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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僅僅過了一夜,體育中心的布置完全變樣。幾十間半封閉的格子一個挨著一個,填完了申請表的學生們依次進入其中之一,面試完的人直接被軍方的代表從后面請出去,外面排隊的人不知道里面發(fā)生的事,而出來的人面無表情。整個場面寂寂無聲,一定是世界上最森嚴的招聘會。

    我和林瀾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她已經換上了7488部隊的制式軍服,那是一身簡約貼身的白色套裙,領口上繡著鷹揚起一側羽翼的圖紋,肩章上一杠兩星。

    我一頁一頁地翻著7488部隊的軍事服務協(xié)議,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這樣厚厚的一疊法律文件,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根本記不住,而且我差不多決定要簽了。昨天夜里班里大家議論了一下,除了去部隊服務就只有考研,要不然就是閑著當后備人員。考研還只能考本專業(yè)了,換而言之還是只能去部隊服務,無非是早晚。而早去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優(yōu)先選擇北京或者上海。

    說到北京上海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的心里一頭小野獸蹦達了一下——我記得某個人是7488部隊上海部門的協(xié)調員。

    “喂,你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

    我抬起頭,林瀾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手里玩著一枝鉛筆,即使在這樣的場合,她也并不全然像一個軍人。我看了她幾秒鐘,注意到她眉毛下星星碎碎的亮點,那是昨夜她沒有來得及卸干凈的彩妝。我心里沉甸甸的分量因為這個小發(fā)現有所減輕,我咧咧嘴。

    “簽了能反悔不?”

    “不能�!�

    “等于賣身契啊。”我低聲嘟噥,其實我知道就算你有豹子膽也不敢跟軍方毀約,不過聽到那么肯定的回答,依然讓人心里發(fā)涼。

    “也沒什么,你要是去公司,簽約了也不能輕易退出�!绷譃懧柭柤绨�,笑,“我還是現役呢,我也不能啊!”

    我抬頭看著她,她還是笑,后來我才發(fā)現她總是這樣,從不因為別人看她就覺得不安,永遠笑得很隨意。她的牙齒白凈目光清澈,反射的光都能晃到我的眼睛,所以我只是看著她耳朵邊那絲淘氣的卷發(fā),隨著她的笑聲輕輕地震動。最終我垂下目光,點點頭。

    她指給我看簽名的地方。

    我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筆擱下。林瀾對我笑笑,指向會場一側的出口,我轉身向那邊走去,聽見林瀾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她開始接待下一個學生。我雙手抄在口袋里,吹了吹口哨,盡量想讓這個決定感覺起來輕松些。

    其實這個游戲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為一句話——你不能退出,我也不能。

    手機響了。

    “木頭木頭!我要木頭!我要造長戟!你睡著了��?大豬已經快把我家推平了!”蘇婉在話筒里大喊。

    我去看屏幕,蘇婉已經發(fā)了無數的對話給我,不過我剛才走神略過去了。

    大豬二豬的新戰(zhàn)術大概是先踏平蘇婉,然后大隊合圍我。我給蘇婉送了一千個木頭過去,然后畫了一個方框,把我五個馬廄門口的兩隊游俠派出去支援她。她的基地處處狼煙,大豬的游俠正在燒殺。畢竟是女人,到了緊要關頭蘇婉就舍不得那點基業(yè),農民們圍著城堡瘋狂修補,哪邊出一個長戟就上去一個,全是白白送死。長戟對游俠雖然有優(yōu)勢,可是一個一個上去,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鼠標點過去,兩支鋪天蓋地的游俠大軍正面沖鋒。而幾乎就在同時,我在地圖上看見了白色的小隊移動過來了,是二豬的部隊。又是大豬二豬的戰(zhàn)術吧,趁我家里空虛掩殺過來。不過已經晚了,在我的游俠人口減少的同時,我那十個兵營已經開始不斷地涌出劍勇。當二豬來到我的基地門前時,他將會看見排列整齊的人墻。

    “反擊反擊!打過長江去!”蘇婉開心起來。

    十分鐘后,我的打包機越過了地圖下方的冰河,展開之后砸掉了大豬的城堡,大豬退出游戲。而蘇婉已經完全緩過勁兒來了,帶著她的輕騎小隊正在滿世界追殺二豬的農民,二豬的基地如今只剩下幾塊燃燒的農田,旁邊站著我大隊的冠軍劍士。游戲還沒有結束,我想二豬這樣堅強的家伙一定還在地圖的某個基地開新基地。

