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知道我要你干嘛?”
“嗨,還能干嘛?查這個樊輝唄,年齡、工作、家庭背景,重點是,他是樊家第幾房的,哦,對了,還要查查他會不會畫畫。”
各種線索都指向陳麗君跟疑似是穗子親爹的男人師承同一個老師,學美術。
穗子聽他說完,臉上的表情更諂媚了。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這個領悟能力,真的可以呢。
王翠花進來時,就見著穗子給于敬亭捏肩膀。
于敬亭翹著二郎腿,跟地主似的。
“你咋慣他這臭毛�。俊�
王翠花第一反應:臭不要臉的兒子又欺負了兒媳婦,真狗。
于水生第一反應:傻了吧唧的兒子又被兒媳忽悠了,嘖嘖。
“沒關系,敬亭開心就好�!彼胱拥兔柬樠�,宛若一個小可憐。
“萬惡的舊社會也沒有這么欺負媳婦的,去,該干嘛干嘛去!”王翠花給兒子攆走。
于敬亭走到門口,穗子沖他揮手。
“孩子爹,偉大的于廠長,就看你的了!”
于敬亭呵了聲。
他要是不把事兒給她辦明白,那就不是偉大的于廠長,而是于大蘿卜了。
小聲嘀咕:“勢利的女人�!�
“我沒有太聽清呢?”穗子笑得好溫柔。
“晚飯前給你答復。”
“加油哦,被光選中的男人~”
這小兩口酸掉牙的對話,讓王翠花捂著臉。
“艾瑪,你倆不膩的慌?穗子,你跟娘說,是不是鐵根逼你的?”
穗子點頭,對呀對呀,她就是小可憐。
于水生搖搖頭,走到倆看戲不亦樂乎的小孫兒面前,看著倆孩子閃亮亮笑瞇瞇的星星眼,于水生有理由相信,這家里最單純的,就是他的花兒了。
倆孩子都看透了一切!
于敬亭現在有他自己的關系網,孟君上次來給他助威,于敬亭的人際圈瞬間擴大了好幾倍。
打聽個人也不算多困難。
其實在老家時,穗子若想打聽,也不是查不到。
但當年自由戀愛還個結果,拿到現在看,畢竟不是多光彩的事兒,穗子若是四處打聽,難保不會傷害到母親的名譽。
王家圍子就那么點地方,話傳來傳去,最后指不定變得多難聽。
她一開始也對那個跟母親談戀愛的男人沒多大興趣,所以就一直沒打聽。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樊家的事兒,她就是不想卷,也卷進來了。
這段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的樊家人,已經好幾個了。
從最開始的樊華,再到冒名頂替她生父的樊輝,再到這個被穗子晾在一邊的樊煌。
一個比一個有分量。
一直被蒙在鼓里就太被動了。
于敬亭跟穗子是一條心的,穗子想要知道,他就去查。
晚飯前就回來了,穗子一看他滿臉得意,心領神會。
這是成了。
穗子馬上迎上去,用超級賢惠的聲音對他說道:
“我親愛的孩子爹,你回來了!”
“嗯,大爺我的酒準備了?”于敬亭嘚瑟地問。
“給你燙好了,溫度剛剛好�!�
穗子幫他脫掉外套,還趁著沒人親了他一口。
這個服務,可以說是滿級了。
“都打聽到了?”
“沒——靠!”
于敬亭剛說一個字,前一秒還溫柔的女人下一秒翻臉,推著他往外走,吃雪去吧!
“你學國粹變臉的?!”
“啥都沒查明白的人,還想喝酒?”
“你讓我把話說完成不?我說的是,沒問題,不是‘沒查到’!算了,我要出去冷靜冷靜,你就讓沒穿棉襖的我凍死在外面吧!”
穗子一把拽著他,稍微一用力把他拖回來。
“冷靜干嘛呀,酒一會涼了�!�
于敬亭氣樂了,朝著她某個位置捏了一把,這才出了口氣。
“爹娘呢?”
“先吃完了,領孩子們去隔壁串門了�!�
姣姣在門口跳皮筋呢,所以家里就夫妻倆。
“怪不得你這么囂張!跟我玩陰陽人?爹娘知道你有兩幅面孔嗎?咱家的麻袋都沒你能裝。”
“爹可能看出來了�!碑吘谷思沂撬臓�,看人的眼力還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她還是婆婆心里天真無邪的小寶貝。
“等會——為啥你們先吃飯了?!”于敬亭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了,這是對待干活人的態(tài)度?
