,再加個瑤柱白粥吧�!睔W晏落每一次回國都沒什么胃口,只想吃些清淡的:“阿九,去和門外經理交代一下。”
“好�!�
良伯問:“歐太和美珠在家?”
“回娘家了,買了些手信,給她爸媽帶過去�!睔W晏落屈起指節(jié),敲敲桌面:“手機呢?”
良伯掏出諾基亞手機,推到他面前。
歐晏落用濕毛巾仔細擦了一遍,才按開手機,近期的短信內容只有上一次的任務報告和這一次的任務發(fā)布。
再看來電顯示,這家伙已經十來天沒來過電話。
眉間不自覺皺起,他沉聲開口:“這次的任務,她沒有打來電話抗議?”
“沒有。”
“也沒跟你要我的聯系方式?”
“沒有。”
歐晏落沉默,莫名有些煩躁,他按開聯絡薄,里面只有一個電話,光標移到那一行,手指也移到撥打按鈕處。
“有什么小動作嗎?”他又問了句。
良伯把早準備好的平板電腦放到歐晏落面前:“不知道算不算,她和1740前天打了一架。”
手指最終沒有摁下,歐晏落接過平板電腦。
一打開就是一段視頻,一開始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光影變化,歐晏落拉動進度條直到畫面有動靜,先是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走進,接著是那多日未見的小家伙。
緊蹙的眉頭倏地松開,歐晏落背靠到椅背,目光鎖著那抹身影,語氣也輕松一些:“就知道你上次帶人去老洋房時沒安好心�!�
良伯不置可否。
可當看見春月把上衣脫掉,只剩單薄胸衣托住那對豐乳時,歐晏落猛地按下暫停鍵,再看向良伯的目光如鋒利刀刃:“這段視頻有多少人睇過?”
良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垂眸如實稟告:“只有我睇過。歐生放心,不該存的心思我沒有�!�
歐晏落斜睨他:“事不過三,良伯,你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次機會。”
良伯背脊驟僵,歐生的視線宛如有了實質,是一把閃銀光的剔骨刀,下一秒就能刺破他那不中用的眼球,像扎破一顆氣球那么輕松。
“我知道了,歐生�!�
許久,歐晏落收回視線,按下播放,視頻繼續(xù)。
一高一矮兩個女人開始對打起來,拳腳生風,眼神狠戾,歐晏落許久沒見過春月這個模樣,不靠匕首毒藥,不靠槍支彈藥,真正意義上的以身體做武器,進攻,防守,格擋,飛踢……
春月一拳實打實地掄到美咲臉上,接著美咲一個腿鞭將春月踢飛,鏡子破裂,玻璃四濺,美咲騎到春月身上把她摁在地上,雙手驀地掐住春月,春月迅速掙脫,在地上滾了幾圈……
等等。
歐晏落不禁挑眉,手指一撥,視頻后退幾秒,播放,再后退,再播放。
良伯見他反復查看,眼角瞄了眼屏幕:“歐生,這一段有什么問題嗎?”
從針孔攝像頭的角度,只能看見美咲的背影,看不見躺在地上的春月的臉,就連美咲的動作也是透過破碎的三面鏡窺得。
指腹輕叩桌面,歐晏落默了幾秒,才道:“沒有。”
春月光裸背脊在滿是鏡子碎片的地上滾過,皮肉被劃開一道又一道,等她最后將美咲打趴在地,背部已經淌落絲絲紅血,宛如凋落的彼岸花花瓣,落入她淺淺腰窩中。
有些狼狽,卻又極其美豔。
那鮮紅血絲又好似一條條以鮮血為養(yǎng)分的蠱蟲,鉆進歐晏落身體里,在他心臟上小口小口啃噬。
腰椎酥麻,小腹燃火,他把平板電腦丟回給良伯,抓起手機按下那唯一一個的電話號碼。
他今晚就想操她。
春月的傷口應該已經結好痂了,那么,他要用指甲摳下那一片片薄痂,讓那傷口再一次滲出殷虹血珠,再用舌尖卷走。
他可以坐在大班椅上,把她錮在身前,從下而上捅進她身體里,不戴套,肉莖被她水淋淋的肉穴包裹著。
手可以往前撈住兩團軟綿,將兩顆立起來的奶尖尖按回軟肉內,再松開讓它們顫巍巍彈出來。
可以咬著她的耳垂表揚她這次終于硬了一回心腸,接著把她摁在大班桌前肏干,按她想要的節(jié)奏狠狠撞她,刮擦過每一個早已熟悉到不行的敏感點,讓她淅淅瀝瀝地噴水。
那顆小屁穴很久沒玩過了,那就拿桌上的18K黃金鋼筆堵住,再刮些她腥甜的淫水,喂進她嘴里。
還能……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
系統(tǒng)女聲還沒講完,歐晏落已經掐了電話。
蠱蟲已經爬到他的小腹和鼠蹊,咬得他的欲望如荊棘瘋長。
他再打了一次電話,還是沒人接。
鏡片后沉下來的眸色深如墨,嘴角抿成危險的線條,良伯看出他越來越明顯的不耐煩,小心翼翼斟酌字句:“她可能現在正在……忙?”