    “二豬你的農民別砍樹了,認輸吧,我這里還有一隊游俠!”我發(fā)了一條消息給他。

    十秒鐘之后,二豬也退出了。

    “無敵最寂寞�。 蔽胰拥羰髽�,靠在椅背上用力舒展身體,扭得像是《青蛇》里面的張曼玉。

    聊天頻道里面大豬二豬和蘇婉正在打嘴仗,大豬說其實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啊,我該升了血統(tǒng)的。二豬說江洋的劍勇太狠了,我還以為他還出游俠呢,派過去三隊長戟,都被他的劍勇稀里嘩啦給切了。蘇婉說哼哼哼哼哼哼哼,你們兩個男人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

    “再來再來?”大豬說。

    “不來了,我要睡覺,明兒一整天值班,晚上還被人拉了去卡拉OK�!蔽艺f。

    “喲,卡拉OK?老實交代!有沒有美女?”

    “有美女,著名小美女,路依依�!�

    “是不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家里有游泳池的小美女?”

    “我是說一個巨大的浴缸,怎么這就變成游泳池了?”

    “申請去看美女!”大豬說。

    “報名報名,我也要去!”二豬跟著起哄。

    “好!同去同去!明兒晚上八點武寧路長壽路口的那個上海歌城!”我手橫揮而過,大開大闔,像是指揮萬馬千軍。

    “有沒有帥哥?”蘇婉說。

    “二豬就是帥哥�!�

    “白眼,看膩了�!�

    我退出了聊天頻道。我拿起手機,想了想,發(fā)了一條短信:“你睡了沒?”

    “還沒�!�

    “我是想問你那束花還要不要?”

    “要不你明兒帶給我吧,我把錢給你�!�

    “免了,我自己插來看看吧�!�

    “也好啊。”

    “你在干什么?”

    “在數數。”

    “數數?”

    “失眠了,看了一會兒書,又吃了點東西,還是睡不著,沒辦法,只好數數,我剛才已經數到一千多了�!�

    “要不要沖點奶粉?”

    戰(zhàn)爭時期,新鮮牛奶這種近乎夢幻的東西就不必想了,但是對于軍官和嬰兒還是有限量的奶粉供應。

    “不用了,我數著數就睡著了�!�

    “�!�

    “�!�

    起而復落的短信鈴聲就此停止。我墊了一片菖蒲,把六枝郁金香一一插在我那個扭股糖一樣的玻璃花瓶中,像是展開的一張灑金扇面。我把整個花瓶放在窗臺上,熄了燈,從花和葉子的空隙里看了看外面,翻身一頭栽進枕頭里,睡著了。

    第6回

    我們趕到的時候路依依正在唱《青藏高原》,聲嘶力竭,幾個女孩搖著手鈴和沙槌助威。

    路依依換了一雙黑色絨面的高統(tǒng)靴子,黑色貼身的小上裝,立領里面塞著白色的絲圍巾,下面是條膝蓋上二十厘米的黑白格子短裙。看見我們進來,她高高舉手揮舞,大豬極有眼色,立刻沖上去握手大贊:“美女美女,久聞大名,幸得一見,今生不虛�!�

    路依依也笑得像是一朵花兒。

    可是與此同時,音箱中傳來的聲音嗡嗡作響,我們像是置身在一堆高頻發(fā)生器里,只覺得耳膜和周圍的玻璃一起都瀕臨爆炸……

    二豬湊在我耳邊:“這唱功,是殺豬派啊�!�

    我說:“我們可以考慮叫她三豬……”

    其實路依依的歌唱得不錯,不過并非那種穿云裂石的華麗高音,她參加“戰(zhàn)地青年大使”的歌唱比賽前曾經問我選什么歌好,我說以她的嗓子不如降一個八度唱王心凌的《第一次愛的人》,路依依扁扁嘴,說我想唱《站在高港上》,我也不勸他,我說你要是喜歡挑戰(zhàn)高難度,其實我建議你唱劉歡的《磨刀老頭》。路依依不理我,低低地哼著《站在高崗上》。