“我沒吃啊,我等你一起�!彼胱悠鹕矶肆瞬�,于敬亭看到都是他喜歡吃的,這才順毛。
“過來,到大爺腿上,喂大爺吃!”得寸進尺了。
穗子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為了打探情報,真就坐他腿上,于敬亭狠狠地裝了一把,過足了癮占夠了便宜,滿意極了。
穗子這點特別讓于敬亭滿意,她要是有求于他,那是各種柔順,能讓于敬亭感受到帝王級的服務。
當然,滿足她的條件后,他瞬間從帝王淪為太后身邊的“小于子”。
但他依然為了沉迷那片刻的虛榮滿足而奮斗,死她身上都樂意。
“樊輝其實還挺好查的,我裝作美術愛好者,跑到市美術館找館長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就你......還能裝作美術愛好者?沒露餡”
穗子嚴重懷疑。
之前她寫個書法,他在她邊上“畫蛇添足”這事兒還歷歷在目呢。
“那有啥露餡的?藝術咱也懂,看到光腚拉碴的就說是藝術,看到烏漆墨黑的枯樹枝爛樹葉子就說是人生,給館長感動的握著我的手就不松開�!�
情報,那不就是說來就來了?
“呃......”穗子心疼館長一秒鐘。
“媳婦,你猜,館長告訴我個啥情報?保證震驚你一天!”
###第520章這賬稍微有點亂(感謝蜀月兒+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的話引起了穗子的興趣。
“啥�。磕憬o我個提示,我也好猜啊�!�
“你猜,這個樊輝,是樊家?guī)追康�?�?br />
“等我想想啊......”
穗子開始掰著手指頭算起來。
根據她所知,樊家一共有四房。
她見過的樊家人里,最不爭氣的是四房的老四樊皋,屬于邊緣人,毫無希望的那種。
于敬亭在煙草公司時,遇到的那個樊華,是三房的,也是沒多大出息的。
那個跟她老媽關系最說不清道不明的樊煌,則是長房長子,被視為家族傳承接班人的狠人。
雖然關于樊煌的傳說,穗子從別人嘴里聽到了不少,知道這是個非常牛皮的人物。
但從他被老媽逼到跳腳跑過來找穗子的細節(jié)來看,穗子又對樊煌的實際能力持有保留態(tài)度——起碼這個大人物,在感情的問題上,沒傳的那么睿智。
穗子又想到樊煌被于鐵山一拳打碎眼鏡,更加堅信,傳聞其實也沒有多少可信度的。
但甭管怎樣,樊家長房是實力最強的。
“我猜,樊輝不是二房就是三房的人,感覺還是三房的概率大,你瞅三房的樊華多迷信啊,這玩意都遺傳的�!�
鑒于這個樊輝曾經跟老媽有過一段感情史,還有可能是穗子的親生父親,所以穗子的猜測顯得格外謹慎。
于敬亭露出個得意地表情。
“嘿,我一開始跟你想的也是差不多,結果,不是那么回事!樊輝是樊煌的弟弟,親、弟、弟!”
褲衩!
晴天霹靂!
穗子猶如被雷劈中了,張著嘴,說不出話。
于敬亭看她這表情,哈哈大笑。
果然,不能是他一個人吃驚。
他家小野豬也被震驚到了。
“這?!”穗子都不知道說啥了,盡管她號稱智多星,但是這玩意狗血的,超出她的預期��!
“我剛聽館長說,內心的反應跟你現在差不多,我是不可能表現出來,但我心里也是很震驚的,不由得想到早些年,村口搭的野臺子戲內容了�!�
“啥內容?”
野臺子戲都是以二人轉為主的,詼諧幽默,特有民間特色。
但陳麗君都不讓穗子聽,作為一個有逼格的女人,陳麗君瞧不上這些玩意,她寧愿在家給穗子唱京劇,也不讓她跑過去跟一堆人擠著聽野臺子戲。
“我和弟妹那些事兒啊,你沒看太遺憾了,好家伙,那詞兒我現在還記得,我給你唱兩句��?”
“可別!”
穗子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聽到這名字,她就知道絕對不會有啥正經詞兒了。
穗子現在滿腦子都是上一輩的事兒,雖然不知道細節(jié),但只憑于敬亭說的那個驚悚的名字“我和弟妹那些事”,她就能腦補出一出完整劇情來!