春月真的在忙,忙著在烏家的槍房里左挑右選。
烏家的別墅在市郊,獨棟,地下挖了堅固地牢,以前拿來存烏父的武器和金條,現在則成了烏韞的收藏室。
巴雷特M82、CheyTa、TAC-50……還有春月想送給石白瑛的WA2000,叫得上名號的狙擊槍烏韞都有,每一把都擦得錚亮,整齊上墻,射燈打在上方,很是震撼壯觀。
烏韞半坐在工作臺上,雙手后撐在枱面,修長雙腿斜踩在地,一副懶散輕松的模樣,但其實心臟跳得快脫了序,手心都沁出薄汗。
他頭發(fā)長得快,為了今天的“約會”,去發(fā)型店重新漂染了一次,現在不是奶奶灰了,是很淺的杏仁棕,洋里洋氣的。
“你怎么總看狙擊槍呀?你把這面墻往旁邊推,后面還有其他槍型。”
烏韞覺得自己像只愛收集盜取閃亮亮寶石的烏鴉,恨不得將所有收藏全拿出來,堆在春月面前供她任意挑選。
春月取了一把AWP在手中把玩:“你借我把槍好不好?我來不及買了,過幾天可能需要用到�!�
烏韞立刻點頭如搗蒜,一頭小黃毛像蓬松貓咪尾巴:“當然可以,要我?guī)湍闾魡�?你有什么需求?�?br />
“不要太大太重,不要大口徑,畢竟在國內嘛,得收斂點,聲音要小,距離300-400米左右,”春月放下槍:“啊,忘了一個最重要的,我要它能用上‘赫卡忒’。”
烏韞眼睛一亮,從工作臺跳下來:“‘赫卡忒’?我記得它其中有一個口徑,是9*39毫米?”
春月點頭:“對�!�
他走到槍墻旁,迅速就選好了一把,站直雙手據槍,半瞇著眼看瞄準鏡,興奮地如數家珍:“這把給你!自帶PSO-1四倍光學瞄準鏡,你需要的話也可以裝夜視瞄準,自帶消音器,在羊城里用很適合。但它的短板就是……就是……”
烏韞微側著頭,瞄準鏡里時灰時白,槍管被誰往下壓,輕輕撞上一團軟的云。
剩下的話沒說完,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緩緩抬起頭,目光順著槍管,落到槍口抵著的地方。
是春月的胸部,右乳之上。
黑色金屬壓著白色T恤,在乳肉上壓落小小一個坑。
春月巧笑倩兮,眉眼嬌俏得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還有沒有哪一把槍,要給姐姐我看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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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2.0
原來接吻是這個感覺啊,烏韞想。
一向寶貝的槍支這會兒讓他隨意推到墻邊,滑落地了也無所謂,背脊為神祇虔誠地彎下,親吻著她的唇。
軟的,暖的,像去舔吻一顆被云絮包裹住的糖,舌頭將外層的綿軟撥開,便能嘗到濕甜的那顆糖果。
比他想象中的要甜好多,好多。
烏韞做過不少功課。