    后來我看了比賽轉播,路依依唱了《第一次愛的人》,在舞臺上蹦蹦跳跳,長發(fā)的發(fā)梢綴著一枚銀的米老鼠墜子,憂郁明快,比分極高。

    我娘多年以前就斷言過,千萬不要以為女人傻,她們只是有時候任性。對于老娘以自身數十年經歷總結出來的女性心理學,我素來奉若圭臬。

    路依依唱完了,蹦起來把整個人扔沙袋一樣扔在我旁邊的沙發(fā)上,伸了一個懶腰:“你們來晚了。”

    “值班��!保衛(wèi)人民生命財產,”我指指大豬二豬,“潘翰田,曾煜,都是我們同事。”

    “我叫路依依,她是明玲玲,那邊的是楚曉溪,那個是嚴妍,都是我們同班同學�!甭芬酪纼叭贿@幫丫頭的頭兒。

    “沒歌了沒歌了,下面誰來點?”那個叫嚴妍的女孩說。

    “我來我來,大哥的任務就是暖場嘛,”大豬立刻捋袖子上了,“待我唱一首譚校長的《捕風的漢子》。”

    “誒?沒聽過啊�!甭芬酪勒f。

    “校長的歌里面我最喜歡的,太體現他豪放不羈的風格了,我要點現場版!”大豬盯著點歌屏,聚精會神。

    女孩們拍著巴掌笑。

    “帥哥誒帥哥誒。”路依依扯著我的袖子,偷偷指二豬。

    路依依這個表現太像個花癡了,不過二豬倒確實是出名的清秀,不知道他年齡的人都以為他才高中畢業(yè),姑娘們看著他直流口水。

    “二豬唱什么?”

    “幫我點《當愛已成往事》吧。”

    “我要跟帥哥一起唱,我要跟帥哥一起唱!”那邊叫做明玲玲的女孩舉手蹦了起來。

    世上的花癡絕非只有路依依一個。

    “江洋唱什么?”

    “《北京一夜》,大豬幫我點�!�

    “��!這個我不會唱!”路依依說。

    “那你跟誰唱?”楚曉溪看著她的姐妹,“誰會唱的站出來�!�

    “我……”二豬小聲說。

    群魔亂舞。

    我打亮手機屏幕,沒有新的短信。

    “幾點了?”路依依往手心里哈著氣,輕輕地跺著腳。外面的玻璃幕墻碎了好些,冷風直灌進來。

    “十點半�!蔽野咽謾C擱回口袋里。

    戰(zhàn)爭年代還有卡拉OK開放實在是件令人驚嘆的事情,不過市政府曾經保證上海還是上海,娛樂和商業(yè)設施還是照常開放。我們在包間外的吧臺前,面對著汽騰騰的一鍋關東煮,飄著淡淡的魚香。

    “你吃什么?”

    “我要兩串魚蛋就好了�!甭芬酪勒f。

    “那好吧,兩串魚蛋,兩串章魚小丸子�!�

    “8塊錢,四張食品券。”柜臺里面的伙計說著,順便聳聳肩,把軍棉大衣裹得緊了一點。

    畢竟是非常時期,娛樂可以免費,吃的東西還是限量的。我在錢包里摸了四張食品券給他,路依依給了十塊錢。

    “回去吃?”我有點猶豫。

    包間里面現在是什么場面?不知道是明玲玲在和二豬對唱《廣島之戀》還是那幫精力充沛的男女湊在一起吼《這一拜》,我記得出來的時候還有兩屏幕的歌在排隊。

    “出去透透氣�!甭芬酪勒f。

    “好,我去幫你拿大衣�!�

    我們每人拿著一串關東煮,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路依依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她披上了外套,一件黑色貼身掐腰的羊絨皮大衣,垂下來的長擺拉起來剛好蓋住雙腿。面前是武寧南路,路燈稀稀拉拉的,沒有人跡。我咬了一顆章魚小丸子下來在嘴里嚼著,忽然覺得我和路依依這樣子就像兩個陜北老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坐在田埂邊一人抱一個夾饃。我側臉看了看路依依,她也看著前面發(fā)呆,嘴巴不停地動著。

    沒有人說話,霓虹燈廣告牌在頭頂孤零零地閃爍,我們身邊的光一時綠一時紅,我又咬下了一顆章魚小丸子。路依依吃完了一串,雙手在裙擺下裸露出來的腿上搓著。我看了她一眼,撞上她看過來的目光。

    路依依說:“你知道么?我們新聞系最有名那個帥哥,在上海電視臺當VJ的那個昨天請我吃飯了。”

    我說:“那個以前經常在電視里主持十佳金曲的?我覺得他長得比我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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