“所以,我媽當初是跟人家弟弟搞對象,然后弟弟是個渣男,坐草垛上跟人吹牛,說跟別的女學生親了,我媽一怒之下就把草垛燒了,再然后嫁給陳開德,后來回城了,又把人家哥哥給拿下了?!”
谷檦
穗子倒吸一口氣,她嚴重懷疑她老媽拿了大女主的劇本!
這要寫里不就是,“得不到你,就做你大嫂?!”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不過也不排除咱媽當年就跟樊煌有那么回事�!�
“你可別亂說,我媽雖然對感情是有點灑脫......但她可不是劈腿亂搞的那種女人!”
“媳婦,你知道你有個毛病不?你一心虛,你眼睛就眨得特別快,你還會結巴!”
“我,我沒有!”穗子說完臉就紅了,結巴真控制不住。
她其實真沒多少底氣。
陳麗君是一個特別理性的人,而且特別有個性,惹到她了,她真不一定會用什么方法報復回去。
如果真是樊輝先對不起她的,她說不定真能做出勾搭樊煌的事兒來。
“想解開你心里的謎底很簡單,問咱家老頭老太太,樊煌是什么時候來的王家圍子,只要他是在樊輝跟咱媽鬧矛盾后來的,那很可能.......”
于敬亭沒說出去的半句話,穗子知道他什么意思。
很可能,她娘當初真給過樊煌暗示,所以她親爹到底是誰,真不好說。
“館長還透給我一個消息,說這個樊輝,現在在某高校當美術教授,藝術上頗有造詣,但人品上飽受詬病,圈內風評不好�!�
“具體是怎么個風評不好?”
“他媳婦是去年因為癌癥死的,但圈內人都知道,是被他氣死的,他媳婦死了才倆月,就跟自己的女學生好了,一年后,娶了另外一個女學生,據說現在還跟學校里別的老師保持著復雜的情感關系。”
穗子這反應慢的,差點被這復雜的人物關系整懵了。
這家伙到底勾搭了多少女人?
“我媽當初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種管不住褲腰帶的大敗類?”
于敬亭聳肩。
“誰還沒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別看樊輝人品不咋地,可是帥啊,據說當年就有不少女人喜歡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娶到比他小一輪的女學生,肯定是有點魅力的�!�
說完還自戀地摸摸頭發(fā),嘚瑟道:“像我這樣集英俊與能力與一身,還只迷戀小野豬精的癡情好男人,可真是不多了。媳婦,你看男人眼光可比咱媽當年好太多了�!�
“謝謝,我是被你騙回家沒別的選擇,被動看上你的。”
于敬亭摟著她的腰一使勁,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感覺隨時都能惱羞成怒咬她一口。
鑒于這家伙一言不合就啃她滿身牙印,慫慫的穗子馬上改口。
“但是,即便是有很多選擇,閱遍人間色,我心里最好的,一定還是你。”
嗯,這話還算動聽,于敬亭點點頭,但很快又覺得哪兒不對。
“你還想閱遍人間色?!膽兒是肥了吧?!”
穗子忙給他喂菜,狗腿地哄了一番,重點是夸他如何英勇神武,于敬亭這才勉強順毛,心里卻是給她記上一筆。
呵,等晚上,孩子都睡了的......呵呵呵!
“我媽是很斬釘截鐵的說,樊煌不是我爸,但依我對她的了解,她也不大可能給渣男生孩子啊�!�
穗子一點沒察覺到自己被于敬亭“記仇”了,還挺認真的分析呢。
現在已經知道,樊輝就不是個好餅,渣得徹徹底底明明白白,這種男人,她老媽怎么可能給他生孩子?
“不過甭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有一件事卻是肯定的�!庇诰赐ふf。
###第521章保護你未遂(感謝蜀月兒+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中年老男人的感情要是燃燒起來,就跟老房子著了火,沒救了�!�
于敬亭倍兒深沉地說。
穗子驚,大哲人!
“甭管這樊煌到底跟咱媽咋回事吧,人家大老遠從京城過來,還英勇地挺身而出保護你——未遂�!�
未遂,這倆字聽起來特別有喜感,穗子又想起眼鏡斷裂大佬流鼻血的畫面了。
這要是隨身帶著相機多好,拍下來還能高價賣他......