看電影,看,反復看男女主角深情接吻的段落,房間上鎖的夾萬*里有一本相冊,里面裝著這些年偷拍的春月的相片,他看著相片,對空氣一遍遍演習,像個演獨角戲的傻瓜。
舌尖生澀地去與她的共跳探戈,一開始他舞姿僵硬,是蹩腳的舞者,會不小心磕碰到她的貝齒,好在搭檔經驗豐富,引領著他前進或后退,溫熱呼吸在他們之間流竄纏繞。
新手舞者漸漸摸出了門路,原本僵硬在春月腰側的手掌已經沿著她的脊椎一節(jié)節(jié)攀爬,最后托住她的后頸,手指卷著她烏黑的發(fā)。
他學著情色里講的那樣,去舔她柔軟上顎,都說那里最敏感,聽見春月發(fā)出貓崽一般的嗯嗚聲時,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在她濕暖口腔內橫掃豎撥。
但很快烏韞便亂了氣息,沒一會喘不過氣,偏偏這時春月手臂圈住他肩脖,揉亂他后腦勺的毛發(fā),不讓他逃開。
他被吻得快要窒息,臉漲紅一片,心臟是跳到快要壞掉的零件,小兄弟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扯起旗幟,與某一處溫暖的部位抵在一起,腦海里仿佛聽見誰吹起了進攻的號角。
他甚至覺得,再這么吻下去,什么都還沒干他都得先射一次。
春月在他腿軟之前放過了他。
二十歲少年的唇被她吃得好似快爛掉的,又軟又紅,掛著晶瑩口津,黑眸里有青澀的情欲在翻滾不停,脖子至耳根都覆上薄薄的緋紅,像冬夜里喝完酒吹風起了的那層酒膜。
看他紅著眼眶大口喘氣,春月笑出聲:“怎么樣啊細路,這個初吻,還算滿意嗎?”
“滿意……”
烏韞粗喘著把臉埋到她肩脖處,懊惱道:“你別這么看我,好丟臉……”
“有什么好丟臉的?”
春月探舌去舔弄他發(fā)燙的可愛耳垂,手則不老實地從他后腰繞到前方,如魚得水滑了下去,隔著牛仔褲丈量那團鼓囊的尺寸:“自信一點嘛,這里發(fā)育得很好呀�!�
她還吹了個口哨,活生生像準備把小雛鳥拆吞入腹的女流氓。
烏韞喘得更厲害了,腰椎過了電似的,那根不爭氣的物什更是狠跳了一下,叫囂著要掙脫束縛。
他又吻住了春月,帶著些不服輸的兇狠,忍不住聳腰,輕頂著她掌心,希望能得到她的撫慰。
春月熟練解開烏韞褲腰的紐扣,拉下褲鏈,手滑了進去,直接捂住發(fā)燙跳動的陰莖,上下揉動,用指腹去揉弄已經滲了些水兒的馬眼。
龜頭溝壑被指甲輕輕擦過的時候,烏韞覺得小腹里轟的燒起一堆篝火,他在她唇齒間喘息不已,劍眉皺起:“嗯啊……那里不行,我會糟糕……”
春月發(fā)現他的呻吟挺好聽,干凈,清澈,卻色情無比,卷著熱氣鉆進她耳朵里,喚醒她身體里的情欲。
她主動去吻他,聲音沙啞:“我想看你糟糕的樣子。”
撫摸的速度逐漸加快,龜首止不住流出晶瑩前精,烏韞將自己身上最脆弱的槍交到她手中,任由她褻玩揉弄。
烏韞毫無章法地親吻她,破碎的呻吟時不時從齒間溢出,手掌從她T恤下擺鉆進,無師自通地隔著胸衣撫摸她豐滿的乳肉。
讓鐘意許久的女子打飛機,跟自己打飛機,是完全兩個感覺。
射精的時候烏韞背脊低彎發(fā)顫,急促的悶哼化成一個深又長的吻。