“足可見,他是有誠意的,你不愿意見他,他也不會主動打擾你,我要不是你男人,我都被他這精神感動了�!�
穗子白了他一眼,立場不堅定的家伙!
這些恩怨情仇都沒整明白呢,瞎感動啥?
“誰知道當年是不是他負了我媽�。磕悻F在感動,會不會太早?”
“當年的事兒我不知道,不過我可知道,他一直沒結婚,現在感情史也是空白的,沒聽他跟哪個女的有什么瓜葛,就沖這,就比樊輝好一萬倍�!�
“你連這都查到了?!”穗子覺得他生錯了年代,“你要是再早個幾百年,就憑這優(yōu)秀的情報搜集能力,你不進東廠都是屈才!”
“你咒老子當太監(jiān)?!”于敬亭覺得這磕兒沒法嘮,他決定現在就把她抱回房間,就地正法!
“你這沒文化的!誰告訴你東廠只有太監(jiān)了!管事兒的那是大太監(jiān),底下的可都是帶把的純爺們,不過我覺得你的確有當管事兒的能力......”
穗子是挺真誠的贊美,她男人到哪兒都能當龍頭,一點也不像是小嘍啰,有將帥風范!
于敬亭徹底怒了,一拍桌子,把人抱起來。
“明兒不想下床就直說,拐彎抹角刺激我?!”
“!��!”穗子叫苦不迭,正想著如何脫身,門開了。
王翠花和于水生一人抱著個娃,身后跟著姣姣,一行人默默地看著于敬亭的公主抱。
現場一片寂靜。
穗子感覺自己臉都要炸了,大型社死現場!
還被孩子看到了!
最先不干的,是落落。
被奶奶抱在懷里的落落,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爸爸媽媽,急了。
指著穗子叫:
“抱!”
翻譯過來:為啥媽媽是橫著抱,她就是豎著抱的?!
一生要強的小娃,指著媽媽跟奶奶抗議,那意思是,她也要求享受跟老媽一樣的待遇。
穗子的臉更熱了,掙扎著想下來,于敬亭卻把她抱得更緊了。
這種時候,就是比看誰臉皮厚了,放下去豈不是不打自招,暴露他想跟媳婦醬醬釀釀的真實企圖?于敬亭才不傻呢。
“哦,穗子腳崴了,我抱她回去�!�
“對對對!”穗子點頭,不過臉卻是沖著于敬亭的胸膛,只留給眾人一個后腦勺。
沒臉面對大家,臉紅的跟啥似的,一看就露餡。
“聽見沒?你媽是腳崴了,你就別湊熱鬧了!”王翠花信以為真,低頭哄孫女。
“jio!”落落馬上用小手捂著腳脖子,小丫頭正處在一個好玩的階段,聽到器官就能指出來,都條件反射了。
“對,腳疼!”王翠花教學。
落落聽到疼,又做出個痛苦的表情,王翠花覺得特別好玩,這個游戲她每天都要跟倆孩子玩。
穗子的頭埋得更深了,她有種欺騙孩子的罪惡感,嚶。
“我先把你媽抱回去,再來抱你,還有你�!庇诰赐ふ讨樒ず�,面不改色地糊弄孩子。
落落開心地拍手,波波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他才不要爸爸那么抱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一會回來先抱你!”于敬亭被兒子嫌棄后,指著兒子兇殘威脅。
谷嫳
這結果換來的就是倆孩子一起哭,還是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種哭。
于敬亭被王翠花踢了。
“沒正事兒的玩意,你惹呼孩子干啥?”
“裝哭呢!”于敬亭控訴。
姣姣以最快的速度從水壺里擠兩滴水,抹在侄子侄女的臉上,喏,淚水,就這么獲得了。
“噗!”穗子樂了。
于敬亭被一大家子聯(lián)手擠兌,徹底惱羞成怒,把穗子放地上,讓這個沒良心的小娘們跟著起哄!
穗子僵了一下,騎虎難下,只能裝瘸,緩緩地挪到房間,不裝就下不來臺了。
隔了一會,落落在東屋喊媽媽,穗子只能裝瘸過去看閨女。
“哎,你剛哪兒條腿瘸來著?反了吧?”于敬亭幸災樂禍,靠在門上看他媳婦飆演技。
穗子背對著他的肩膀一緊,聽到公公和姣姣的笑聲,頭頂都要冒煙了。
她緩緩轉身。
“我覺得你今晚,可以睡地板了�!�
這種不靠譜的豬隊友,拉出去扔垃圾堆吧,誰愛要誰要!
是夜
王翠花剛和衣躺下,就聽西屋傳來穗子崩潰的聲音。
“于鐵根,你虎不虎?!”
王翠花騰就坐起來,還沒等下床,又被老伴兒按住。
于水生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花兒稍安勿躁。
“是你讓我睡地板的,喏,我鋪好了,夫人,來就寢吧�!庇诰赐で繁獾恼f。
“你把——”
穗子的聲音拔高了一下,很快壓下去。
王翠花聽戲聽一半,沒聽到后續(xù),抓心撓肝。
“穗子說啥呢?”
“你把褥子鋪地上,臟不臟?大概是這樣�!庇谒鷽]聽到,但是他能聯(lián)系上下文,猜到西屋的劇情。
“哎呀,虎了吧唧!”王翠花聽得青筋直跳,把褥子鋪地上,這不就是欠揍?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挺好笑,噗嗤笑了。
還不敢大聲笑,怕讓小兩口聽到,貓被窩里笑。
這小兩口一天天的,都是戲,這不比電視劇好笑?
“褥子你明天拆了洗?”于水生一句,王翠花笑不出來了。
穗子又好氣又好笑,她就洗個臉的功夫,于敬亭就把倆人的褥子拽地上了,鋪得平平整整,衣服脫了個干凈。
還躺被窩里擺了個妖嬈的造型呢。
“你讓我睡地板,我就睡了,我多聽話啊?我不僅自己睡,我還邀請你呢,媳婦,還別說,從地板這個角度看咱房間,真不一樣,來,你體驗一下?”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
一只漂亮的玉足,從天而降。
無情地踩了他胸口一jio,越過他上了床。
“啊,我的心被你踩碎了�!彼嬷�,“你不親我?guī)卓冢业男木鸵恢彼橹�,拼不起來了�!?br />
“muma!”好大的聲音從嬰兒床的方向傳來。
讓人家親,人家就親了呀~落落拍拍手,熱情地對老爸揮手。
“你不是睡著了?!”于敬亭迅速蓋被遮住關鍵位置,好家伙,還有圍觀的?!
###第522章不想改變###
面對妖嬈老爸的控訴,無辜的小娃眨眨眼。
睡著了,人家裝的呀。
不僅她在裝,弟弟也裝呢。
面對墻的波波還很配合地發(fā)出一聲很敷衍地呼聲,誰聽都知道裝睡的那種。
“噗,哈哈哈!”穗子坐在床上,幸災樂禍。
該,活該。
讓他臭不要臉,丟人了吧!
“笑!還笑!敗家小娘們,還不哄孩子睡覺!”于敬亭怒。
“誰在那犯二引的孩子不睡,誰就哄,我才不管�!彼磻蚨嗫鞓费健�
于敬亭低聲念了句植物,在被窩里快速把褲衩套上,光著膀子跑到嬰兒床前,本想給孩子們來個厲害臉,找補下當爹的尊嚴。
可是對上閨女笑嘻嘻的臉,還有兒子那肉嘟嘟的小背影,又被孩子們萌到了。
“嘿,老子的基因可真優(yōu)秀,看我這倆崽兒,多好。”于敬亭把閨女抱起來,狠狠親了兩口。
換來閨女咯咯的笑聲。
得,更精神了。
這怕是更不能睡了。
穗子也湊過來,一家四口做起了親子游戲。
養(yǎng)小孩是個特別神奇有趣的過程,雖然很累,不過看著孩子們每天的變化,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雙胞胎特別聰明,對他們說小動物名字,他們就會模仿叫聲。
比如問他們,豬怎么叫,倆小娃就會一起哼,跟二重奏似的,巨可愛。
雖然是簡單的游戲,但全家人都樂在其中。
王翠花她們在西屋也能聽到孩子的聲音,嘴角都是上翹的。
家里有個小孩,氣氛也會歡樂很多。
終于把倆精力旺盛的小娃玩困了,倆孩子倒那睡了,這次是真睡了。
于敬亭把倆娃擺成好玩的造型,看著跟練氣功似的,順手又拍了兩張照片,一邊拍一邊嘿嘿笑。
他隔上一段時間就要拍點,穗子已經想到孩子們長大后,看到這些照片得有多憤怒。
當爸爸的惡趣味,嘖。
“媳婦,你小時候沒有照片嗎?”于敬亭看倆孩子睡著后可愛的模樣,突然很想看看穗子小時候是什么樣。
穗子搖頭。
“我是很大以后才有照片的,還是黑白的,小小的。”
早些年照相是奢侈的事,普通人家哪兒有啊。
“太可惜了�!庇诰赐ゎH為遺憾,她幾個月時,一定也很可愛。
“你有?”