好糟糕,鼻子都酸了。
他不動聲色吸了兩下鼻子,松開春月,脫下身上T恤,直接用衣服擦她指間沾滿的白精。
春月作壞,把還散著淡淡腥氣的手指送到烏韞嘴邊。
烏韞本能張嘴就要咬,突然想到這纖手剛剛承下了他千萬發(fā)子彈,眉毛倏地皺起就想往后退,但春月速度更快,指尖尖已經探進他唇縫。
烏韞對上那雙古靈精怪的水潤杏眸,眉心跳,太陽穴跳,剛射完還沒疲軟的肉莖也跳。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握住她高舉的手腕,含住她食指中指,舌尖舔過指腹,沿著關節(jié)一寸寸往下,把手指吃得濕淋淋,再去含吮她掌心軟肉,舔過還有些濕意的掌縫。
兩人又吻到一起,這次是激烈的佛朗明哥,嘴唇,眼角,鼻尖,下巴,脖子,鎖骨,每一寸烏韞都沒有落下。
春月身上的衣服也落了地,烏韞把她抱到工作臺上坐著,平日拆槍組槍麻溜得很的手指,竟在解胸衣的時候稍微遇上了難題。
春月又輕笑出聲,反手解了胸扣,一對白鴿迫不及待飛出,烏韞小心翼翼捧住,拇指指腹輕拂過玫紅花瓣般的乳暈,很快兩顆奶尖俏生生立了起來,惹得烏韞胸膛起伏。
半響,他低嘆了一聲,埋下頭舔舐起滑嫩白乳。
他的聲音模糊在吮吸聲中:“春月,你好美,真的……”
春月失笑,手指揉著他蓬松黃發(fā),拱起腰將胸乳挺得越高:“我今天這樣也算美?小韞你的眼光還真夠特別。”
前天臉頰被美咲踢到的地方盡管擦藥冰敷已經好了許多,但還剩一片紅腫,后背則遍布讓玻璃扎過的傷口,也就烏韞這樣的雛兒對著她能硬起來。
烏韞抬起頭,眼睛濕漉漉好似只金毛犬,他討好地去親吻她臉上紅腫,嘀咕道:“你之前有一次扮裝成銀發(fā)阿婆來永記,我都覺得你很美……”
他說的是真的,春月并不是每次來茶餐廳都以真面目示人,烏韞珍藏的那本相冊里面,是這千面女郎的許多面貌。
有時是襯衫紐扣扣到最上方的都市麗人,有時是扎著馬尾眉眼乖順的高中生,有時是叼著煙滿嘴粗口的小太妹,有時是發(fā)鬢斑白頸間纏絲巾的優(yōu)雅闊太……
每個模樣他都鐘意,因為無論她千變萬變,那雙眼依然不變。
就如十年前初見。
春月看出他眼中除了情欲,還有另外一種她并不陌生的情愫存在。
她有些無奈,手指揉捻烏韞耳垂,低聲問:“其實我不明白,你一個年輕有錢的太子爺,樣子好看,腦瓜子靈活,不像我們非得刀口舔血。你本可以過平安穩(wěn)定的正常人生活,找個普通女孩做女朋友不好嗎?為什么要一直等著我?”
烏韞跟她告白過好幾次。
男孩13歲那年她嘲笑他毛都沒生齊,16歲那年她說她對未成年小娃娃沒興趣,18歲那年則干脆詐傻扮懵,全然當他說的是耳邊風。
少年屢戰(zhàn)屢敗,但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說得明明白白的拒絕。
烏韞嘴角的弧度帶了些苦澀,聲音淡淡:“‘年少時見過太驚豔的人,以后再無人能入眼’,你有聽過這句話嗎?”
夾萬=保險柜
舔狗一號小點點:????哪里冒出來的小野狗?
這幾天我家里有事要忙(清明拜山什么的
有時間就會抽空碼字哇
但明天估計不行
最慢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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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參(4000+)
烏韞十歲那年被標參*。
烏韞生母早逝,烏父烏永謙一直沒有再娶,只在外養(yǎng)了幾個情人。
許是因為烏父做的這一行太違天理,即便他在外頭情婦成群,也沒有一個能替他生下種,這么多年來,烏家只有烏韞這么一個金叵羅*。
烏永謙常年刻意隱藏自己的軍火生意,除了茶餐廳,還有其他五花八門的小生意以作掩飾,住的是市中心普通小區(qū),開的是老舊桑塔納,穿得和羊城許多包租公一樣,的確良襯衫搭短褲拖鞋,褲腰別著叮呤當啷一大串鑰匙。
情婦們只知道他是隱形富豪,窺不見他半分真身,由于烏永謙對每個情人都一視同仁,大家倒相安無事,我當不了明媒正娶的烏太太,你也沒那福氣。
只是在烏韞八歲那年,烏永謙再婚了,并遣散了其他情婦,大有中年浪子喜回頭的跡象。
再婚對象姓徐,年輕貌美,溫柔婉約,一頭長發(fā)乖順披肩,對烏韞也極好。
烏韞之前沒怎么感受過母愛,對這位阿姨表面上抗拒,心里卻隱抱期盼。
再過幾個月,阿姨的肚子漸鼓,烏韞明白了老豆為什么要再娶,原來是自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烏韞當時上小學,徐阿姨自告奮勇負責起烏韞的接送,為此烏永謙給她專門買了輛A6,烏韞那時還不懂,只知道上下學都有錚亮轎車接送,還能與同學說我阿姨來接我了,自豪又得意。
這樣子的日子像七彩泡沫,一戳即破。
一個周五的傍晚,放學后阿姨接了烏韞,兩人去了商場,阿姨同他說,帶他出來玩屬于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不能同爸爸講哦。
烏韞連連點頭,像放飛的小鳥,阿姨帶他買玩具,玩游戲機,吃哈根達斯和披薩意面。
他一手握著新買的玩具槍,一手牽住阿姨的手,開心走向停在角落位置的轎車。
阿姨替他開了車門,烏韞剛往車廂內鉆進半個身子,驟覺脖子一陣刺疼,很快沒了知覺。
再醒來時,他身處一破舊廠房,廠房挑高的鐵皮屋頂是破的,仰頭能窺見腥黃圓月。
烏韞雙手雙腳被綁,嘴里塞著布團,面前是六個戴動物頭套的男人,老虎,獅子,棕熊……吊詭恐怖。
他坐在椅子上嚇得直發(fā)抖,嗯唔著想要掙脫束縛時被老虎男甩了兩個巴掌。
耳朵嗡鳴時他隱約聽見有人大喊大叫,說還沒收到錢,別把肉參給打死了。
老虎男不屑,說委托人講過不留活口,肉參早晚要死。
又有人發(fā)出淫邪笑聲,烏韞眼冒金星,看不出是誰在說話,只知道那聲音令他惡心想吐。
他聽見,那人說既然橫要死豎要死,那不如給他玩一玩再殺,難得有個長得秀氣的小男孩送上門。
玩什么?
十歲細路怎么會知道成年人心里的猥褻欲望,他淚涕橫流,不知怎么會從天堂落入地獄。
眼見一個戴鸚鵡頭套的男人走來他身前,手里揸槍,取下他口中布團,烏韞還沒來得及發(fā)聲,一樣冰冷堅硬的東西已經塞進了他嘴里。
是把手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喉嚨。
鸚鵡男跨坐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把槍管殘忍地往他稚嫩喉道捅,譏笑道,先感受一下大小,等會含雞巴的時候才不會那么難受。
手槍沾滿了烏韞的唾液,他不停干嘔,眼睛飆淚,被綁緊的雙腿胡亂蹬,像砧板上的白魚,無力感讓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么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
褲襠猛地一暖,他尿了褲子。
聞到尿騷味的綁匪哄堂大笑,鸚鵡男罵罵咧咧地從他身上跳下來,舉起槍把朝他額頭砸去,把他掀翻在地,又朝他小腹踢了幾腳才作罷。
烏韞蜷著身子躺在泥土地上,酸痛的嘴巴合不起來,一直往外涌的酸水從嘴角淌到地上,喉嚨像吞了一千根針那般痛。
他聞到了臉上有血腥味,也聞到了自己身下屈辱的咸騷味,但他根本顧不上丟不丟臉,只在心里瘋狂祈禱,求求誰能來救救他。
超人、鋼鐵俠、奧特曼、蝙蝠俠、蜘蛛俠、美國隊長……誰都可以,快些從天而降,把這幫壞人殺死!
他不想死!