“怎么可能?不過咱娘說,看咱閨女現在的模樣,就跟我小時候差不太多。”
落落還是挺像于敬亭的,跟姣姣也很像,一看就是一家的,波波剛出生時很像穗子,長開了后乍一看像穗子,仔細看,還有一點點他爹的影子,既像爹又像媽。
爹媽是俊男靚女,龍鳳胎怎么組合都好看,王翠花有時候抱孩子出去,還會被人要照片,說要貼墻上,照著這樣的孩子生。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看我小時候照片?”穗子問。
“一時興起吧,我挺想不明白,什么樣的爹,能錯過你這么好的閨女,要是我,我每一分鐘都不想錯過�!�
于敬亭的有感而發(fā)讓穗子陷入了沉默。
“明天跟他見一面吧,快過年了,他丟下京城的事兒,過來看你,也算是有誠意�!�
“你怎么知道他是過來看我,不是工作?”
“他那個單位,怎么可能在過年前安排出差的工作給領導”
于敬亭的話讓穗子不悅地抿嘴,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我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期待,這么多年沒有爹,我過的也挺好�!彼胱诱f出心里話,“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不想做出改變�!�
“沒人讓你變,但知己知彼,總不是壞事�!�
“咦,這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穗子覺得他今天的態(tài)度很反常。
按著于敬亭的性子,他該不會很喜歡樊煌才是,可他一直有意無意的要讓她跟樊煌見一面,似乎有撮合的意思。
“傻野豬精�!庇诰赐と嗳嗨念^發(fā),“我都不怕被人說吃軟飯,靠著媳婦上位,你怕什么?”
穗子不悅,她非常討厭聽到“吃軟飯”這三個字。
“你就是沒有我,也會很成功的,我夢到過的,以后你能開2000萬的車�!�
看他笑了,穗子嘟嘴,就知道他不信。
“我開多錢的車,那不還的是你撥款嗎?就我現在這5塊錢的零花錢——哎,媳婦,說正經的,你給我漲5塊錢唄?要不,漲3塊也行?”
對一個每個月工資上交,只領零花錢的男人來說,2000萬這個數字過于遙遠,還不如多點零花錢來的實際。
“突然很困。”穗子打了個哈欠,假裝沒聽到他的要求。
“嗤,摳門的女人�!庇诰赐て沧欤瑩е胝键c便宜,做運動前還要往嬰兒床那瞅一眼,唯恐倆崽兒再來個“返場圍觀”。
“明天我就要加個簾子,都快讓這倆崽兒給我瞅蔫了——你還笑!”
憑借著自身過硬的條件,于敬亭硬是讓穗子把軟飯這茬忘了,等她徹底睡著了,他才親親她的頭發(fā),認命地起來,躡手躡腳的去燙毛巾。
媳婦睡著了,善后還是要做的,要不明早起來分分鐘翻臉,女人啊......嘖。
善后處理好了,蹲外面抽煙,看著漫天星斗出神。
身后被人輕踹了腳,差點沒給他從臺階上踢下去,于敬亭翻了個白眼。
“老頭,你這樣會得罪我的�!�
于水生笑呵呵地伸手,于敬亭從兜里摸出煙遞過去,于水生抽一根叼嘴上,抽煙的造型都跟兒子一樣。
爺倆并排蹲著抽煙。
“事后煙?”于敬亭挑眉,“你該不會想讓我又當哥吧?我是沒意見,但落落和波波可能會對有個比他們小的姑姑或叔叔不爽�!�
于水生拍了他一巴掌,訓道:“想什么呢?你娘都多大歲數了?”
他才不想讓兒媳遭那個罪呢,冒風險的事兒不做。
“那你大晚上不睡覺,該不會只是想跟我蹭根煙吧?”
“呸!你這混小子嘴里就沒句正經的,我特么還不是為了你?跟你說正經的,要只是想護著穗子,倒也不必委屈的巴結什么姓樊的�!�
于敬亭抬頭,緩緩地吐了個煙圈。
穗子想不明白的事兒,于水生卻是看得很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