他的嘴又被堵上,連人帶椅被搬回原位,之后沒人碰他,動物綁匪們輪流走進走出,似乎把他當成空氣,不給他吃飯喝水,也不同他講話。
可他晚餐時喝了太多可樂,沒多久又有了尿意。
但他沒求綁匪讓他上個廁所,知道那樣可能又會引來一頓毒打,還不如直接尿褲子里算了,還沒半干的褲襠再一次濕得透透。
動物綁匪們輪流看守,一般兩人看著他,另外四人在廠房外駐守,他們的夜視能力似乎極佳,廠房里黑燈瞎火,烏韞坐在從破洞屋頂漏進的昏黃月光中,成了只擔驚受怕的小獸,稍有風吹草動他都要顫一顫肩膀。
他又暈又累,卻不敢閉上眼,身上哪哪都疼,神經繃得極緊,那根線隨時都能崩斷。
不知過了多久,額頭滲出的血都已經凝固,烏韞熬到極限,眼皮已經重重往下掉。
這時看守輪換,一見走進廠房的是鸚鵡男和老虎男,烏韞睡意盡褪,瞳孔劇烈震蕩。
鸚鵡男像是忍耐了好久,跟老虎說了幾句,老虎嗤笑了一聲就走到門口替他把風。
隔著頭套烏韞都能感受到鸚鵡男鋒利露骨的目光,看見男人開始解皮帶扣,烏韞拼命搖頭,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已經懂了男人說的“玩一玩”是什么意思,他顫抖著想逃,卻無處可逃。
他突然想起古裝連續(xù)劇里經常出現的咬舌自盡。
一瞬間他就做好了決定,只要鸚鵡男一拿走他嘴里的布團,他就要用盡全身力氣咬斷自己的舌頭!
可鸚鵡男這次不再碰他的嘴,直接割了他手上的扎帶,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
烏韞雙手被反剪太久,麻痹無力,什么都還沒能做,又被男人用皮帶束住了手腕。
他被推倒跪在地,臉頰讓地上碎石劃破,酸臭濡濕的校服褲子連同底褲一起被扯落到膝彎。
身后男人興奮得爆著一句句粗口,脫了褲子把惡臭的欲望往他臀縫塞。
烏韞無助流淚,在心里大罵電視和漫畫都是騙人的,沒有英雄會來救他!
他繃緊了身體等待凌遲,但先等來的,竟是把風的老虎男悶哼一聲后仰倒地,咚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他連忙眨掉眼眶中的淚水,睜大眼朝門口看去。
就著門外陰涼月光,只見魁梧如熊的男人在地上捂著脖子不停抽搐,脖子處好像小噴泉,滋滋往外噴著水。
夜風將血腥味送到他鼻前,烏韞每眨一次眼,那小噴泉就弱一分。
很快地上男人不再抽搐,而烏韞也被鸚鵡男箍住脖子硬拉直起身,冰冷手槍用力抵在他太陽穴。
廠房門外并沒有人,仿佛老虎男是被無形鬼魅割了喉,奪了命。
剩余四名綁匪好似也被誰封住了嘴,四周鴉雀無聲,連鸚鵡男都沒有出聲,但烏韞能聽見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混亂。
烏韞反倒安靜了下來,盡管心臟噗通狂跳。
不知是天神還是惡魔聽見了他心里的祈禱,無論是要他獻祭靈魂,還是要減去他幾十年壽命,他都可以。
就算下一秒,手槍里的子彈穿過他腦顱,他都不再有怨言。
小小年紀很快明白,這樣總比受盡凌辱后還被折磨致死來得痛快。
鬼魅好像消失了,鸚鵡男沒有松開身前擋箭牌,終于忍不住大罵出聲:“夠膽就出來�。〕鰜斫o這小鬼收尸!”
可回應他的,只有飄蕩在空曠廠房里的回音,如地獄惡鬼呼嘯。
烏韞無聲淌淚,脖子上粗瓜一樣的手臂快把他箍到窒息,剛才被捅壞的喉嚨里有血上涌到口腔里,滿嘴都是鐵銹腥味。
救我。
求求你,無論你是人,還是鬼,都求求你救我。
就在此時,頭頂破洞的鐵皮有什么一晃而過,男人瞬間舉起槍朝屋頂連開四槍,砰砰砰砰震得烏韞耳朵快要聾掉。
而下一秒,又有什么從他耳廓旁咻一聲劃過,直接射進鸚鵡男的肩膀!
綁匪中槍悶哼倒地,手槍也跌落地,有血濺到烏韞臉側,燙得他終于活了過來,鼻子開始大力呼氣吸氣,身子無力軟了下去,側躺在地,像只快要死去的黏糊軟體章魚。
有人從門口明目張膽走進來,烏韞透過晃蕩淚水看著一雙軍靴無聲地朝他走來。
再往上看,那人黑衣黑褲,帶著蒙面骷髏面罩,只露出如野獸一般的眼眸。
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手里握著一把沖鋒槍,悄然無聲走進月光照到的地方,迅速把烏韞身邊的手槍踢到一旁。
烏韞聽見那人問:“有受傷嗎?”
竟然是女的,很年輕的嗓音,估計只比他大個幾歲。
冷靜且干凈的聲音就這么深深扎進烏韞心里,埋下了種子。
他沒辦法回答,只能用臉在砂石地面來回磨蹭,沒有,他沒有受傷。
能活下來已是萬幸。
烏韞還狼狽地光著屁股,察覺到蒙面女子正上下打量他。
最后目光落在他胯間時,他心里竟立刻涌現了強烈的羞恥感,想趕緊屈膝遮住自己的不堪。
但對方什么都沒說,轉頭毫不猶豫地給了已重新站起身的男人兩顆子彈,一邊膝蓋各一顆。
地獄惡鬼再次鬼哭狼嚎,少女在烏韞面前蹲下,取走他口中沾血布團,問:“他搞你了嗎?”
烏韞瘋狂搖頭,眼淚亂飛,嘴巴被撐開太久都快無法合起,聲音也啞得不像話:“沒、沒有……”
“哦,細路你真好彩。”
她吹了聲口哨,倏地朝他伸手。
十歲娃娃經歷這么一個晚上早已是驚弓之鳥,對方戴黑手套的手掌快來到自己面前時,烏韞嚇得又閉上了眼。
但沒有拳頭或巴掌落下,只有腦袋被輕輕拍了兩下。
“沒事了,乖,我們會帶你出去�!�
那顆被摧殘了一晚的心臟終于緩緩回到原位,烏韞泣不成聲。
對方語氣倒是輕松:“眼睛好好閉著,小孩子不能看接下來的畫面哦�!�
烏韞聽話閉眼。
耳鳴情況緩解許多,他能聽見又有幾顆子彈打入肉體的聲音,還沒死的男人求饒的聲音,肉被切下的聲音……
最后是男人哀嚎的聲音,但很快只剩悶哼,像是他的嘴巴被什么東西堵住。
烏韞好想睜開眼看看欺負自己的那人如今有多慘,又記起小姐姐的叮嚀,便把眼睛閉得更緊了。
再過了一會,全部聲音都沒了,一切歸于平靜。
眼睛緩緩睜開,蒙面少女已經回到他身邊,對著耳機匯報現場情況。
不知什么時候她已把身上的黑皮夾克脫了下來,僅剩一件黑色工裝背心裹住她玲瓏有致的上身,曝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讓月光浸滿,是香甜可口的順滑奶糕。
烏韞讓她拉起身,但腳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直,只能無力倚在她身前。
他比少女矮近一個頭,手腳都還被綁著,校褲底褲松松垮垮掛在膝蓋上,臉上的淚怎么都掉不完,只能呆愣著,看少女幫他把褲子提起。
再將黑夾克綁在他腰上。
她遮住他不愿讓人看見的恥辱,也護住他那一丁點兒在生死面前顯得渺小可笑的自尊心。
烏韞被她安置在木頭凳子上,手上腳上的束縛被帶血的匕首分別割開。
他一直背對著那具尸體,都不敢細想,這血是從哪里來。
廠房外很快有窸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少女拍拍他的發(fā)頂:“別怕,是我這邊的人,他們會送你回家。”
見她轉身想走,烏韞用盡力氣開口:“你……叫什么……”
少女回過頭,眼眸半瞇,是黑白分明的兩道彎月,里面似乎裝滿了宇宙所有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